,p>贺铮寒回来时,夜已深了。
姚桐晚上睡觉时,不喜有人贴身守夜,锦霞便带人守在外间。她为人警醒,听得黑暗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得就要喊出声。
“闭嘴。”
低低的呵斥,威严的嗓音,彰显着此人的身份。
“奴婢参见王爷。”
“都下去。”
白日发生的事情,锦霞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夫人出来时,红唇微肿,双颊娇艳,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锦霞脸一红,轻轻应了,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主子们不再置气,重归于好,她们作为夫人身边贴身侍候的丫鬟,自然高兴。
只是,望了望黑暗中难掩惊人气势的王爷,锦霞不仅为里面酣睡的夫人担心。
总觉得王爷眼里都发着馋光,不知道怎么折腾夫人呢。
锦霞退到廊下,越想越担心,连忙悄声吩咐人准备热水。
里间里,床榻前点着盏暗暗的琉璃灯,就着这点微弱的光,贺铮寒褪下身上衣袍,坐在床沿看着,双瞳里柔柔一片。
姚桐裹着幅墨绿色绫缎被子睡得香甜,她睡得很老实,安安稳稳的仰睡,被子盖到肩膀,一头乌鸦鸦的黑发堆在枕上,双眸紧闭,呼吸均匀轻柔。
贺铮寒心里止不住柔肠百结。
俊朗的面孔凑得越来越近,她身上馥郁的香气,幽幽的钻入鼻孔,勾得他身上的燥热,一阵一阵的叫嚣。
舔上她的唇,是香甜的玫瑰香蜜味儿,贺铮寒无声的笑了起来,他记得有次忽然进入内室,当日她正在理妆,才涂了口脂,他兴味一起,咬上檀口,将那口脂膏子全吞到了腹中。
事后,她全身泛着粉、软得一塌糊涂的躺在怀里,喘着气抱怨他毁了她的妆。
他揽着她,回味着欢愉的余韵,沉沉的笑:“这个味儿好,下次让爷再尽兴吃一次。”
只是,后来,事务繁忙、罅隙暗生,她再没有涂过这个口脂。
而今日,她涂上这个口脂的意味不言而明,贺铮寒只觉心头满得厉害,似有一股股温热的泉水,一遍遍的冲刷着他的身体。
这股柔意甚至压制了他体内冲突叫嚣的欲念。
他的动作越发越轻,越来越柔。
姚桐好久没有睡得沉了,内外交困、压力如大山压,将来再有什么事,恐怕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啊。
“可......还请王爷明鉴。”
查不查主子你自个掂量吧。
“去书房。”
贺铮寒厉眸扫向守在一旁的丫鬟,垂在腰侧的手指动了动,低喝了声,大步离开。
姚桐一醒来,舍内一片光亮,睡得太沉,手脚酥软,她怔了片刻。
忽的翻身而起,上下摸了一遍,却发现自己寝衣穿得整整齐齐,身上......除了依然清晰的感觉到梦中那入骨的酥麻,也没旁的不对劲。
“夫人,你醒了,可要奴婢服侍”
锦霞听到屋里的响动,知道她醒了。
“不用。”姚桐忍不住捂脸,她怎么会做了这种梦,她就这么饥火难耐了吗
“我先洗澡。”
姚桐捶了捶绸被,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竟会做这种梦,要是让贺铮寒知道,还不知会怎么得意呢。
浴房里,脱了衣裳,姚桐站在落地镜前,细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肌肤极嫩,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而身上除了白日里情难自禁时留下的印子,并没有新的痕迹。
她咬着唇,特意看了看大腿内侧的肌肤,如果......这里必会留下印痕。
可是,没有。
她叹了口气,浸入温热的浴桶,不得不承认昨夜做了难以启齿的梦。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的心情,姚桐洗了澡,稍稍吃了点东西,就忙碌了起来。
直到掌灯时分,锦霞让人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
姚桐挑眉,“清淡简单就好,怎做了这么些荤菜”
锦霞笑得打趣:“夫人自个怎么清淡都好,王爷却是无肉不欢,奴婢们不能怠慢了王爷不是。”
姚桐一顿,没人来说贺铮寒要在这里用晚膳啊。
“王爷昨夜来的就晚,今夜奴婢们先备着,王爷若来了,也有得准备。”
“昨夜,他昨夜来了” 枭宠:弃妃惊天下:
姚桐目光灼灼的盯着锦霞,锦霞唬了一跳,想起昨儿王爷说若夫人不特意问起,就不要提他来的事情,她便没主动提,怎么夫人不知道王爷昨夜来过了
可......昨夜王爷端了水进去啊。
“是啊.....”锦霞支支吾吾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尤其是端水的事情。
姚桐听得脸色一阵比一阵热,合着她不是做梦呢。
那.....那些事都是真的。
“夫人,您......您怎么了......还没用膳......要去哪里”
她哪还吃得下饭,她要去找那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