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加一原来是等于三的,啧啧,数学啊。”苏年华叹了一口气,举起茶杯,轻轻地碰了文斐手中的酒杯,“还有什么好说的,喝吧。”
文斐张口结舌:“这个……这个还算吗?这个不算,这个……你故意诱导……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文斐,愿赌服输,该你喝这杯。”夜然看着文斐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有史以来就只有文斐捉弄人,现在终于轮到他被捉弄,而且还是以这么拙劣的题目。
苏年华得意地仰了仰头,疯羊羊发卷跟着轻晃。这题目纯属小儿科,不过文斐他们平时根本不会接触到才会上当罢了。
“好!”文斐的脸涨得通红,杯中粉红香槟一饮而尽,又倒上,“再来,有什么啊,这些个破题。”
“还来……”苏年华斜眼睨视。
“来!”文斐如临大敌。
“那好吧。”苏年华装模作样耸耸肩,“继续,文少,请你连续说十次‘老鼠’,不许停,要快!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不许多一次,也不许少一次。这次还是十以内的数字,你应该没问题吧?”
“切,这有什么难的。”文斐手指轻动,准备默记次数了,听到苏年华一声开始,立即极快速的一口气喊,“老鼠、老鼠、……”
“猫怕什么?”苏年华在文斐喊完十声后忽然问了一句。
“老鼠!”文裴早念的气不够了,此时忙不迭地回答。
“哦!原来文少家的猫怕老鼠……”苏年华哈哈大笑,扑倒在桌上。
“夜然,你哪找来这一江湖小秘书!这都是些什么题啊?”旁边那些个人早愣了神,七嘴八舌开始分析文斐为什么会输掉这两局。
夜然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苏年华笑起来碰倒那些个碟碟碗碗殃及了他这条旁观池鱼……
文斐更郁闷,瞧着苏年华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帮着夜然擦拭衣服的样子,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遍:千年道行,阴沟里翻了船。
那晚,苏年华一道接一道地问,没一道是正经问题。文斐是一道接一道地输,一杯接一杯地喝。
于是,枫叶厅里出了两个奇迹。第一个奇迹是家里在法国有酒庄,号称千杯不倒的文斐,喝粉红香槟喝醉了;
第二个奇迹,夜然一直在笑。
的确,他一直在笑。苏年华嚷嚷着要尝一尝粉红香槟究竟是什么味道却没有机会输的时候,他笑个不停;文斐被苏年华问得瞪目结舌发呆不已的时候,他还是笑个不停。
真的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笑里没有其他的内容,没有应酬、没有掩饰,只是开心而已。
“我真的很想尝尝那个味道。”苏年华瞧着文斐面前空空如也的香槟酒瓶,遗憾不已,“一定很贵……”
文斐醉意朦胧地看着旁边的苏年华,大概是赢得兴奋了,也有可能是枫叶厅的气氛太热烈了,苏年华白晳的面孔上那层粉红越发深了,甚至深过了香槟的色泽。那双眼睛晶晶亮亮的灼热,嘴唇翘着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抱怨什么。文斐忽然觉得自己一直输,害得苏年华没喝到粉红香槟简直是天大的罪过,脑袋一热,便把自己的杯子推给她:“不嫌弃的话,喝我的吧。”
郁金香酒杯里,粉红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年华愣住了,拿文斐的杯子,这好像不合适。
不止苏年华,枫叶厅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那郁金香杯和粉红香槟都是专购于法国的限量版。尤其是那杯子,在这会所只有两个,文斐拿的本来就是他私人专用,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没动过借用文斐的杯子的念头,最多只有拿过来把玩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