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傅承霖看起来专横,阴冷,其实那都是他的保护色。这到底是在怎样一个环境里长大,才能让一个人这么没有安全感地伪装自己,还伪装了这么久。
甚至久到让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舒畅轻轻地摸着傅承霖帅气的脸庞,顺着额头、眉毛、鼻子、嘴巴,一直到下巴,久久地不愿离开。
自己还从来没有机会离得他这么近呢,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乖巧过。以前自己去找他的时候,他总是那么地不耐烦。
轻轻地捏了捏傅承霖的鼻子,舒畅露出一丝笑意:这回你可是犯到我手里了!看着因为呼吸不畅,让扔在睡梦中的他,摇了摇头,想挣脱开钳制着自己鼻子的东西。
现摇头不管用,睡着的傅承霖,直接伸出一只手,把自己鼻子上的东西拿了下来,牢牢地攥住自己的手里。
看着被傅承霖握在手里的自己的手,感受到来自他的热度,舒畅愣住了,这还是第一次跟他拉手呢!
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了吧!
想到这里舒畅的眼眶渐渐地红了,吸了吸鼻子,她抬起头来,尽量平稳着自己的情绪。
有什么好哭的呢?你应该感谢上苍,在你决定彻底放弃的时候,还能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他告别。
想到这里,舒畅忍住了泪水,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傅承霖的脸上,然后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上。
舒畅轻轻地慢慢地吻着傅承霖的唇,她决定放纵自己这一次,就当是给自己这段出师未捷的恋情留下一点点甜蜜的回忆。
纵然有再多的不舍,舒畅还是结束了这个吻,再抬起头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连她自己也没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爱傅承霖。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没一会,司机就到了傅家门口。
舒畅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扶起傅承霖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承霖,醒醒,到你家了。”
傅承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先是愣了一会,等他看清,自己现在在傅府门口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蜷缩在了舒畅的怀抱里,跟个孩子一般地哭泣里起来。
“妈妈,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到这里好不好?小宝会乖的,不敢再惹妈妈生气了!”傅承霖一边哭,一边反复地呢喃着这几句话。
看着傅承霖这个样子,舒畅的心疼得几乎要裂开,她知道傅承霖还没酒醒,只能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好,好,小宝不哭了!我们不在这里了。”
听了这句话,傅承霖渐渐地停止抽噎,安静了下来,双手搂着舒畅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又沉沉地睡了去。
舒畅没办法,想了想,只能告诉司机一个酒店的地址。
这个酒店是傅家的产业,舒畅晚上出来玩,又没带身份证,所以只能带傅承霖来到这里。
好在酒店的服务人员也认识这位大名鼎鼎地傅家二少爷,他们以为是傅承霖带着自己的新欢来这里过夜的,也没多说什么。
开好房间后,就帮着舒畅扶着傅承霖来到了房间。把喝的不省人事的傅承霖放到床上后,酒店工作人员冲着舒畅暧昧地一笑,说了一句“祝两位愉快!”后就离开了。
舒畅无奈地把门关好后,回到房间,看傅承霖还跟个孩子似的蜷缩在床上,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走到床边,开始帮傅承霖脱衣服,她想这样他应该能舒服一点。
还好男人的衣服比较简单,舒畅很快就完成了这件事情。就是在脱傅承霖的裤子时,舒畅有点不好意思,闭着眼睛帮他脱了下来,毕竟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不好意思看傅承霖的身体,舒畅连忙拿着被子帮他盖了起来。
做完这些事,舒畅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怕傅承霖睡着热,她起身把屋内的空调温度稍微调低了一些。
舒畅从小就怕出汗的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就跟有小虫子爬似的。她看傅承霖睡得挺实的,就放心地走进浴室,决定简单地冲洗一下。
等她冲洗出来,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理智告诉她,已经安置好傅承霖了,她应该走了。
可是舒畅走到床边拿自己包的时候,却现傅承霖自己蹬开了被子。真是没有想到,他这么大个人了,还有蹬被子的毛病,她赶紧帮他重新把被子盖好。
舒畅决定再坐一会,如果傅承霖不再踢被子了,她就回家,如果他还是踢被子的话,自己就只能留下来照顾他了,毕竟这时候的天气,就算开着空调,屋里不算冷,但是这么吹一晚,对人的身体也不好。
果然她坐下没一会,傅承霖就又踢开了被子。看着他这个样子,舒畅最终没忍心离开。就坐在傅承霖的床前守了一夜。
等傅承霖早晨醒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趴在自己床边,呼呼大睡的舒畅。
她怎么会在这里?傅承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宿醉之后,自然就是一阵头疼。
看着房间应该是宾馆,傅承霖稍微想了一下,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自己昨晚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舒畅带到了这里。
她昨晚就这样睡了一晚吗?傅承霖看着半坐半爬在床边的舒畅,皱了皱眉。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了?好像是从上次她从自己的办公室跑走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吧。
当时这个女人还说什么要跟自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那她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又后悔了?还是看自己可怜?
想到这里,傅承霖冷哼一声,抽回被舒畅握着的手,慢慢地坐了起来。
舒畅怕傅承霖踢被子,一晚上也没睡踏实,感受到床上人的动作,她连忙睁开了眼睛。
以为床上的人又踢被了,她习惯性地拿起被就往傅承霖的身上盖去。
“啊!你醒了?”等她看清傅承霖已经坐了起来,吓得一激灵,左右吃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了,人也立马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