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梦,科学上的解释,是人在睡眠时产生想象的影像、声音、思考或者感觉,是一种非主观的意识形态。我这里想说的是梦想,是我主观的愿望。如果我说从小就梦想能在舞台上表演相声,那是纯粹的胡扯,小时候和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无非是爱玩儿,瞎折腾,但是在玩儿的过程中,会因为耳濡目染,对喜爱的事物产生兴趣,才会去逐渐地接触。
在我小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娱乐,上世纪80年代不像现在,电视没几个频道,也没有电脑、电子玩具或者大型游乐园这种高级的酷玩游戏场所,我们小时候无非是聚众拍个洋画儿,踢踢球,或者最简单的追跑打闹,以及打仗摔跤等各种男孩儿们摸爬滚打的游戏项目。
我打小儿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三四岁的时候,正是闹腾的年纪,爷爷奶奶岁数大,精力有限,看护着我出去玩儿,着实让他们头疼,是又担心又无奈。不过他们偶然发现,家里的半导体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他们经常会看见我坐着小板凳儿,抱着收音机,一个人乐个不停。
众所周知,天津乃传统曲艺之乡,我本身也是天津人,那个时候的天津电台,几乎被曲艺节目完全覆盖,听戏听相声十分盛行,是个时髦的传统。正因如此,天津的广播电台,无时无刻都会有相声段子播,甭管是几点,你就调吧,这个台没相声,那个台就有,那个台没有,这个台就有,你准能找着相声,而且是合适你的相声段子。这时候,爷爷奶奶就发现,我要是听着相声了,能魔怔地在屋里坐一下午,这可让他们省了不少心。发展到后来,他们看出我的喜欢,又买来几盘相声的磁带,专拣我爱听的人的段子,反复地给我播,我也不嫌烦,听到是这个人、这个声音,就开始乐了,一个包袱乐上好几年,也不总闹着出去玩儿了。
除了相声还有戏曲,爷爷奶奶爱听京剧,《玉堂春》和这两出戏每天来回来去地放,我也经常跟着听,有时也会跟着唱两句。大家会问,金子那会儿天天听戏,怎么没朝着京剧的路子发展呢?其实,我觉得有些感觉是天生的,我对幽默的东西天生敏感,虽然对于传统的曲艺文化我都喜欢,但幽默的形式往往更能吸引我。如果把京剧等戏曲和相声来比较,我一定喜欢相声,戏曲我也会学,用来帮助丰富我的作品,多元化我的演出,说学逗唱,这唱功也是不可或缺的。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太小,只是崇拜那些说相声的大师,把人逗乐这本事大了去了,感觉很神奇,并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去说相声,兴趣爱好和从事职业,这是两码事儿,“听”和“说”这中间的差距很遥远,何况那时候只是喜欢听,都谈不上兴趣爱好呢。
如果非要说一个小时候的梦想,我小时候是决心要当一名人民警察,因为觉得穿制服,抓坏人威风无比,可能小男孩都会有这个梦,我为了这个梦想,坚持了很久,最后因为考英语不合格而被迫放弃了。那时候我相当沮丧,难道抓贼的时候需要说“stop”吗?中国贼也听不懂啊,当然现在也理解了,警察行业不仅仅局限于抓贼,各门业务,尤其是高科技现代化技术也得与国际接轨,向先进学习,可见掌握一门外语也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