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温福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那就是:修筑碉堡。
修筑碉堡?众将茫然:谁修筑碉堡?
温福笑道:当然是我们修筑碉堡,以碉堡对碉堡,用碉堡困死大金川。要知道,大金川的碉堡数量太多,你拆不胜拆,与其拆之无益,莫如反其道而行之,必然会让敌人大吃一惊。
你这个办法……听起来怪怪的。众将不得要领,更加的困惑茫然。
温福哈哈大笑:连你们都想不明白,想大金川那个什么喇嘛莎罗奔,又如何能够料到?赶紧,大家紧急行动吧,修筑多多的碉堡,让喇嘛莎罗奔困惑死。
于是温福率了两万主力,移师木果木,开始吭哧瘪肚地修筑起碉堡来。果然,大金川的喇嘛莎罗奔看呆了:啥意思这是?清军这是啥意思?难道他们要在我们大金川定居了吗?这真是岂有此理!
眨眼工夫三个月过去了,清兵的效率极高,已经修筑了碉堡一千多座,平均每天都要修筑十座碉堡。温福的主力部队是两万人,恰好分配到每座碉堡中二十人,被藏兵兴高采烈地涌出大金川,一座碉堡一座碉堡地攻打起来。打下一座碉堡,杀清兵二十多人,犹如蚂蚁啃骨头,清兵减员迅速,士气受到了致命的影响。
这时候,朝廷派来位老兄,来前线视察军情。
这位老兄我们一点也不陌生,他便是三驸马色布腾巴尔珠尔,简称珠尔。这个珠尔在准噶尔战役中,曾派了去给阿睦尔撒纳当政委,却被阿睦尔撒纳给忽悠,假称回家看老婆,趁机逃走叛乱了。那次事件后,三驸马珠尔遭到了乾隆的暴打臭骂,从此一见老丈人就心惊胆战。这次来木果木视察军情,其实也是为了躲老丈人远一点。
到了木果木,看到清兵的碉堡战,三驸马珠尔大惊,急忙找到温福:老温,你神经啊!用一千多座碉堡分散自己的战斗力,让人家各个击破,难道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赶紧,赶紧让士兵离开碉堡,你应该主动进攻才对啊。
温福诧异地看着三驸马:色布腾巴尔珠尔,不要以为你的名字起得长,又睡了三公主就了不起了,你还没资格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
三驸马:我不是指手画脚……
温福:不指手画脚就滚开,你来前线视察却不指手画脚,你说你来干什么了?
嘿!让温福这么一说,横竖都是他的理。三驸马珠尔无奈,只好返回上奏老丈人,讲清楚清军所面临的危险。与此同时,温福指控三驸马的奏章也到了,乾隆把这两份奏章比对着,看过来,看过去,这他娘的,到底谁有理谁没理呢?
弄不清楚谁有理,按说乾隆应该帮助自己的女婿才对,可是温福正在前线血战呢,所以这事……还是举仇不避亲吧。
传旨,将三驸马珠尔逮起来,关进大牢严刑拷打。
三驸马被下了大牢,急疯了三公主,光着两脚到处找人求情,央求乾隆放了她老公,乾隆急忙南巡,躲开了女儿。
为了国家,我牺牲了多少亲情啊。
乾隆心里悲壮地想着。
正悲壮着,突然快马来报:报,不得了了,木果木大营崩溃,统帅温福被敌军团团围困,乱枪挑死。我军排以上领导干部统统被杀,全军覆没。
乾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三驸马啊三驸马,这次总算是让你说中了。你这个乌鸦嘴啊,眼看就要到手的胜利,就让你的乌鸦嘴给唱衰了。
传旨:暴打三驸马珠尔,都怪他的乌鸦嘴。
三驸马挨暴,是不敢吭气的,可是温福的大营,又是如何崩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