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壹周刊》刊出对龙应台的专访,有几段满关键的话。谈到二十年前的,她说:
野火的效应,对我某个程度而言,也是一种暴得虚名,因为前面有李敖、柏杨、雷震、殷海光那些人所做的贡献,到了我那个时候,野火里的观念没有一个是新的,因为我的文字有感动力才发挥效果。
对这段话,你有何感想?龙应台又冒犯了你的屁股吧?
□龙应台说“野火里的观念没有一个是新的”,因为前面有李敖他们早做了贡献,她只是“某个程度”的“暴得虚名”。这段话的最大败笔,是她把柏杨混进来。柏杨是不及格的,根本无法跟李敖等人并列,这样并列,充分看出龙应台分不清鱼目与珠子。她又一次把柏杨这种国民党文人硬塞在我的屁股后面,我的屁股自然又一次为之不悦。
■龙应台说她写,不碰“禁忌的议题”,“这是策略写作,我从消费、环保开始写,一步步来。很多人说我打苍蝇不打老虎,我也不必去解释,因为我不想一下变禁书。”可见一开始,龙应台就是胆怯的、逃避的。“从消费、环保开始写”,多么安全又讨好的起点啊。
□龙应台的确很滑头。她在访问中说了一句话——“批判的力道和必须冒的风险是成正比的”,这话看来很文责自负,事实上,她的表现却是风险不沾的。
■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你注意到没有?龙应台风险不沾于先,可是在多年以后,她往往在字里行间,把她同冒险犯难的人连在一起,给人印象是,她龙应台当年也是冒险犯难的一份子,俨然她也是白色恐怖下的先驱人物、反派人物,你有否感觉出来?
□我感觉到了。前面我们谈过这个现象了。
■这种“追封自己”的现象,也不只龙应台一人吧?
□我说过,还有别人。从吹牛“四大寇”的胡佛、李鸿禧之流以下,比比皆是。你看看许倬云之流的谈话录,一本又一本的,字里行间,你会惊讶的发现:这些一路上在文教界、学术界做当权派的,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我们绿林角色?太扯了吧?太给自己贴金了吧?
■龙应台跟柏杨最像的一点是什么?
□是他们只敢骂警察总监,再上面一点的,他们碰都不敢碰。龙应台把只敢骂警察的人与雷震、殷海光、李敖并列,看来屁股引以为耻的,不止李敖一人了吧?
■这也是国民党退守台湾后,“即溶英雄”的怪相吧?
□国民党退守台湾后,一切军警特务力量,都密集在小岛上,小岛中有高山、外有大海、交通发达、人民奴性,尤其便利军警特务的统治。所以几十年来,国民党在台湾搞极权小朝廷,要怎么干,就怎么干,搞得得心应手、快乐已极,简直没有力量约束得了他。相对的,台湾的知识分子也“更无一个是男儿?”的只会写妇人文章、出闺秀书;写死人文章,出“严制”书,对国民党不敢捋虎须,日以逃避现实、善保首领为务。在这种“你可怕,我怕你”的相对局面下,几十年来,台湾十足是“冰河期”,写出来的书,满坑满谷满书店,都是婀娜取容的。婀娜取容也就罢了,偏偏冒出一种假货,俨然以异议分子自居,假货男人中以柏杨居首、假货女人中以龙应台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