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app2();数月未更换军械,也没领取粮草,县兵早窝着满肚子火。袁旭才离开,十夫长就带着人匆匆往府库赶去。看守府库的是县府中的几个差人。见一群县兵来了,领头差人迎了上来。“站住!做甚?”止住县兵,差人问了一句。“奉县尉之命前来领取兵械、粮草!”十夫长腰杆挺的笔直,对那差人说道:“军令如山,你等莫要阻拦!”“此处乃是县中府库,未有县令批文……”“少他娘跟老子放屁!”打断了差人,十夫长说道:“我等已是数月未更换兵械,衣甲老旧、矛戈锈蚀,粮草也是数月未,军中所余甚至不足果腹!县尉有令,要我等即刻领取,莫非你等胆敢阻拦!”“你等莫不是欲要强抢?”十夫长态度蛮横,差人也不敢招惹,连忙说道:“你等就不怕某告知县令……”“抢便抢了,你待怎的?”差人出言威胁,有人撑腰的十夫长根本不做理会,向身后一招手:“将士们,搬!”数十名县兵持着兵刃冲向府库。差人仅有数名,不敢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冲了进去。一袋袋粮草搬了出来,一件件衣甲被县兵用麻包装起,扛着返回军营去了。“早便告知你等,此乃县尉命令!”搬了不少衣甲、粮草,十夫长离去时对差人说道:“县尉要某给你等带句话,谁若不服,找他说话!”府库被抢,十夫长又搬出袁旭,差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县兵志得意满的返回军营。不过小半个时辰,才返回董宅的袁旭得到甄逸相邀,请他去县府商议要事。根本不用想,袁旭都明白是县兵抢了府库。带着四名卫士离开董宅,他径直往县府去了。府库被抢并非小事,县中官员尽数来到县府,就连接风宴没到场的姜冏也被召了来。袁旭到时,官员们早已在正厅等着。“挺热闹啊!”咧嘴一乐,袁旭向众人拱了拱手:“袁某有礼了!”“县尉!”袁旭毕竟是河北袁家的人,虽说纵兵抢掠府库,甄逸也不敢明着得罪他,极力克制着愤怒说道:“因何纵容县兵抢夺府库?”“有这种事?”假装不知情,袁旭反问道:“府库如何被抢?可有伤人?抢走多少物资?”“县兵闯进府库,说是县尉之意,搬走粮草三百石,衣甲百余套,另有铜钱若干!”袁旭否认知情,甄逸松了口气说道:“县尉既是不知,此事便好办了!”“这件事啊!是某让做的!”哪想到,袁旭一句话,让甄逸顿时满头黑线。本打算把袁旭撇清,处置了十夫长,再追回被抢物资。哪想到他居然一口承认是他让做的!县令节制县尉,如果换个人做县尉,甄逸并非没有办法。然而袁旭是袁家的人,给甄逸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将他怎样。“县尉如此,恐为不妥……”面带纠葛,甄逸说道:“若县兵交还抢夺之物……”“你等还想不想剿灭贼人?”打断甄逸,袁旭说道:“若是不想,某这便将县兵解散,让他们交还衣甲、粮草!”贼人虽说没进过上蔡城,然而出城的路上随时可能遇见。往来商贾、官员外宅都在被威胁的范围!剿灭他们迫在眉睫!官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府库中的物资对他们来说,和自家后院种的葡萄一样,想摘就摘。然而贼人不剿,一旦闹起事来,他们又无力捂住!葡萄再好,说不准都是别人的!袁旭一句话,把包括甄逸在内的所有官员全都问的哑口无言。“县尉!”众人沉默,姜冏站了出来:“县兵剿贼固然紧要,然而……”“姜廷掾,别和某说法令!”打断了姜冏,袁旭说道:“某曾在军中,也曾与三军将士并肩厮杀,深知遭逢战事,将士均是以命去搏!剿灭贼人,虽不同攻城略地,却也是拼死搏杀!县中兵士个个面黄肌瘦、毫无斗志,数月未粮草,未换兵甲。你等要某如何领他们前去剿贼?”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官员们个个把脸扭了过去,不敢与袁旭对视。克扣县兵口粮、兵甲,是已故县尉的主意,当初在场官员中,除了姜冏未有参与,谁又能洗脱干系?“若在军中,克扣军粮乃是死罪!”环顾众人,袁旭说道:“某不欲将此事闹大,然而谁若对此不满,可与某一同前去与大将军说上一说!”以将士辛苦为名,还不足以震撼官员。既想中饱私囊,他们根本顾忌不到这些,即使有些悔意,无非也因贼人闹的欢腾,需要县兵前去剿灭!真正有杀伤力的,恰恰是袁旭最后一句话。去找大将军说上一说。谁是大将军?袁绍!袁旭和袁绍什么关系?父子!跟儿子在父亲面前说理,不是脑袋多了怕砍的不够,还是什么?深知拿袁旭没有办法,甄逸陪着笑说道:“此事既是县尉安排,那便如此好了。还望县尉补上一份清单,交由府库备存!”镇住了甄逸等人,袁旭心中得意,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罢了,此等小事,某也不愿烦扰家父!”干脆不再说大将军,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口称“家父”,袁旭说道:“此事就此作罢,某补上一份清单便是!”“若无他事,某且告退!”拱了拱手,也不等甄逸等人回应,袁旭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姜冏倒觉着迷茫了。本以为他住在董和家,与甄逸等人必定同流合污。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姜冏虽是看不惯上蔡官场习气,却不敢像袁旭这样不计后果!他觉着有些看不懂袁旭!明明和甄逸等人走的很近,做事却又丝毫不留情面!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更觉着看不懂袁旭的还有甄逸。将他安置在董和家中,本以为他已被拉拢,哪想到竟会纵容县兵抢劫府库!<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