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app2();姜冏?袁旭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细细想了下,他陡然想起,甄逸在县府宴请他时,曾有个叫姜冏的廷掾没去。“姜廷掾!”想起对方是谁,袁旭问道:“某将前去接管县兵,因何拦路?”袁旭叫出他的名字,姜冏一愣,随后说道:“县尉来此,在下理当恭迎,只是……”“区区接风宴,姜廷掾无须记挂!”深知他要说些什么,袁旭抖了下缰绳,不冷不热的甩下一句,策马从他身旁走过。“县尉!在下有话要说!”转身面朝走过的袁旭,姜冏喊道:“还请县尉留步!”“剿贼要紧,廷掾有话,日后再说!”袁旭头也没回,继续向前。目送他的背影,姜冏苦笑了一下。听说袁旭住在董和家中,有心提醒莫要招惹是非,无奈这位新任县尉根本不给他机会!身为廷掾,持掌乡事,姜冏当然知道在上蔡百姓心中,县令甄逸与董和等人究竟是怎样的形象。尤其贼人最近几次抢掠,明显是针对董和。袁旭却住进了他的家里,一旦被贼人盯上,无非是没事找些麻烦!好心提醒,袁旭却根本不予理会,姜冏再次喊道:“县尉,在下果真有紧要之事相商!”“何事?”止住马,袁旭回头问了一句。“请县尉莫要住在董宅!”毫不顾忌身在街市,姜冏高声喊道:“日后多了烦扰,莫怪在下未曾提醒!”“有劳姜廷掾提点,某倒觉着住的舒坦!”不再和他多说,袁旭策马向前行去。目送他远去,姜冏叹了一声,摇摇头走了。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喜欢住在董宅,那就由他住吧!跟上袁旭,一个卫士小声提醒道:“公子,此人专程提醒,想来是有缘故!”“无非贼人盯上董和而已。”压低了声音,袁旭说道:“若不住在董和府上,某又如何查明实情?我等终究要走,只是剿灭贼人,喜了官绅苦了百姓,于心何安?”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个卫士和小祝却能听的真切。小祝依旧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好奇的看着街边景致。四个卫士却是面带沉思。攻破易京之前,袁旭只是袁谭麾下火头军头领。城破之后,袁谭、袁尚争相与他往来,甚至还都在袁绍面前为他请功。这样的事情在军中传的最快!卫士们当然知道奉命离开易京的袁旭,和曾做火头军头领的袁旭有所不同。只是他们还想不明白,调查此事,因何非要住在董和家中!姜冏拦路的地方离军营不远。穿过一条街,袁旭等人来到军营外。两个县兵抱着长槊,懒洋洋的在门外站着。身穿重甲的袁旭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陡然一振,连忙挺直胸膛。胸膛挺的倒是直,只是站的依旧不伦不类,与围攻易京的袁军将士相去甚远。瞥了他们一眼,袁旭并没理会,径直进入军营。从县兵身旁经过,一个卫士瞪了他们一下,低声喝道:“站直了!像个什么样子!”被卫士训了一句,两个县兵再次挺了挺胸,站的比刚才更直。袁旭进入军营,消息很快传到临时持掌的十夫长耳中。带着两个县兵,匆匆忙忙迎了上来,一见袁旭,十夫长就躬身行礼道:“见过县尉!”“你我从未谋面,如何晓得某是县尉?”骑在马背上,低头看着十夫长,袁旭问了一句。“县尉身穿重甲,一看便知!”低着头,十夫长如实应了。“倒是个有眼力的!”咧嘴一笑,袁旭说道:“既是如此,把将士们唤来,与某见上一面!”“诺!”十夫长应了,向身后跟着的县兵说道:“把人都叫来!”县兵得令离去,十夫长则恭恭敬敬的立于一旁。军营不大,驻扎的县兵更少。很快袁旭面前出现了一支七十多人的队伍!人数少倒也罢了,在他面前列队的七十多名县兵,一个个萎靡不振,髻凌乱、铠甲松散,根本不像能打仗的样子!“这些是兵?”指着县兵,袁旭向十夫长问道:“你确定这些是兵?”面对他的质问,十夫长面如土色,低着头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某从易京战场下来,深知什么才是兵!”环顾七十多名县兵,袁旭说道:“你等充其量只是穿着铠甲的农夫!”“给你十天,将他们训成真正的兵!”甩下一句,袁旭兜转战马就走。“县尉!”唤了他一声,袁旭止马回头,十夫长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了?”眉头皱着,袁旭说道:“有话快说,莫要吞吞吐吐!”“军械数月未换,粮草也是……”本想说也是克扣了不少,十夫长终究没说出口。他并不知道这位县尉是不是和县令等人一样!万一遇个克扣粮草的县尉,说出实情无非找死!“兵无粮不战,马无草不行!”已明白怎么回事,袁旭说道:“去县中府库领取,若有人不给,只管搬了,让他找某说话!”十夫长和县兵全都愣了。以前那位县尉,生怕给他们的多了,就算马匹口中的一根草,也要揪下半截克扣。眼前这位,不仅让他们去领粮草、兵械,甚至还明明白白的表态,如果不就明抢,摆明了会给他们撑腰!搅闹甚欢的贼人也是从未抢过府库!新任县尉才进军营,就指使县兵不给就抢,与贼人比起来,谁才更像贼?“只有十天,十天后,某若见你等还是这般模样,定会军法处置!”再次甩下一句,袁旭兜马就走!允了粮草、兵械,十夫长和县兵士气顿时大涨,纷纷应了声:“诺!”跟着袁旭出了军营,卫士们是满头雾水。其中一人小声问道:“公子,这便看好了?不说些什么?”“说什么?”看了一眼那卫士,袁旭说道:“肚子都填不饱,要他们打的什么仗?先让他们领了粮草,填饱了肚子,某才有话说!”<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