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按门铃的是楼月明。她才洗过澡,穿着浴袍素着脸,端着一小碟刚洗好的桑葚就来了。一颗颗卵圆形的果子,暗紫里透微红,饱满而诱人。
“刚点了外卖,要试一下吗?”楼月明倚着门框,慵懒得像只猫,浴袍开口处隐约着深邃的乳沟,就算没上大红的口红,也足够妩媚了。
“好,去你那边吧。”
宋烟怕房内淫靡的气息太重,也想着留点时间让陆宽离开。他们现在暂时不适合再面对面,不然下一秒好似就要掐架,弄个你死我活。
*
离开了楼月明的房间后,宋烟到楼下买了一包红双喜,在对面的小公园闲逛了会儿。
桑葚甜而微酸,在烟的冲击下多了一分涩,像极了她一天的心情。
她有多喜欢陆宽呢?算起来他们也才真正认识了一个多月,要说情感多深厚倒也不至于,但让宋烟现在放下,她不甘。
都付出这么多了,突然撒手太不值得,而且她就是说不上为什么对陆宽如此情有独钟。
估计是个痴情种。
宋烟忽就笑了笑,她可真是乐观,自己的情绪自己消化,速度又快效果又好。
他渣任他渣,只要能和他有接触,宋烟没什么所谓。她也可以学着怎么不要把这段关系看太重,说不定时间一长,她突然腻了就不想要陆宽了呢。
活在当下比较重要。
只要此刻她开心,她喜欢就够了。
烟抽得差不多,宋烟也不知不觉从公园走回了酒店,打算回去再用手机找他。
怎知过了这么久,陆宽还在她的房里。
“怎么还不走?”
宋烟一靠近,浓烈的烟味瞬间在他鼻翼蔓延开。陆宽皱了皱眉,却也答不上她的问题。
“不是说算了?”看着陆宽一言不发的样子,宋烟就来气。可话刚说完,她转念一想,万一他就顺着说下去那不就结束了。
思及此,她忙接上自己的话,不让他插嘴,“算什么算,你在怕什么?”
她步步逼近,他一步步退至窗帘,“怕我陷得太深?”
指尖按了按男人凸出的性感喉结,“还是怕你会爱上我?”
陆宽的呼吸沉了沉,握住了她的手腕,又想起这里刚刚被拴疼了,便又松了力道,“宋烟。”
“嗯?”宋烟故意压低嗓音,眉眼挑了挑,“还是你喜欢楼月明这款?”
她把手收回,利索的脱掉上衣,两手往后一摸一拆,胸罩往地上一甩。
“你摸的不爽吗?”藕臂托起两团饱满的奶子,色情地抖了抖。
“我都不在意,你替我担心什么?”
及时止损是什么,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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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一个舔狗中心逐渐转移,两人学着如何爱人的沙雕狗血故事,宋烟是个超看得开又看不开矛盾小沙雕,而陆宽真的很死脑筋又固执(带着他这个较宋烟老年的优越)
宋烟:舔狗?我?
陆宽:不然?
宋烟:好的,你是狗(???`?
陆宽:……
昨晚的情人节小剧场咕咕咕了,本来想在微博开个视频小车车,但没找到很喜欢的,下次找到了通知你们一起去开车车哈哈
鹭点烟汀(师生)希冀
希冀
回申城没几天,宋烟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买了张机票,不声不响就回香港了。
前段时间刷公众号时她有看到那边的最新情况,那些暴徒连饭钱都快没了,估计也闹腾不了多久了,而那边的朋友也说大家的生活也逐渐回到原来的模样,街道、百货的千疮百孔也被一点点修复,让宋烟有空回去看看。
不知不觉也过去了大半年,被陆宽霸占的生活有时想想也很疲惫。尽管两人也有欢愉时刻,但终究很偶尔。
那日在穗城又一次把自己扒开给陆宽看后,她看着他沉默的模样,自是知道不能指望他说什么好话,只好又开口说让彼此好好静静。
再打完一炮后算是不欢而散。
不欢的是宋烟。
第二天宋烟起床时发现自己来例假,没时间去买药的她拖着无力的身子与楼月明去开会,一整天都安安静静,抱着个平板认真记录。
幸好陆宽也没再找她求欢。
每每想起过去的这几天,宋烟就觉着心口闷得又涩又疼。陆宽不来肏她的原因还不够显而易见么,何况他们之间除了学术问答和做爱,还能有什么?
手肘支在窗口的边沿上,宋烟掌心撑着下巴,忽觉眼角有些酸涩。
和陆宽的这段关系让她愈发感到不适。事到如今,床上了,爱做了,觉睡了,一切好像都顺着自己想的推动,但宋烟总觉得少了什么。
想要什么呢,她忽然不清楚了。
如果说现在做的所有都是为了让两人的关系变成恋人,那变成恋人之后,又会怎么样?
是未来会更安稳,还是会更开心?
难道给现在的他们套上恋人的称号,就会更快乐了吗?
她现在快乐吗?
有些事情一旦拿来量化,似乎就失去了原来的意义。至少在宋烟问完自己这几个问题后,她更迷茫了,原来的希冀黯淡了,动力也被抽走了。
这样的状态存在已不是一天两天,她的敏感和固执没让自己生活好过。每每宋烟打开两人聊天界面,想说什么缓解一下,但一看到最后一条还是自己发的,瞬间又失了勇气。
可没隔多久,她又忍不住再打开,看似不经意地跟他说一句今天的天很蓝,然后把在路上抬头拍了好几条的天蓝蓝的视频,精心挑选后再发一条过去。视频里的云飘得很快,在蔚蓝的天映衬下更加缥缈,就像陆宽的心,看得见抓不住。
然后没多久陆宽就会回复,因而他们的关系得以延续。
戒不掉了。一天不联系她会难受。
就算只是这么无聊杂碎的小事,她都好想与他分享。
似乎只有他回复了,宋烟才能确定他还在。
在飞机上,宋烟做了一个梦。梦到某个傍晚她孤身在塞纳河畔散步,方走近巴黎圣母院打算进去看看时,前方高处传来一阵巨响,标志性的尖顶在一片火红中倒塌。
没过多久,巴黎圣母院失火的新闻传遍全球,许多人发讯息问她有没有在现场,是否平安,甚至还有焦急到直接打越洋电话来的。
宋烟敷衍的回了几句后便赶紧打给了陆宽。在听筒里传来空洞而有规律的“嘟嘟”声的片刻,她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要拨这通电话。
但等她准备掐断时,对方接通了。
“巴黎圣母院失火了,尖顶塌了。”
“嗯,我知道。”
“你有到过吗?”
“没有。”
宋烟沉默片刻,又道,“……我也没有。”
就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