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能进去了。就差一点,她估计就生死未卜了。
“陆宽,我想你了。”她忽然流泪,想到说没就没的宏伟建筑,想到过一天少一天的脆弱生命。“果然要学会珍惜,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不然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想要见的人也要赶紧飞奔去见。
“是的。”陆宽沉声应道。
宋烟很想问,那你会很想见我吗?不顾一切直接飞来的那种。
下一刻,她又坐在尖沙咀某栋大厦的餐厅里眺望维港。下午茶刚上,她手边的手机震了震,陆宽打电话来让她转回头。
日思夜想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手里捧着一束精致的花束,里面插着芬得拉和尤加利叶,和他身上的白色西装相得益彰。维港另一侧的楼在他颀长的身躯后显得无比渺小。
他眼里带笑,温柔得像假象。
“你怎么来了?”宋烟的心越跳越激烈,抖掉在地的手机彰显着她对此不可思议。
“你说过,想做的事要立马去完成,不能留有遗憾。”
而后宋烟“腾”一下站起,狠狠吻住他。他们站在栏杆旁拥吻,由火热激烈到温柔缱绻,本在陆宽手上的花束掉落在地,与外头的风声交缠,荒谬绝伦。
所以她醒了。
因为只有梦才会如此荒唐而甜蜜。
------
昨晚忘记调定时更新了嘤嘤嘤
鹭点烟汀(师生)续集
续集
回港这件事宋烟没有告诉任何人。下了机后她直奔家里,手机一关塞进衣柜内里角落的保险柜中,随即与世隔绝。
把盖在家具上的防尘罩收起来后,宋烟整个人自觉扑到柔软的床褥上,也不顾吃了几个月尘的地板,毫无精神可言地睡了过去。
搁在床头边的加湿器自顾冲上喷着白雾,与她均匀的呼吸声缠成一团,裹挟着潮湿的春意飘到思念人处。
*
陆宽已经五天没与她碰面了。
他在宋烟班的课是周二早的,那次课她没出现过,常坐的位子也空着。作为一个比宋烟大了十岁有余的过来人,陆宽对她这种行为很不赞同。
因为他想不出来,宋烟还有什么别的事能做。在男人眼里,她的生活就是上学和努力维持他们的关系。
照两人以往的聊天频率来看,从最初的一天两三句到如今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陆宽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
当时他只觉着是小女孩还记着那晚的不愉快,用翘课的方式来跟他闹闹脾气。可转念一想,周一她还兴致勃勃地拍天空给自己看,估计也差不多消气了吧。
或许是身体不舒服。意识到这点,陆宽把刚要发出的讯息内容删掉。想着反正有事她会来找自己。
抱着这种非主动思想的陆宽,在接下来的两天都没有收到宋烟的任何联系,就连给她的公寓里也空空的。
要说完全没有疑惑是不可能的。但陆宽这人有个臭毛病,除了工作上的事,基本没有主动联系他人的习惯,也就自然没找宋烟。
“……想要把这题解出来,我们要先对它做矩阵初等变换……”
再回过神来,男人已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们这节课的教室外,锐利的视线穿过窗户,搜寻着里面宋烟的身影。
“我靠,陆宽怎么突然来了!”教室里有眼尖的学生发现了他,忙用手肘顶了顶身边低头玩手机的人,让她别玩了。
旁边人反应也快,马上就把手机推到书下,还装模作样地握起笔在书上划了划。
说来也好笑,陆宽自诩是个开明的人,除了破坏课堂秩序的行为,别的都睁只眼闭只眼,没怎么管。现下这些学生的小动作让他不住挑了眉,唇角勾了勾。
没见到宋烟,他也不久留,一边往办公室方向走,一边掏出手机刷新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还是上个月的。
她就像凭空消失了。
后来一有空陆宽就会往他们上课的教室跑,就静静站在外面,只看那么十多秒就走。没有班主任的班群里一下热闹起来。
——班主任最近怎么这么有空/捂脸
——我爱陆大帅[表情]
——手机少玩点,认真听课/坏笑
没一会儿,群消息就上百了。六天没碰手机的宋烟刚打开微信,就被这些有一句没一句的记录多到卡死。
看着主界面一个个消息框更新,直到最新一条消息来自前一分钟,置顶的那一个却没有点起她想要的数字红点。
她在家里宅了六天,垃圾桶里塞满了方便面袋,床上躺着几本杂志,不是睡觉就是看电视看书,被窝几乎没有凉过。
而消失的这段时间,陆宽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麻木了几天的心忽然有了感觉,宋烟盯着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哭了出来。
他没有心。
指尖娴熟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她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
他接了,熟悉而性感的嗓音在深夜里尤为饱满,恶劣地占据了她空虚了许久的灵魂。这一声,甚至都弥补了几天的空白,仿佛他们昨天还在床上翻云覆雨。
宋烟的泪流得愈猛,她捂着脸一直不说话。
“怎么了?”
男人平平的语气里多了一分几不可闻的温柔,大抵也来自积蓄许久的思念。
这份思念,远远不止对她身体。
陆宽不得不承认,没有她在微信上唠叨的日子,的确有些不习惯,尽管在没有之前,他也过得很好。
“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宋烟极其容易陷在他的轻度温柔里,没几下就忍不住开始撒娇。
“我啊,”他思忖片刻,似在想怎样说才能让她开心点,“我这不是等你来找我么。”
垫着手的被子被攥到皱巴巴的,宋烟一双好看的眉毛紧了又松再紧,一下子快速问出这句话,“你……想我吗?”
“想的。”
“身体么?”
“不止。”陆宽实话实说。
明朗了,宋烟高兴得把手机一丢,打开扬声器,整个人站在床上蹦了蹦,而后又一屁股坐下,“那你怎么就不能主动找找我?”
鹭点烟汀(师生)通透
通透
“我真的不知怎么才能和你亲近起来,你好像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目标,我捉摸不透,追也追不上,就坐下哭了起来。”
宋烟趿拉着拖鞋在阳台走来走去,此刻读这本王小波的《爱你就像爱生命》实在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尤其是读到这段话,她也想就这样无赖地席地而坐,大哭一场。
她总是爱哭,去看《美女与野兽》没十多分钟就哭的稀里哗啦,跨个年想到现在还拥有的也想落泪,认识了陆宽后更甚。现在管这种特征叫泪点低,往狠的来说叫无病呻吟、矫情。
宋烟也想做个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