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期待那天,还嚷着说,你那天请的戏园子,非演卓文君不可。」
石沧樵有些哭笑不得,「去年不演过了?年年看同出戏,不腻吗?」
「姑娘家就爱这些情情爱爱的。」品安也是一脸无奈。「长大了,想成亲了。」
「那就帮她找个好人家吧。」
「你知道安华的心意。」品安提示得可明了。
「我与她岁数差太多,不好。」石沧樵语气淡淡,啜饮一口酒。
「她来年就十七了,虽然你们差了十四岁,但她也不是小孩子,我倒觉得这个当家主母的位子她担得起。」
石沧樵目光一瞬,表面不动声色。
是了,这小表妹若嫁进来,决不是委屈做妾的。
石家主母吗?
石沧樵暗暗冷笑了声。
「我爹也说,当年无法与令堂成亲,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若是小辈能玉成好事,相信也是宛娘姨妈乐见的。」
「再说。」石沧樵替他斟酒。「我才刚纳妾,还没想到娶正妻一事。」
品安闻言语气有些急了,「可你后院空虚,加上你都三十了,不是应该赶快娶妻多开枝散叶?」
「表哥。」石沧樵语气有些重,「你知江南水患一事吧?」
「呃……」
品安想起石沧樵手上有数家铺子正是经营南北杂货。
「货物运不上来,我正愁着呢,哪有心思成亲?」
「……也是。」
虽然品安清楚这不是理由,毕竟对石沧樵来说,因水患断货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却是一个堵他口的好理由。
品安心想,这回去得跟爹商量,怎么也要想办法让安华嫁进来。
胡家要飞黄腾达,就得靠这一层姻亲关系了,否则一直帮人赚钱,怎可能大富大贵!
「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品安献殷勤道。
「那我先谢过表哥了。」
「别这么客气。」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见时间不早了,品安便告辞离去。
石沧樵走下凉亭后,蓦地一个转念,往后院的方向行去。
这个时候的婉娘正就着烛光缝制衣服。
下个月就是石沧樵的寿诞,婉娘不知要送石沧樵甚么,毕竟她手上也没啥钱,贵重物品买不起,在与小果等丫鬟商量之后,买
了一块绸缎,打算缝件寝衣作为寿礼。
衣服的尺寸是小叶去浣衣房偷拿了件石沧樵的衣服回来丈量的,一量好立马还回去,动作迅速,神不知鬼不觉。
丫鬟们已经下去休息了,婉娘捻着针,仔仔细细,每一个针脚皆细致。
「在做甚么?」
石沧樵的声音突然传入耳里,将专心的婉娘吓了一跳,一个不慎,针尖刺入了指腹。
她轻喊了声,连忙移开手指,就怕血滴下来弄脏了衣服。
「爷、爷。」
她慌忙站起,神色仓皇,把衣服藏到身后去。
「现在才要藏也太晚了吧?」
石沧樵在她前方站定,弯身手绕到她身后,拿出了那件衣服。
他在她的发梢闻到淡淡的花香味。
那是小果特地在水里揉了花瓣,让花香浸润到水中,再抹上发的。
「头发抹了甚么?」
大掌贴在背上,把人推得更前,好更能细闻发香。
「是花。」几乎是贴在他怀中的婉娘心跳紊乱。「把花瓣浸泡在水里,再抹到头发上。」
「挺好闻的。」
「真的吗?」
他的称赞让婉娘心头小小雀跃。
「那这又是甚么?」
石沧樵抖开尚未缝好的衣裳。
已经经过粗缝的衣服可见雏形。
从尺寸看得出来这是件男人的衣裳。
「给爷的寿礼。」婉娘难为情道。
心底清楚这份礼十分微薄,深怕他嫌弃。
「那我来得真是不巧,没有收礼的惊喜了。」
石沧樵见针脚十分精细,比外头的裁缝还要来得用心。
「我再想别的。」婉娘急道。
「不了,就把这件缝完吧,也没多少时间了。」
这样过于细致的缝法,决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缝完的。
「好的。」
婉娘点了下头,心头仍然有些懊恼,怎没听到脚步声,来不及藏衣服。
「手怎了?」
石沧樵注意她手一直握成拳放在身侧不动。
「没事。」
「我看。」
他将衣服放到桌上,拉起小手,推开五指。
她的手还是粗糙,但比刚嫁进来时好了些。
当指尖抚过掌心,婉娘觉得羞赧。
她的脸跟手都不好看,每当石沧樵的视线落在这两个地方时,她就无法不感到自卑。
食指的指腹上覆着一层淡淡的血迹,被缝针扎伤之处还冒着血珠子。
石沧樵见着,未细思,便含进了口中。
☆
「丑妾」自下章开始收费喔
1000字 40 PO
珍珠与收藏逢百即赠送免费章 (简收674简珠427,繁收36繁珠40,开始起算)
还请多多送珠跟收藏喔
感谢支持晴,爱你呦 (?????)?
吻
指尖一热,婉娘的心尖也跟着一热。
她红着小脸,看着石沧樵把食指的第一个指节整个含进口中,双颊略略用力,吸吮冒出的血珠子。
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的血在他的身体里呢。
当下的感觉,比两个人行房交合时,还要亲密,让人觉得害羞,一道麻麻的感觉上窜,但不是在小腹深处,而是在心口,使她整个人发着软,眸中柔情似水。
吮了数下,石沧樵观察指头冒血状态,轻轻压上两侧——只流出一点点血了。
他把残血舔掉,放开手,抬眸。
一直端凝着他的婉娘回过神来,迅速低下头去,「谢谢爷。」语气羞答答的。
「晚上表哥过来,多少会谈点公事,才没让妳过去。」石沧樵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下。
不是因为她的丑颜会让他面上无光的关系吗?
婉娘不敢问。
但不管他的理由是因为安抚她,还是真心,至少都是为了让她心上好过。
她甚觉感激,因为他顾虑到她的心情。
「贱妾明白。」她低头看着石沧樵如蒲扇般的大掌,小心翼翼的两手轻握。「爷要休息了吗?」
他每回过来,就薯条推文站是要行房,做完就走,没有一次例外。
石沧樵看着这乖巧温顺的妾室。
在他面前,她如果没戴帕子,头一定是低垂着,不让他直视她的麻子脸。
她很乖,石沧樵就料定她的乖,才会纳了她。
已经二十四岁的大龄,样貌不佳,出身卑微,势必在后院翻不起任何风浪。
他十分厌恶无所不用其极、使计耍坏的女人,当年在石老爷后院见得太多,所以他才会对娶妻纳妾一事兴趣缺缺,要不是需要有继承人,他可能就直接废了后院。
但他也不打算对婉娘好,人一受宠就会得寸进尺,难保婉娘不会是个例外。
他抽开小小掌心握着的手,往寝房走去。
婉娘见状连忙抓起烛台,提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