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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桃秘》作者:无人执笔
他在暧昧的阴影下结桃
发表于6个月前 修改于1个月前
原创 - BL - 短篇 - 完结
HE - ABO - 现代 - 破镜重圆
生子
一切邂逅相遇都是事先约定,一切屈辱都是惩罚,一切失败都是神秘的胜利
——博尔赫斯
主cp:闻阮x宋觅 闻声礼x宋宪启
第一章
闻阮的信息素是晚夏熟过的果子,暑热一蒸,便会在柏油路上湿哒哒地淌一地的汁。
闻阮的信息素是一只晚夏熟过的果子,搁在暑热上一蒸,便会在柏油路上湿哒哒地淌一地的汁。可惜甜的发腻,烂的过头,最开始,Alpha们会被那股软绵绵的香气所吸引,但用力地闻过后,便能发现藏在其中的一丝涩苦。它在闻阮的身上飘忽不定地萦绕着,像是退潮的海水或是破旧的皮革。
那是另一个人的遗留物。闻阮总习惯称他为:alpha先生。
Alpha先生总是戴着藏青色的围巾,五官深邃。鹰钩鼻,眼睛犹如巨大的沙海,亲吻的时候会显现出广袤无垠的星空。他们结识了一整个冬季,那时闻阮的味道像是覆雪的蜜桃果肉,咬起来上面是沙冰,下面是轻盈而有力的皮肉。
他们做爱,在寒冬的巷甬里。
闻阮的后背被迫磨蹭着砖壁上的泥土,白雪一样的后颈,脊背,腰肢,能把冰凉捂成滚烫。Omega的矜持在爱欲里会弥漫溶解,如同一张拉满的月,迎接alpha的随意翻阅。
闻阮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最粗的樱桃树枝上,敞啜着风中的粘稠的烈酒,对着夏季的夜晚自慰一样,alpha的手指灵活有力,比他的更烫也更粗糙。情欲混在陌生与熟捻之间,使得闻阮呼吸困难。
Alpha掰开他的腿,露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来,他将手贴在象征情欲的小腹上,仿佛入世的虔诚者,他向前倾斜着上身,奋力地舔咬一切突起突兀的存在,喉骨,乳尖,以及闻阮娇嫩的性具。
一街之隔的玻璃窗亮白干净,那是新建的教堂,上面钉着受难的天父。
闻阮的灵魂里着了一把大火,他知道今天谁都不能问出对方的名字,这是一场受苦的救赎,通晓身份便成了彼此的罪孽。
地上已经积了不少水,闻阮知道那是蜜桃味的汁水,从他的身体里淅淅沥沥淌出来的,如同一场雨沾了一层细细的灰。
而他是朵即将下坠的云。
沾情染欲的墨云。
眼前人进入的一霎那,他感到被托举以及无上的饱满。于是捏着对方宽厚的手臂低埋下头,看见红与白在交合的穴口里面冲撞,狰狞,颤震,疯狂地挤掉任何一丝缝隙,用力地占有。他想起了古着店里骑士靴后的金色马刺,质感,硬度,还有蹬上马背时的快感。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无比疼痛并无比快乐。
他不在发情期,但却比任何一次发情还要热忱地投入到这场性爱之中。
深情,炽热,大胆又明媚。闻阮拥有着所有omega都缺少的魅力,他肆意地舔舐着alpha胸腹,肌肉像是冷格子,入口微咸泛苦,是汗液与信息素的味道。
他需要苦的味道,掩埋住过于纯净干脆的果甜。他疯狂地迷恋着他的Alpha先生,即使他不知道他的名字,即使他们拥有的只是无数的一夜情。
Fall in love with a stranger
步履不停的异乡者,是爱意最贫瘠的涸泉,也是最多情的有情人。
他们去看瀑布,去酒吧,去潜水……将手印刻在马克杯底,将热气球变成做爱的天堂。
用Mon cheri称呼彼此,交换唾液,渡过每一个极度干渴的发情期。
闻阮在这段恋情中对他的Alpha只提过一句要求。无论是谁,当厌倦滑落的时候都有权利毫无征兆的离去,他厌倦争吵不休的分手,也无法忍受爱意缓慢消亡的进程。
“不是因为死亡带来的戛然而止,只会使人更加疯狂,就如同你说不爱我,都不会有“祝你快乐”还要令我难过。”
闻阮这样说着,他坚信着自己,却看不见未知的陷落。
第二章
闻声礼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这是他的债,也是他的报应不爽
笙歌很久没有像这样焦躁不安过了,9月的欧洲环演还没结束,她刚从镁光灯的舞台走下,还没来得及脱掉乳白金亮的芭蕾裙,就收到了闻声礼的离婚协议,与此同时国内传来了闻家倒台的消息。
一时间晴天霹雳。
她只不过是个舞者,面对这样的局面几乎无能为力,唯一名义上可以依靠的丈夫现在在栏杆网的另一边,生活简直变成了另一场噩梦。
闻声礼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设计调查了,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今天这样的局面,甚至连取保候审的机会都没有,那个人就直被接判刑送进了监狱。
那闻阮呢,闻阮又在哪里?
笙歌在回国后的第十天,终于费尽关系争取到一次探监的机会。
等候厅的白炽光像是无影灯一样,将她笼罩在没有黑暗的恐惧中,她踩着高跟鞋,从一个墙面走向另一个。
她今天来就是要问个清楚的。
“编号4179”
狱警的声音未落,一个看起来文弱俊逸的男人便应声出现在了窗口的另一侧。
身上一贯的衬衣西裤被褪去了,大号橘色的狱服套在他身上显得尤为可笑,此刻他手腕上还带着镣铐,青白的手腕被磨成红肿。
他似乎精神还不错,看见笙歌的时候,憔悴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阿歌。”
这声呼唤几乎让笙歌崩溃,她期期艾艾地捂住自己的脸,强撑出的伪装崩溃破碎,连声音都在颤抖。
“闻声礼,你究竟在搞什么,搞什么啊?”她压抑着泪意,试图要问个明白。
“我不在国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闻声礼没有直接回答笙歌的问题,他只是平静地回望着他的妻子,理智到几近冷漠。
“阿歌,你先不要难过,告诉我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我被抓的仓促,对方又防备的严谨,消息递不进来。现在我们很是被动……你明白吗?”
连一句安慰也没有。
这时候所有人才意识到,这里面关着的,不是个温吞的30多岁的老实丈夫,而是曾在政界呼风唤雨,炙手可热的高位者。
笙歌也明白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忍住了眼泪,思索了一会儿道。
“我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下台了,哥哥和嫂子没逃得掉……也进去了。”
她拿不定主意什么事重要该说,却又怕漏掉任何的细节,便干脆像倒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