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就被人带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宋太爷原是抗战时期的将军,虽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气势逼人。他一见到闻声礼,眼中就带上了不屑于隐藏的轻蔑与敌意。
闻声礼只得苦笑,他抱着肚子跪在毛毯上给宋家的长辈问好,姿态放得极低,俨然一副良驯顺从的模样。
老爷子坐在红木沙发上品茶,对这番表示视若无睹,只是淡淡道。
“闻书记这大礼,老夫受不起。您这样心思阴毒的人,宋家也无意负担,宪启做的决定虽是为情所困,但终究不是我的意思。您还是生下孩子后,自行离去吧……”
“宋先生,我……”闻声礼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立刻打断了。
“闻先生,我这糟老头子算是给您留过面子了,别逼着我使点手段出来。”宋太爷握着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两下。
“你要知道,这是,家仇。”
最后两字咬得极重,几乎震耳欲聋。
有没有宝贝知道咋放图片啊?我想放张人物关系图唉……
第二十章
各自心思
一到走剧情就写的烂…到不能再烂
季然寄来的信,早在几天前就被送到了宋觅的行政办公室里。君家让人明目张胆地将东西留在了咨询前台的柜桌上。信封上赫然写着季然的名字,与其说这是封信件,倒不如说是一封挑衅的战书。
秘书将东西送到宋觅手上的时候,宋觅正在开会,会议厅里还坐着京城国土局与税务机关的两位领导,他们本要协商安排房地资源开发的事宜。宋觅接到信后脸色蓦地变了,当场就拆开来,里面只简单两排字:“三天后,君家老宅”。
“去查!调监控看看今天来过大厅的都有些什么人。”宋觅压低了声音吩咐着秘书,信纸捏在手里皱成一团,嘎吱作响。两位在座的也是老江湖,见宋觅情绪不对,立马找了借口,知情知趣地暂时离开。
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下宋觅一人,他脱力地靠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工作的焦虑和被勉强压下的对闻阮的担忧尖锐地拉划着他的神经,没有了闻阮甜透的信息素和柔软的怀抱,宋觅就像一个日夜失眠的病人,深邃的眼睛熬得通红,血丝一片。他只能逼迫自己去想去思考,在纷乱的线里理清正确的思路。
三天后,那是君凌亦是君婉的生日,季然的目的果然和这两个人有关。宋宪宁给他发的资料上清楚地写着君凌和季然有过性关系,或许他们一度是情人,又或许更糟糕,若是因为季然爱上了君凌,所以嫉妒,疯狂,那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处理掉闻阮的存在也能得到解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一旦真是这样,闻阮的处境就会无比危险。宋觅思及此,不由苦笑,他到底爱上了个什么样的omega啊,几乎是各方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顾封所说的那样,根本没办法从所有势力的漩涡中保护好闻阮,以至于现在处处被动,无计可施。可即便如此,他绝不肯就此罢休,哪怕闻阮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眼中的砒霜,那也是他宋觅唯一的蜜糖。
宋觅同助理交接了工作,一离开办公楼,立刻给宋宪启打了通电话说明情况。那边的人沉默片刻,出声告诉宋觅,他已经想办法将君家的部分势力监控住了,如果打算尽快救人,三天后也算是个机会。
机会吗……宋觅甩上了车门,一颗心迅速地沉静下来,他需要好好谋算策划一番。对他来说,这是他的军令状,他能救出闻阮,也必须能。
--三日后 君家老宅
姑爷……来人俯在季然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季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来。他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又吩咐下人将小少爷叫来。君晟铭来的很快,走得稳当笔直,他进了季然的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父亲,你叫我?”君晟铭为人处事向来早熟,这和季然对他的态度有些关系。两人虽是父子,但总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隔膜,非要说个原因,大约是因为君晟铭的出生。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君婉生下的孩子,季然却从来没有在君晟铭面前提及或是承认过什么,而在他的身份受到不少人质疑的时候,季然亦没有出声维护。
虽然从未亏待过,但终究不亲不热,态度暧昧。
“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应该非常清楚了?”季然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的这个alpha儿子,似乎要从中看出点反骨的影子和不逊的端倪。
“是的,晟铭明白,也已经安排好了。”少年低垂着眉目,温驯地答应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扭捏勉强。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季然反问了一句。
“不问。”眼神清澈明亮,不似作伪。
“就算我让你做的事会伤害你,你也这么听话的去做吗?”季然挑眉,突然挑起君晟铭的下颌。
“爸爸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他们那些人说的从未都不是事实,我也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挑拨。”少年的脸上扬起了笑容,虎牙俏皮,冲淡了一些老成的阴翳。
季然似乎相信了,他顺手揉了揉君晟铭的头发当作安抚,让人下去了。
君晟铭关好了房门,慢悠悠地往君家深处走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冷冰冰的笑意。
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也来个军令状,明天还有一更。争取年前让闻声礼的孩子生了,闻阮怀了,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大年!
(季某:那我呢……
我:你你你,你这篇文是反派大坏蛋!
季某:哦?
我:我懂我懂,安排安排……)
第二十一章
设局
老宋终于知道闻阮是自己的种了!
如果可以,季然只想在这一天安静地坐在君家的花圃园里,坐在那棵死掉的树下。花圃墙角边那棵不知道名字的枯树,早就在十年前掉光了它所有与生命有关的颜色,空洞而脆弱地立在那里。而曾经在这棵树下相遇许诺的人,只剩下了季然一个,他闭着眼站在树下。似乎又看见了那个软糯咋呼的小肉团从树上往下偷偷打量他的样子,他记得当时的阳光很好看地散了下来,记得风声和树叶摇晃的样子,可唯独那人的脸模糊不清,残存在脑海里的只有一段剪影。
季然咬着腮帮,酸胀感几乎快要溢出胸腔:那个人是谁!是君婉吧……还是君凌?
是的,他疯狂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可是他不敢问,也没人能回答。
汹涌着的思恋泛滥成灾,可笑至极的是季然甚至不知道他思恋的究竟是谁。
“君凌……你赢了。”他缓缓睁开双眼,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要你回来了,君家,地位,权力,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我只想得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