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迎了出来,他恭敬地说:“尊敬的客人们,我已经通知少主了,他马上就会来。”
富勒亚宽容地微笑,他似乎更在意付悦和纪徒清的交往情况。
片刻过后,班夜从二楼走下来,他冲着富勒亚一行人冷淡地点头,然后率先走向纪徒清,弯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纪徒清轻声说:“你这样把我做挡箭牌,我会生气的。”
“你来惩罚我吧。”班夜用近乎气音的声音说,他似乎微笑了一下,这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吻还是因为那种不同寻常的态度。
付悦震惊地看着班夜:“神神神……”
班夜一个冷眼扫过去,付悦怪怪闭嘴。
神座就像是一只老虎,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虽然他们教练已经能够熟练抚摸老虎屁股,但他一只小虾米,还是不够看的啊。
二十二、安撒的真实身份
富勒亚的到来意味着什幺,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或许除了傻白甜的付悦少爷。
帕克上将匆匆离去,他一定有很多后续的事情要进行处理。班夜带着富勒亚去了楼上书房,而纪徒清就干脆带着付悦去了隔壁的小会客厅。
刚坐下,付悦就迫不及待地问:“教练,琉加亚少将真的是神座啊?”
纪徒清似笑非笑:“你自己不是都知道了吗?”
“哇!”付悦不明理由地默默感叹了一下,然后八卦起来,“那你和神座,真的是……那种关系?”他神神秘秘地挤挤眼睛。
纪徒清瞥他一眼:“什幺‘那种’关系?你在说什幺?”
付悦一急:“哎呀,就是、就是……那种关系啊!”
纪徒清说:“你爱怎幺想就怎幺想吧。”
付悦可怜巴巴地说:“教练,你就给个准信吧。”
纪徒清耸耸肩,说:“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和班夜的关系在你眼里是什幺样子的。”
“……”我很介意啊!付悦在心里怒吼。
纪徒清转而说:“你知道你父亲来这里干什幺吗?”
“我不知道。”付悦被轻易地带开话题,傻白甜的付悦少爷果断出卖了自家父亲,“其实父亲这次出门不打算带上我的,后来不知道为什幺,匆匆忙忙在前一天把我带上了。”
“德尔萨德约一定也很不平静吧。”纪徒清随口说。
“哇,教练你真是神了。”
纪徒清一乐:“安德鲁德尔萨战争还没过去多久,德尔萨德约要是忘了当年惨痛的经历,恐怕也不太可能吧。再说现在又闹出了六皇血夜这种事情。”
“也是啊。”付悦撑起下巴,“要是以撒少将还在就好了,我们也不会输得那幺惨。”
纪徒清轻轻皱眉,不过没有被付悦注意到,他很快舒展眉头,说:“你们年轻人都很喜欢撒尔迦尼亚。”
“对啊!”付悦立刻激动起来,“以撒少将那幺厉害,长得又很帅,性格也温柔,还是曾经的神座……想想都很美好啊。”
纪徒清说:“可惜撒尔迦尼亚已经被流放了。”
付悦也跟着叹了口气,隔了一会,他忽然问:“咦,教练,你为什幺把以撒少将叫做撒尔迦尼亚?”
“唔,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叫撒尔迦尼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叫以撒,不过也叫顺口了。”
“诶是吗?不过我发现教练你的名字和以撒少将的很像啊。”
纪徒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说:“我的名字可不是安撒——这是我的姓。”
“噫噫噫?那教练叫什幺啊?”
纪徒清挑眉:“想知道?”
“嗯嗯嗯!”付悦点头。
纪徒清说:“不告诉你。”
“……”付悦傻了眼,过了一会他抱怨,“什幺啊,教练,你今天老是卖关子。”
“告诉你也没什幺用啊。”纪徒清说。
付悦觉得古怪,但刚想问,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安德烈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特李维康少爷,公爵大人在楼上等您。”
“哦。”付悦无奈地跟着安德烈离开了。
纪徒清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
此时刚刚和富勒亚结束谈话的班夜,正聆听着下属的报告,关于纪徒清,或者说安撒的来历。
下属恭敬地说:“关于这位先生的来历,我们只能查到一点相关的消息。”
“说吧——具体说。”
“是的,大人。”那人顿了顿,然后说,“我们最初是从‘被背叛的佣兵团长’这个称号入手去查的,但并没有查到相关的消息,然后我们用了‘安撒+佣兵团’这种更为宽泛的条件,但也只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后来我们从女皇西格莉特入手,才终于找到了一些消息。
“关于女皇西格莉特,最初就有人提出她的战斗风格和外貌特征十分显着,可以和一位遥远星域的人联系起来,后来我们就是通过这条线查下去,然后最终发现了这位先生的来历。”
班夜忽然出声制止:“你先告诉我,他所说的,是真相吗?”
那位下属犹豫了一会,然后说:“某种意义上,是的。”
班夜顿了顿,说:“继续吧。”
“这位先生的全名——实际上,大人,只要您知道了他的全名,您就会知道他的身份了——他的全名是,普拉涅萨斯·安撒。”
班夜怔了怔,呢喃道:“帝者……”
“这位先生并没有骗您,他的确是佣兵团长,只是他最终建立了一个帝国,在遥远的星域之外。”下属恭敬地说,“他的臣民也的确背叛了他,他受尽侮辱,只有女皇西格莉特暗中帮助他,让他得以逃生。”
“受尽侮辱?”班夜忽然问,语气冰冷,“什幺侮辱?”
下属并没有顺从地说出答案,他说:“大人,您不会想知道的,而且这件事情,我认为您应该主动去询问,而不是……”
“我知道了。”班夜说,“你退下吧。”
下属往外走。
班夜忽然说:“他们……我是说,安撒和以撒·撒尔迦尼亚,有什幺联系吗?他们似乎认识很久了。”
下属回答:“关于这一点,我们并没有查到相关的消息。以撒少将在流放的第二天就失去了踪迹,按照相关消息,以撒少将和他的营养舱应该是消失在了黑洞中。”
班夜点了点头。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然后起身,下楼,他要去找纪徒清。最终班夜是在小会客厅找到了纪徒清,他坐到纪徒清身边,然后侧身,一把抱住纪徒清。
纪徒清被他突如其来的黏糊有点惊到了,他哭笑不得地抱住自家恋人,问:“怎幺了?”
“我调查你了!”班夜脱口而出,顿了顿,又有些担心地问,“你会生气吗?”
纪徒清一怔,重复道:“你调查我?”
班夜沉默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慌,他努力稳住心神,沉声说:“我……我很不安,我怕……我怕你哪天就会离开……就像之前那样,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过,所以未来也不会继续停留。”
纪徒清一时无奈,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班夜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