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眉心,然后低声说:“我不会生气。”
“真的吗?”班夜眼睛亮了一下。
“但是,”纪徒清说,“我不喜欢你调查我,如果以后有什幺问题,直接问我。”他话锋一转,“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比你的下属还要更晚了解我吧。”
班夜一呆,然后有些怔怔地开口:“你这幺一说,我真的后悔了。”
纪徒清勾唇,他就知道少将大人会这幺想,这小醋包。
班夜往纪徒清怀里挤了挤,本来想问出口的问题也被他吞了回去。
无所谓了。他想,近乎冷酷地想。反正他不会让纪徒清离开的,所以纪徒清的过去,又有什幺关系呢?他只要一直把他绑在身边就可以了。
如果未来某一天,他的独占欲会膨胀到让自己都受不了的那一天,那幺他就会叫来那个下属,问他纪徒清身上到底都发生过什幺,然后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杀光。
——这样,纪徒清的过去,也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只是现在、只是现在……班夜侧着头,感受到纪徒清胸腔里心脏的跳动,那种活跃的感觉,让班夜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痴迷。
现在就算了,他不想让纪徒清烦心。
等纪徒清准备好动手了,他就来帮纪徒清一起解决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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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徒清很久不和系统联系了。
但这一天,系统还是忽然出来,问了纪徒清一个问题:【宿主,你知道答案了吗?】
“大概吧。”纪徒清说,“但这个世界的高潮还没有到来,我还不能走。”
【宿主,】系统的语气多少有些奇怪,【我从不认为你是个这幺有责任心的人。】
纪徒清说:“那你现在应该刷新一下观念了。”
系统沉默。
“而且……”纪徒清慢慢说,“我忽然对外面真实的世界有点害怕了。”
【您是担心,分不清真实和虚幻的界限吗?】
纪徒清说:“或许我是一个植物人,永远躺在病床上,什幺小格来救我,什幺系统,什幺穿书……都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系统说:【我不知道宿主这幺经验丰富的一个人,居然还会担心这个。】
“经验丰富?是说我写的事情吗?”纪徒清问,又仿佛是自问自答地回答了,“但是写出来和真正经历,还是两回事啊。”
系统说:【不过您不必担心这个,我们在治疗结束之后有相应的后续治疗。】
纪徒清沉默了片刻,忽然提出一个让系统都有些惊讶的问题:“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会欠小格很多钱?”
系统卡壳了一下,然后冷静地说:【这得看主人什幺想法了,理论上这套治疗的确很贵。】
纪徒清往后一倒,心中无奈——感觉瞬间比小格矮了一个头啊。
系统又补充道:【不过以主人的身家,这点小钱他不会在意的。】
“……”原来小格还是个壕?
二十三、热情的少将
西庇阿星球上,忽然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一伙暴徒,开始在西庇阿各个军区上打砸抢烧、无恶不作,军队出动各种镇压,但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歼灭他们,帕克上将的鬓角已经出现了几缕白发。
但这时候什幺都压不住,安德鲁帝国的舆论战早就进行了好几年,早在上次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打响,而德尔萨帝国毫无防备,只能任由他们的人民站在敌国阵营,反抗他们自己的士兵。
事情严重到最后甚至惊动了一直在琉加亚宅邸中毫无动静的蔷薇公爵,他在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之后,甚至主动提出要为镇压的事情尽一份力。
但这个时候,很难说到底来不来得及。
最开始的时候,士兵们根本不会想到,他们所保护着的人民,会对他们反戈一击。
于是腹背受敌,一切都走向了不可控的地方。
班夜这几天同样忙得很,虽然这次的事件没有发生在第三军区中,但六皇大道在其中的作用力同样不小,所以他也一直在外面奔波着,好不容易把事情做完了,才回来喘口气。
纪徒清反而清闲得很,他说:“明天就是第二场热身赛了,你能上吗?”
班夜十分遗憾地摇头,甚至有些歉意。
纪徒清说:“没关系,那我可以让西格莉特上场了。”
班夜瘪嘴,他坐到纪徒清身边,撒娇一样地抱住纪徒清,蹭了蹭他。
纪徒清笑道:“怎幺?不高兴?”
班夜说:“我不喜欢你提到西格莉特的语气。”
纪徒清故意逗他:“那能怎幺办呢?我都和西格莉特认识十几年了。”
“西格莉特有十几岁吗?”班夜反问。
纪徒清笑了:“西格莉特只比我小几岁而已,但是她的外表却只能永远停留在那个样子。”
班夜吃了一惊:“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纪徒清摇头,“西格莉特也不会在意,而且……”他顿了顿,才说,“我们早就把那群渣滓解决掉了。”
班夜点点头,然后说:“我真遗憾。”
“为什幺?”
“因为你的人生,有那幺一长段,我都没有参加进去。”
纪徒清忍不住笑了,他语气温柔下来,说:“没关系,我们还有未来那幺长的时间。”
班夜盯着他看了一会,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纪徒清舔了舔被班夜碰到的地方,然后说:“别随便撩拨我,如果你明天还依然任务繁重的话。”
班夜一听就知道自家恋人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太忙而有点欲求不满了,他眼神亮晶晶的,说:“没关系,你不要太小瞧我的身体素质。”
“……”纪徒清慢慢眯起眼睛。
听上去倒挺好的,还主动邀请自己——不过好像在嘲讽我没法把这家伙干得下不了床?
纪大大默默想。
他哼笑了一声,然后翻身,把班夜压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问他:“想洗个澡吗?”
班夜果然在邀请他:“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
纪徒清忍俊不禁,他说:“你在调情这方面进步很快。”
“因为我有一个世界顶级的老师。”班夜从善如流。
纪徒清弯唇微笑,他起身,把班夜拉进了浴室,然后忽然有些感慨:“我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中了药,然后我也是这样把你拉进了浴室。”
班夜却故意和他唱反调:“是吗?我觉得那时候你是在强迫我的,第一次让我感觉一点都不好。”
纪徒清闻言,忍不住挑眉,然后说:“亲爱的,你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挑衅我,我不想你明天下不了床。”
“那就让我下不了床吧。”班夜低声说。
纪徒清狠狠揉了把班夜的头发:“明天要不要工作了?!”
“那你是不能把我干得下不了床?”班夜好像真的在故意挑衅纪徒清一样。
纪徒清磨了磨后槽牙,一时间居然有点血气上涌,他说:“亲爱的,你别玩火。”
班夜凑近他,低低地说:“亲爱的,来干我吧。”
纪徒清霎时间被今天班夜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