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打完,那边还没接通,身后已经传来了铃声。
门外是领口露出一点白纱颜色的商祺。
“你……”
陆年忙给他让开位置。
“没事吧?”
商祺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脸上不见了平时的笑意。
“肌肉拉伤,涂了药。”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二十一岁的男孩。
陆年心神不定,没能细想。他和商祺一起走进客厅,还主动去帮商祺倒了杯水。
等陆年端着水杯回来时,商祺还站在沙发旁边。
“怎么不坐下?”
陆年问了一句。
他绕到对面的沙发前:“谢昊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是他太冲动了……”
陆年走到商祺对面,对方恰好在此时抬眼,目光中的某些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东西让陆年一愣。
商祺没有接话,却是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他就是那天你买醉的原因吗?”
陆年手指蜷了一下,脸色唰就变了。
商祺知道他听懂了。
“他是直的。”商祺的声音并不大,却拥有无从辩驳的力度。
陆年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这和你没关系……”
“而且他马上要结婚了。”商祺并未停下,他淡淡道:“宁肯如此,也不愿意看看别人吗?”
陆年被结婚两个字扎得血肉模糊。
他根本没有听清后半句话,就炸了满身的毛。他刻意放大了声音重复着:“这和你没关系!”
商祺湛蓝色的眸光暗了下来。
第19章 “你知道和你做爱的是谁吗?”
那天之后,两人的相处愈发僵硬。
原本还能坐在一起吃饭,到现在,即使共处一室一整天,两人之间的交流也不会超过五句话。
冷战的发起者是陆年,他在有意封闭自己,他无法坦然面对一个知道他太多秘密的人。
时间照常而过,一周之后,启明的合作任务圆满完成,繁重的工作项目换回了丰厚的薪酬,开心奖金的同时,七层东区的氛围也有些淡淡的忧伤。
商祺要离开了。
对于这个长相过分俊美,能力没话说,脾气又好到让人意外的青年,众人对他自有评价。临行前,团队几十人一个不落地到场给他送行,还有一个女孩子,在众人的起哄下,红着脸向商祺表了白。
商祺的回应很绅士,却也很让人出乎意料
他说:“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太真实,毕竟一个月相处,大家都知道商祺单身,也知道这一个月的加班他一回都没翘过,工作之外的时间少得可怜。
可是看商祺的语气和表情,却又让人完全无法生疑。
面面相觑中,有人问了一句:“小商之前不是说单身吗?”
商祺苦笑了一下,纯蓝色的眼睛显得有些暗淡。
“现在也是单身。”
话里话外的意思,谁都能听得懂。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他,只有不远处人群外的陆年皱了皱眉。
他看向商祺,商祺也正抬起眼来看他。
陆年想起了谢昊说过的话。
他把视线挪开了。
商祺离开公司后,晚上却还是要回家住,陆年本以为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商祺却什么都没有做。
但就算商祺不说,有些事也要摆明了。
第二天清早,陆年叫住了要出门的商祺。
“我有朋友的闲置房在天桥区,就在启明附近,精修房,拎包入住。我已经和他说好了,租金也交了一个季度,你这两天找个时间搬过去吧。”
商祺站在门口,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可置信。
陆年顿了顿,还是继续道:“租金你不用给我了。”
他所幸直白道:“只要你不在外面提我的事。”
这笔租金,是一笔封口费。
说完这些,他就转身回了卧室。
客厅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关门声。
第二天,商祺就搬走了。
生活偏离了一点小弧度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孤零零的正轨。陆年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回家自己开灯,三餐没人提醒,出门时也再没有了也没有天气的预报声。
陆年本以为自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商祺影响不了他太多。
但怎么想都无所谓了。
只是恢复的过程会吃力一点而已。
陆年还要帮谢昊准备只剩一个星期的婚礼,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身上的重量会不会更重。只可惜连日的疲倦并未带来换来同等质量的睡眠,陆年甚至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睁眼直到天亮。
黑夜是一块幕布,接连不歇地播放着嘈杂的影像。繁杂的工作,婚庆的请帖,新娘的婚纱,大学时和谢昊喝过的那罐啤酒,毕业时的双人旅行,X给他喂水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商祺系着围裙端上来的那碗饭。
它们都太吵了。
吵得陆年睡不着。
和X的约定成了陆年最后的支撑,只有进入DS平台后,借助激烈的性事,他才能勉强休息一会。
所以最近几次,陆年每一回都去得很早。
“呜、呜嗯……嗯……呜、呜啊!”
握着红肿臀肉的手掌并未留情,陆年甚至能通过那力度想象出自己后臀那凄惨的模样。可他此时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人按着后颈跪伏在床上,承受着一下狠过一下的大力贯穿。
“噗”、“啪”的肉体相撞声混杂着断续的呻吟,为早已春情翻涌的室内加了一把更热的温度。股间传来的疼痛和快感让人颤栗不已,连绷紧了的双腿都在不住痉挛着,抖得厉害。
“太……太深、呜……不……别……呜——!”
又是一下阴囊直接撞在红肿臀肉上的狠肏,身后的男人甚至抵在穴壁深处,然后扬手掴起了满是红痕的臀瓣。“啪”、“啪”的甩肉声淫乱不堪,吃痛的收缩又让深埋在体内的性器愈发兴奋……
最近几次匹配体验,X的话越来越少,性事却是越来越粗暴。就像这次,才只是第一回 ,陆年就差点没被太过狠厉的抽送操到晕过去。
等到脱力的身体无法支撑跪姿,湿黏硬烫、尚未喷发的性器才被从嫣红柔软的肉穴中撤出来。虚软无力的陆年被一只手翻过来,拦腰抱进了怀里
低哑慌乱的喘息声中,青筋虬结的肉棍重新肏开了柔软湿嫩的后穴,陆年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喉咙里泄出的声音都被动作冲散得七零八落。
抱在怀里操的动作让性器顶得愈发深入,陆年本能地想把自己的脸埋起来,不想让自己的痴态暴露于人前。
X却不如他所愿,捏着陆年的下巴让他仰起头来。
两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