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距离极近,呼吸声都交缠在了一起。过近的距离使得系统固定的相貌模糊不清,视野中只剩下一双暗沉沉的眼睛。
陆年茫然地回望着对方,下身还在承受着未曾中断的操干。
X不让他低头,也不让他挪开视线,每次陆年想躲,就会被更凶狠的顶入肏得呜咽出声。
直到他被肏得前端都开始流出粘液,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X的意图。
可等陆年真的主动消灭两人的距离时,X却又躲开了。
陆年只碰到了对方的唇角。
“……?”
与想象中迥异的触感瞬间惊醒了被肏到意识不清的陆年。
他脸上的潮红也在刹那间褪去了大半。
血液流淌的声音在脑内形成滔天的巨响,陆年咬着下唇,像是满身的情热被泼了一整盆冷水。
他们从来没有接过吻。
这是第一次,陆年自以为读到了对方的暗示,却被人躲开了。
直到X重新把视线转回来,陆年的脸色已经近乎苍白。
“你在亲谁?”
久未开口的男人突然用低沉的声音问了一句。
陆年这才被唤回了意识。
没等他回答,男人又问了一句。
“你想亲谁?”
陆年张了张嘴。
“你知道和你做爱的是谁吗?”
男人一面说着,一面把退出大半的性器重重肏了进去。
陆年被撞得仰头呜咽了一声,却还是努力发出了声音。
“是你……”
X把人拉回怀里,低头重重咬在了那白皙纤长的脖颈上。
陆年痛得皱起了眉,身体却并未抗拒。
男人顺着脖颈一路向上,下颌,唇角,啃咬变为亲吻,亲吻却始终没有落在唇上。
陆年听见他在极近的距离低声问。
“下周六是谢昊的婚礼,对吗?”
“嗯……”陆年已经不再打算问对方怎么知道的了,他索性哑声坦白:“下周三,我要陪他取西服……”
男人没接话。
“周六晚上过来……可以吗?”
陆年知道对方在意谢昊的存在。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口头保证毫无力度,所以只能用行动来回答。
“我要去帮忙……作为伴郎。但,结束就,回来……”
一双手掐住陆年的侧腰,把他从湿漉漉的狰狞性器上抱起来,又重重地按了下去。
情欲重新袭来之前,咬唇低喘的陆年听见了X低沉冷淡的声音。
“晚上八点,我在000房间等你。”
“如果你没有出现……”
“那就再也不用来找我了。”
第20章 “陆哥不喝一杯吗?”
谢昊的婚礼很盛大,整层餐厅都被布置成鲜花绽放的喜气模样,餐厅内人来人往,几十桌酒席坐满了请来的宾客。
谢昊的家庭条件不差,李嫣也一样,除了同事好友,来给他们父母捧场的人也不少,热热闹闹的酒席从下午四点半开始,在司仪的主持下,英俊帅气的新郎和美丽动人的新娘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
陆年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量身定制的正装包裹着清瘦修长的躯体,漂亮的线条一览无余。他站在台下不远处的位置,旁边是伴郎团里准备起哄的其他人,四周欢天喜地的气氛和台上和谐美满的一幕让人欢欣不已,所有人都给了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最诚挚的祝福与掌声。
亲眼目睹了谢昊为别人戴上戒指的陆年也是。
他是真心的,不做它想,只有祝福。婚礼是人一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之一,陆年为谢昊感到高兴。
至于他自己……
在这个所有人都齐声欢呼鼓掌的时刻,陆年他自己并不重要。
按照算好的吉时,婚礼在四点半开始,五点互换婚戒,五点半的时候,所有酒桌的菜都已经上满了,只剩下最后几个大件。
陆年拿着酒瓶陪谢昊一起去敬酒,几十张桌子要挨个走完,等到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就得到六点半了。
谢昊酒量好,再加上有双方父母和不少长辈在,劝酒的行为并不算凶,陆年也不用帮着分担,他只用给人添酒就行。
陆年一边陪着谢昊倒酒,一边在心底盘算起了时间。
新婚夫妇的家属亲戚来了不少,他们这些同事好友提前走也不会显得多突兀,陆年之前已经和谢昊打过招呼,对方知道这半个多月陆年的辛劳,早早就说好了让他忙完回去休息。
X说的是今晚八点,酒店就在明山区,回去的路程只用十几分钟。陆年打算七点半走,路上怎么也够了。
会在谢昊的婚礼上思考别人的约定,陆年也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对他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陆年正想着,拿着酒瓶的右手突然一顿。
新郎新娘敬酒敬到了新娘同事的这一桌上。
每桌十二个人,陆年有十一个不认识的。
剩下那个人……
陆年抿了抿唇,倒酒的动作还是稳的,视线却一直黏在酒杯上,没有抬起头来。
俊美无匹的混血青年正好坐在立敬酒几人最近的位置,陆年给桌上传过来的空杯子倒酒,都要站在他身旁。
两人身高相差整十公分,就算陆年没有抬头,就算商祺没有开口,他给陆年带来的压力也不会消减多少。
所幸一直等到谢昊把酒喝完,商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眼见两人打算转战下一桌,陆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听见了商祺那熟悉的磁性嗓音。
“陆哥不喝一杯吗?”
陆年手指一紧。
一旁的李嫣听见商祺的声音, 好奇道:“对了,小商之前出差,去的是不是就是陆哥的公司?”
陆年点了点头,他仍然没有去看商祺的眼睛。
李嫣笑道:“怪不得,那你们两位应该挺熟的了。”
她问:“你们要喝一杯吗?”
“阿年没拿杯子,这也没多余酒杯了,等下再过来喝吧。”谢昊笑了笑,道,“反正他有洁癖,怎么也不肯用我的杯子。”
这杯酒最后也没有喝成,几个人就直接转去下一桌了。
陆年背对着商祺所在的方向,直到又走过去三四桌,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商祺而紧张。虽然被他赶了出去,但商祺新房的租金还是陆年帮忙交的,他自觉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对方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商祺给人的感觉太有压迫性了吧。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与微笑时截然两人。
敬完一圈之后,陆年把酒瓶放到一旁。他回到主桌,打算吃点东西再走。婚礼筹备忙了一整天,中午陆年也只吃了一块面包,就和谢昊一起去接新娘了,晚上这顿还是他今天的第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