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一个?”
她想想:“估计公司附近的房子房租会很贵吧?”
他笑:“我帮你付,可以了吧?”
她也笑:“说不定你现在比我还穷。”
他挑眉:“明年就好了。”
她看着外面的雨景,但愿如此,但愿明年真的一切都更好了。忽然察觉他的车子已经开到了北朗附近,她疑惑:“诶,怎么回了这边?”
他看看路,哭笑不得:“和你聊天,直觉就往公司这边开了。没事,我在前面调头。”
她看看时间,已经快10点40了:“要不我自己坐车回去吧,你一来一回,又要一个半小时,太晚了。“
“所以我才要让你赶快搬来附近,不然每晚送你回去,我再回来,累得够呛。”
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可以别送我呀。”
“不履行一下义务怎么能行?”他看着她,忽然语气变得低沉:“都这么晚了,要不你今晚不回去了,跟我在公司将就一晚?”
她第一反应是伸手蒙住自己的脸,窘得不能说话。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但——真的要说好吗?她想到两人上次几乎要走火的那一次,若不是黄经理突如其来的电话,也许那一切早已经发生,大概,她对他是真的可以从容接受了吧。
他伸手去拉下她的手,指腹下她的脸在发烫:“那我把车开过去停好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车子稳稳地在公司的路边停下。她看他:“又停这里,不怕开罚单吗?”
“哪怕开10张罚单,也不能让你淋雨。”他在后座摸,想找出伞,“诶,伞呢?”
“不用了,我包里有伞。不过,车里的东西怎么办?”
“东西只能明天再搬了。”他应着,“那,下车喽?”他看着她,“不会突然反悔要我送你回家吧?”
她伸手轻轻打了他一下。
罗关北撑着伞搂着她,两人挤在一把小小的伞下,快速地往前走。路边离门口有二三十步路,她被搂在他的怀里,毫无缝隙。她忽然想起了两人一起去振华那次,她还别扭地不愿意和他共打一把伞,自己打着伞在前面走,让他在大太阳下暴晒,没想到现在却已经亲密如斯,不禁轻笑出声。
他看她:“笑什么?”
她笑:“想到一些你以前的事。”
他自嘲:“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想想,“是喷雾的事吗?”
她尴尬极了:“不是,不要胡说。”
两人进了公司,虽然路程很短,但身上的衣服还是被雨微微打湿,他转身锁门:“你快上去换衣服吧。”
她站着看他:“我没有衣服。”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和她共处一室会是什么旖旎的场景,却从来没想到是今晚这样的误打误撞,他拉她的手:“走吧,我给你找衣服。”
二人进了休息室,她站在一旁看罗关北打开衣柜翻找:“先穿我的睡衣吧,你的衣服洗一洗,烘干了明天就能穿。”
她接过他的衣服:“那——我去洗澡了。”
他又走进浴室:“我看看热水器,给你调一下温度,我平时洗的冷水。”
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你出去吧,我自己调就可以了。”
罗关北等了很久,才等到王秋晨走了出来。他知道女人洗澡总要用很长的时间,但这时间已经久得不同寻常,中途好几次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去敲门,但幸好,她终于出来了。
她穿着他的睡衣,虽然她不算矮,但看上去仍然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他看她,衣服穿得严严实实,头发还滴着水,却让他有些动心。他喉间紧了紧,如果她今晚还说不,他大概会疯掉:“你洗完了?”
她嗯了一声:“有吹风机吗?”
“有。”他去柜子里找,找出一个吹风机,递给她。
她坐在椅子上看他,避开他炙热的热线:”你去洗澡吧。”
“那我先去洗澡。”他越过她,走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便看到她已经睡在被窝里,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幅美丽的画。他再看她身边,不禁失笑,她把另一个枕头放在中间,大概是要阻隔他的接近的意思。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拉开她放在床中间的枕头放回原位,就着昏黄的床头灯低头看她的眉目。她闭着眼,但呼吸并不均匀,他知道他洗澡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不可能能睡得着——何况,此时此刻她的肢体语言是那么的紧张。
“你睡着了?”他轻轻问她。
她没有回答,一副睡得安稳的样子。
他轻轻拉开被子,躺下睡在她身侧,右手撑着头,去审视她的样子。她表情如常,像是真的入睡了。他抬起左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几乎是马上变得更紧绷。他以为她要装作刚醒来,但她还是紧闭着眼,他想,她一定默认了的,一定是。
他轻轻地在她身边睡下,手从她的衣服下摆轻轻探进去,一点点向上游动,最后停在了她那曲线的最高处。他想,终于不是穿着那西装裙了,真心感谢自己的睡衣。他的手指温柔地动作,声音渐渐变得难以自控地粗重——他想压上去,但她伸手摁停了他的手,睁开了眼睛。他笑,她终于无法继续装睡。
她小小的抵抗发生不了作用,他翻了身,如愿地把她压在身下。他和她的眼睛的距离相差不到十厘米,他能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两个小小的他。
她抓住他的手,摇头:“不要。”
他的语气越发深沉,呼吸更粗重:“给我吧?”
她还是摇摇头。
他亲吻她的头发,手轻轻抚上她的手:“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让他必须靠得更近才能听清:“我有点怕。”
“怕什么?”他的手任由她紧紧攥着。他知道她很紧张,他也相信她很怕,因为她的手已经变得有些冰凉,更显得他身上热极了。
她定定看着他,他好像完全跌进了她那两汪墨黑里,让他有些失神。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他第一次察觉它竟是那么美,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我怕疼。”
他想,这三个字到底是她对他的反对,还是对他的鼓励,忍了忍情绪:“我们先试试,你随时叫停,可以吗?”
她想了想,在他几乎没有耐性再继续等待她的答案时,她点了点头。
点头,当然就是这个女孩对他的最大的鼓励。他几乎是立刻捧着她的脸,精准地吻她的唇。他们已经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