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抢走。
又说厉氏现在也不怎么样了,等他生意稳步上升以后,绝对能够挑到一个比厉少更好的女婿。
她是她男人,他说的话她就信了。
然而他说厉氏不怎么样,却在她想出这样的报复方法,并在两三日内将厉氏搞垮行动实施进行的初见成效的时候,回到家对她大打出手,并威胁她要是不来厉氏道歉,他就让江家夫人换一个人当。
有些人做事之前惯不会考虑后果,白雨柔正是这样的人。
她并非这时才意识到厉氏是自己不能惹的存在,而是由于对方曾不仅不给面子的在糖糖回国后就和她离婚,还在那一日恐吓她们母子,让她收获了自己四十八年人生中最难堪最耻辱的一段记忆。
记忆时常浮现于心头,她才会一心被那狗一举搞垮厉氏的喜悦感而冲昏了头脑。
但是她只记得了那一日的难堪,却忘记了那一日,她还差点连命都没了。
见她不再胡言乱语,江东城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在这里好好的向厉总道歉请求他的原谅。你那些自作主张并不是爱我,爱才不是那样。真正做出适合我为我好的选择与行动才是真的爱我。”
说完这话,他不敢再在这里多呆,冲着办公桌后的男人歉意又谄媚的笑了一下后,连忙跨步朝门外走去。
江东城迈步出门的那一刹那,白雨柔中终于绷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满溢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在办公室的门被从外板起来后,她才抖如筛糠般哭出了声。
厉爵言的眼神自江东城离开后便一直落在白雨柔身上。
江东城可能以为这个女人只是不舍他能提供的江家夫人位子,他却知道,这个女人可能是真的爱这个男人。
她如若硬要离开可能只会失去曾经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她如果呆在这里,以她认知中他对姜娆的保护程度,她可能会死的很惨。即使不死,从这里离开也绝对会脱下一层皮。
但那又怎样?
成年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而进行买单。
他为她眼瞎找了这样一个男人感到悲哀,但却并不会可怜她。
因为如果他的势力没有那么大,如果厉氏没有那么让他人忌惮,她的计划可能就会成功。
他受尽谩骂无所谓,但是他和江东城不一样,他绝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到任何伤害。
保镖队长这时走进办公室,“厉总,她们两位怎么处理?”
厉爵言还没有开口,白雨柔便如同大梦初醒般连滚带爬的朝他的方向行去,虽被反应及时的保镖队长运用粗暴的手法制住,但嘴里的哀求却没有停止,“求您绕了糖糖,糖糖都是被我逼的,是我这个当妈的脑子糊涂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您愿意放过糖糖,无论您怎么惩罚我,下辈子我都会当牛做马的报答您。”
江糖嘴角划过一抹讥嘲。与这讥嘲夹杂在一起的,还有她眸中那无法掩藏的意外。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听妈妈的话,但是妈妈却从不在乎她的感受,只让她争、让她抢、让她听话。
她以为妈妈从没有将她当作一个孩子,只将她当作上位的工具,炫耀的法宝,烫金的摇钱树。
但对方现在却……
可惜一切都晚了,她苦苦哀求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心软的人。
江糖正想着这些,却听男人道:“带下去关半个月,不要给他们食物和水,十五天后能活下来就放出来,活不下来通知江总来领人。”
白夫人虽然脑子时常不清醒,但到底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精。
她有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后,忙开口道:“谢谢厉总,谢谢。谢谢厉总,谢谢您……”
十五天不吃不喝并不会死,甚至因为她们有钱,出去后打上一星期营养针可能还会比此时此刻更要身体健康。
这个惩罚听起来吓人,然而他给与她们的结局却都是生路。
因为并没有替她们假设她们如若撑不下去后的安排。
这便意味着对方没想要她们死。
厉爵言虽然并没有想要她的命,但也并不想再看见她们母女。
他从挂衣架上取下西装外套穿在身上,正要出门,听见自进入这办公室就没有出生说话的江糖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放过我们?““糖糖!”白雨柔急道。
厉爵言垂在身侧的右手须臾收紧了一下。
“有个朋友,跟你母亲一样,爱人爱错了方法。”他说的云淡风轻,心却不知为何怦怦乱跳,“我希望他爱的那个人在知道他做的错事之后能够不要对他那么狠心。就算狠心,也希望老天爷能像我一样,看在他真的爱她的份上,能够再给他一个机会。”
江糖微怔,垂眸陷入了沉思。
——
厉爵言发到微博上的证据很快便被大面积传播开来。
在那澄清微博热度最高,实时转发量几乎达到当日微博大数据巅峰的时候,厉爵言终于回到了古堡。
快要四天的时间,他只在模糊的监控录像中看到她的姑娘。
再次看到她时,她正围着围裙站在厨房当中切洋葱,他出现在厨房门边,看着她的背影,一副娴静美好的模样。
不知是否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她忽然转过了头来。看到他后愣了一瞬,旋即向他显露出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一切都是他所期待的样子。
他也忍不住回以微笑。
一直就这样多好?老天爷如果真的存在,就请看在他为了她连恶人都不再做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姜娆做的是番茄肉酱意面,柠檬汁挤得似乎有些多,整份面酸的人牙痛。厉爵言却宛如在吃这人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将光盘行动进行的彻彻底底。
吃完饭她打算去洗,厉爵言从她手中夺下了这个活。
他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父母对他不管不顾的那些年,他练会了各项生活技能。没想到站在洗碗台前洗碗洗到一半,就听身后的她问:“厉爵言,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他心念一动,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回问:“你怎么知道的?是记忆有点松动想起来的吗?”
他手里的动作没停,余光却在瞥着身后。
就看见她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变化,“不是的,是做饭的时候在厨房翻到了前些年的攒着没扔的台历。台历上每年阴历的六月初八都被画上了红圈。我想应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怕错过了,所以才会想要问一问你。”
说完这话,姜娆询问道:“距离你生日就剩两天了,往年我都送你的什么生日礼物?今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厉爵言笑了笑,“你等我想想。”
脏盘子就剩一个,他飞速将盘子冲水擦净,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