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双眼。
一条来自庄处女。
【你爸妈都知道你和阮景期的事了吧?学校里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下子你们成了名人,都得要感谢我!我庄波比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会拱手让给他人!】
另一条来自程淸茉。
【妈知道现在不管妈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半个字。妈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这样下去毁掉的不仅是你,还有你三哥。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景期那孩子不一样,他还有他的模特事业他的画,你毁掉的即将是他今后的璀璨前程。你现在只是自私的想到你自己,你有没有考虑过景期?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这么自私的。】
妈说得对,她什么都没有,而阮景期还有他的事业他的大好前程。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自私的只考虑到现在的相守一时的欢愉,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到她难以承受。
空姐已经在催促中转站巴黎已到,阮绵绵将被子蒙在三哥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动作轻柔害怕弄醒他,依依不舍的多看了他几眼,这才下定决心扭头下车。
她怕她再多待几秒,就会舍不得走了。
本来是约定好一起逃去英国的旅程,她却在中途下了机,只身前往了巴黎。
她觉得,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对于大家来说,是他们所期望的。
可是,阮绵绵独自呆在巴黎的这几年里,却一点都不好,她已经尽可能避免自己去想起那个人,发愤图强献身于工作。
可是那样的直接结果是,白天里忙到没时间想起那个人,漫长的夜里却一直在梦里梦到他,发了疯似得想。
无数个夜里她都能梦到阮景期大声质问她为什么丢下他一个人走了,每每被吓醒总是出了一身冷汗,直至睁眼到天明。
公司里不乏追求她的法国人,其中还有还几个亚洲男同事,都无一例外被阮绵绵拒绝了,直至上次她们总经理追求她,她觉得谈场恋爱也许能治好她的这个心病,便答应考虑考虑。
上周听说总经理要调走的消息,阮绵绵觉得自己本来就对他没意思,拖拖拉拉不是她的作风,正好有了这个契机,阮绵绵便有了拒绝他的正当理由。
毕竟那个人已经在她的身心都深深的打上了烙印,想忘记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就连想起来呼吸都会痛。
周一,阮绵绵特地穿上衣柜里最好的一套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落魄的走进了公司大楼。
刚到公司,她就听说新的总经理已经来了公司,正和前任总经理在经理办公室做交接工作。
并且,新来的总经理听说很帅,和阮绵绵同样是亚洲人,是从亚太地区分公司调任过来的。
几个部门经理将上一周工作总结都递交上来,作为秘书长的阮绵绵,自然是要在第一时间拿给总经理,便走到总经理室外敲响了门。
“进来。”前任经理瑞森是个和气的人,就连说话也带着如沐春风的感觉,阮绵绵一直觉得同他交谈时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阮绵绵推门而入,除了办公桌前的瑞森外,还有一个深褐色头发的男人背对着她而坐在瑞森的对面,似是在翻看着什么文件。
于是阮绵绵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咳一声,尽量庄重的走上前将文件一个不落交给瑞森。
金发绿眼的瑞森却并没接过,反而礼貌的笑笑,示意她将文件交给背对着他的男人,“我马上就要调任了,这些工作你还是交给你的新上司吧,你也该让我偷偷懒才对。”
瑞森和谁都是这么一副轻松的口吻,丝毫没有总经理的架子,可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可就不一样了,阮绵绵将文件搁在男人手边时,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手肘往旁一挪,所有的文件悉数哗啦啦掉地。
瑞森表情一变,关心阮绵绵道:“阮秘书,你没事吧?”
“没事,我想新任总经理不是故意的。” 阮绵绵识大体的笑了笑,表示不介意,弯下腰就去捡,眼神无意中瞥见了男人尖细的下巴,她觉得眼熟,很多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拍打过来,她的眼前开始晕眩一片。
“阮秘书?”男人轻喝一声,用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说着冷漠而又疏离的话语,“这位阮秘书,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这是一直在梦境中困扰着她,让她夜不能寐的声音,如多年前一样的冷,一样的气势逼人。
阮绵绵抬头,正好那人也低下了头若有所思打量着她。
对上那张熟悉的脸,阮绵绵被他眼底的冰冷所骇到,长时间失眠的后遗症又上来了,她双眼泛花,大脑晕眩的更加厉害。
是她的幻觉还是这原本就是一个梦境?
“三……三哥……”呓语一般的喃出这沉重万分的两个字,阮绵绵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而后体力不支,虚弱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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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
醒来的时候,阮绵绵发现自己就躺在那个总经理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一床薄薄的绒毯。
她坐起身,发现这里除了她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像个弄丢了灵魂的小丑一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实。
所有的人或物都如同梦境一般朦胧诡异,她甚至都来不及判断那个酷似三哥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在她面前出现过。
隔天回到公司里,她才得知瑞森已经调走,除了少部分人以外,公司的人员基本上来了一次大换血,而阮绵绵就在那少部分人之中。
她还是继续做她的秘书长,可是一想到现在总经理换成了三哥,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像压着几担子石头一样沉重,她还记得那个时候阮景期的眼神,冷漠疏离,仿佛不曾认识过她一般。
她从未见过阮景期对她露出这种表情,即便那个时候喊她“小贱人”的时候亦是如此。
接下来的两天接触,让她觉得五年未见,阮景期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论是气质上还是喜好上皆是如此。
第一次送咖啡到他的办公室里,她尽我全部的力量做到专业。
知道他有洁癖,要她送去干洗的衣服通常比她家晒在阳台上已经洗完的衣服还要干净。比如他不喜欢别人多话,要你做的事就去做就好,no ask、no excuse。
再比如以前的他不喜欢甜食,于是阮绵绵很自信的买了一杯香浓黑咖啡送到他的面前。
结果,他却只是顺理成章的接过去之後才淡淡的对我说了一句,“倒掉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