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等同于出门白嫖了姑娘,却耍赖不给嫖资!
恶劣,行径极其恶劣!李宏不知气什么,愤愤的抽出拂尘朝小太监背上狠狠一抽。
那小太监吃痛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皱着脸立马记录下来。
李宏见小太监上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没等胸口那团气喘均了,忽闻房门“吱呀”一声轻响,他急忙循声看去,当看到从殿内走出的人,登时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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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翩翩回到忆梦殿,急忙换下身上皱巴巴的衣裙,换上和月儿一样的衣裳,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朝尚食局走。
她幼年时曾跟着七哥学了两年拳脚功夫,身手虽不能以一抵五,可若有心避开那些在宫内巡逻的将士还是轻而易举的,月儿不放心她自个来见五哥,执意跟着她,她拗不过月儿便捎带上了月儿。可月儿不懂拳脚功夫,一路行来拖累她不少,待她终于到达约好的地点时,竟是比约定的时辰晚到一刻钟。
一名小太监早等在尚食局的后门,见到她们来了,忙虾着腰奔过来快声道:“公主,五皇子说他身份不便,不方便亲自来秦宫接应您,要奴才来将消息递出去。”
她分明记得上次五哥说他怕消息外漏,今夜会亲自来秦宫接应她,不由的心神一提,瞧着眼前这个眼生的小太监,试探低声道:“五哥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五皇子说叫您先按兵不动,等他下一步的部署。”小太监面上焦急,时不时瞥周遭,压低声音道:“公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会儿尚食局就要出宫采买食材,若被人发现奴才在这和您碰面,难免会被人起疑多生事端,公主赶紧将东西给奴才,好叫奴才出宫给五皇子复命。”
听出他是齐国口音,身影也肖仿齐国人,柳翩翩心头大石落下,将从萧荀那看来的行兵布阵图给他,并郑重叮嘱道:“回去告诉我五哥,齐国是打不赢秦国的,叫他别做无谓的牺牲,想办法将齐国的粮草烧掉,先不引起战争即可,萧荀哪里我再去回旋,看能不能稳住萧荀令他不再发兵攻打齐国。”
那小太监点头应承下来,离去了。
柳翩翩也趁着夜色急忙回到忆梦殿。
一路上,一直一语不发的月儿神色罕见的变得焦灼起来,柳翩翩只以为她怕事迹败露,惶恐不安,便轻拍她的手背,低声宽慰道:“五哥做事向来谨慎,他派出的人应当是可靠的,况且......”她说着话,抓着一块糕点塞入嘴里充饥,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笑道:“我给那小太监的地图并非是真的行兵作战图,而是只标注了粮草存放在简易图,五哥就算先要借着我给他的地图想攻打秦国,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
月儿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她另存了个心眼,竟敢诓骗五哥。她打着手势解释道:“我是怕您做的事若被皇上知晓,那到时候您可是要论罪当诛的。”
柳翩翩拿自己清白之身换了萧荀这张地图,过程不可谓不屈辱,此刻被月儿提起,想到昨夜被他泄愤般百般折腾,顿时燥的脸如火烧,她将嘴里的糕点囫囵吞下去,快步走到榻前躺在榻上,拉起被褥将自己紧紧裹起来,面颊嫣红燥道:“那也得他能抓到我把柄再说。”
月儿一看她这副柴米不进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摇头轻笑着将搭在她身上的被褥掖了掖,她道:“若被皇上发现,这样也好。”
她再也不用守着秘密忍的这么辛苦。
柳翩翩不知她为何忽然说这个,一愣,正要再问,月儿已垂头忙别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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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朱红色宫墙外,一顶普通人家的轿子停在宫门不远处的集市暗道拐角处,柳颐看完地图,一把将其掷在地上,气的面色铁青,一脚踹在方才给柳翩翩递消息的小太监身上,。
那小太监受不住力道,身子斜飞出去,“咚”的一声狠狠撞在墙上,身子如枯叶般跌摔下来时,“哇”的一声伏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顾不得擦嘴唇血迹,急忙匍匐着去拽柳颐的衣玦,低声哀求道:“主子息怒,奴才这就回宫找公主要真正的地图。”
柳颐身旁站着的一名做仆从装扮的男子讥讽柳颐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就算你将她的记忆抹去更改了又怎么样,她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此次不受你挑唆,为你办事,也是意料之中。”
说话的男子身上穿着一袭夜行衣,头戴黑色帷帽,将头脸遮的严严实实,仅能从薄如蝉翼的帷帽布料中,隐可窥到他的面容竟和柳翩翩有六七成相似,同是长着一张温柔无害的脸,可这男人的眉目却是狭长锐利,犹如黑暗中的鹰犬透着股阴冷的气质。
柳颐无视他嘲讽,反唇相讥道:“就算她不受我挑唆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吗?只要你在我手里一日,她便得乖乖的听我的话。”说罢,眼睛痴迷的盯着头戴帷帽的男人一眼。
那男子霎时面露凶光,垂在衣袖旁的大掌倏然紧握。
柳颐从他愤恨中得到一丝快慰,挑唇笑笑:“别紧张,在她还没真的为我所用之前,我不会拿她怎么样。”
“你这么折磨我和她,你会遭报应的。”那带着帷帽的男人,胸口激烈起伏,愤然又无力的低吼。
柳颐却不甚在意的笑笑:“得报应?我柳颐从来不信报应一说。”他冷声嘲讽道:“若你再不给我乖乖听话,就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那男人愤怒的瞪着他,似想到什么,无力的垂下肩膀,抿紧唇不再多言了。
柳颐见他乖觉,冷哼一声,转头看那匍匐在地的小太监,冷声道:“回去设法告诉她,这地图是假的,是萧荀骗她而为,要她去偷真正的作战图。”
那小太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步子依言而去。
那带帷帽的男子闻言,刚平复的心海蓦的变得激动,拔高了音:“萧荀既然能让她偷到假的作战图,一定是对她身份起了疑,依萧荀做事滴水不漏的手段,定然会通过她顺藤摸瓜查到你,你这是玩火自焚。”
“你是在关心我?”柳颐凑近他脸颊,当看到他眸底冷意,脸上的笑意敛尽转而变得阴冷,他好整以暇的冷讽道:“还是说你怕她被萧荀起疑身份会被他严刑逼供?我猜是后者。”
“你卑鄙......”
“论卑鄙,你还是我柳颐的师傅,徒儿愧不敢当。”说罢,无视男子愤恨欲要喷火的目光,一把攥着他臂膀,欲将他挟持上马车。
正在这时,那男子枯站着不动冷嘲道:“你相不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从未听过他忤逆话的柳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忽闻身后如阵阵惊雷般的马蹄声忽忽朝这边逼来,他震惊的转头看去,无数的铁骑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