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爱情故事不都发生在这种场所。
比如说花魁与落魄皇子不可描述的爱情故事,再如花楼青娘与书生的浪漫凄美爱情等等。
纵横千万人间话本后,无镜得出了一个结论,只要是扯上了风月两字的地方一定会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于是在无镜和方璟钰多次讨论之中他们来到了这里。
汀月斋。名字好听高大上,方圆百里以内赫赫有名的青楼。为了方便无镜化成了一名俊俏公子哥的摸样。
一身锦绣罗缎在身,再持上一柄折扇,狭长的眉眼微挑,三分风流便从眉眼流出,活脱脱一情场浪子。
迎面扑来一股脂粉味,无镜来不及直直吸了几口。
一股温香软玉钻入怀中,无镜猛打了一个激灵。
这姑娘好生生猛!
怀中那女子画着艳丽的妆容,眼角翘起撩着几丝魅惑,在她耳侧口吐幽兰“这位爷好面生呢~”
无镜看了眼周围左拥右抱的男子,心中了然。
肩膀用力便将那美人拥入怀中,听她轻吟一声,便似青萝缠上了她的脖子。
无镜不禁深思,这些男子喜爱这些地方果真是有原因的。
一位徐老半娘,半抹香肩,行走间风姿摇曳。
“两位客官,二楼厢房好生招待着?”
无镜深深一笑,携着方璟钰一起到了楼上。
却不想二楼别有洞天。
厢房内一缕细长的白烟从金兽中升起,一面牡丹屏风将屋内分隔成两处。
无镜面前一台香几,美酒佳肴悉数纷纷而上。
连上菜的侍女身姿袅袅,行走之间颇有风韵。
无镜小啜了一口酒水,尚可入口。
方璟钰左拥右抱,倒是有些乐不思蜀。
“自昨日我便没见到紫清,你们怎么回事?”方璟钰瞥了无镜一眼。
无镜叹了口气,往后仰去,那舞姬便顺势倒在无镜怀中,玉指游走在无镜胸口间,
“官人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说来让奴家听听,指不定能帮到您呢。”
当时明月(一)
无镜将她五指拢入掌心,看到她瞳孔映出自己的身影
“也没多大不了的事,就是一个不知趣的人罢了。”
舞姬掩嘴咯咯笑起来:“官人在奴家面前莫要再遮遮掩掩,定是您家的小娘子闹脾气不是?”
方璟钰扑哧笑出来,仰头饮下一杯酒。
无镜佯装苦恼叹了口气:“竟被你看出来了。”顺势把杯中的酒灌入她口中。
舞姬倏然凑在无镜耳边,气若幽兰:“官人,这女人是需要哄得,你若肯愿意哄哄,她定不会再与你闹腾,着实不行弄到塌上收拾一番,一切便妥了。”
无镜将她搂入怀中,捏起她的下巴:“如此,不若让我先哄哄你?”
她娇笑的更加欢畅了。
感到结魂灯有些异动,无镜的神识便出了这副躯体来到另一间房内。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坐在案几面前不停灌酒。
而结魂灯忽闪忽灭,着实奇怪。
一阵青烟下,无镜化作一名青楼舞姬。
眉间花钿轻点,云鬓微摇,裹着香肩学着青楼女子特有的姿势推门而入。
一玉瓷杯倏然碎在无镜脚前。
“滚!”他剑眉蹙起,醉眼中烧着怒意。
无镜勾起嘴角,掩上了门。
“这位官人好大的火气。”
无镜走进才看清他的面容。
一双浓深的剑眉斜入鬓角,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
倒是个颇有英气的男子。
不顾他凌厉的视线,无镜自顾自坐下来,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舌尖一片灼烧。
好劲道的酒!
瞬间他的大掌朝无镜挥来,似是要打翻她的酒杯。
无镜轻轻一让便躲开了一阵劲风。
他倒是未能料到她能躲开,借着醉意便开始动起手来。
好身手!无镜边躲边津津感慨。
他倒是真的怒了,劈里啪啦开始掀桌子。
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也不敢进来多询问。
感情这还是个颇有身份的人。
待他打累了也没能碰到无镜的衣角,粗声喘着气,恶狠狠盯着她。
无镜站直了身体,扶了扶发间的步摇。
真是无奈,难道她如今的摸样不惹人怜惜么,竟还动起手来了。
“官人,累不累?要不要让我给你抚一曲?”无镜仰起脸,眉眼弯弯调笑。
他看清她的面容,醉眼中滑过一丝惊愕。“霓裳?”
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对!霓裳怎么会在这里,后脑蓦地疼起来,他捂住头,眼眶几近破裂“你究竟是何人!目的何在!”
唉,跟他讲东西真是浪费时间。这会他醉的估计也不会跟她说什么有用的。
无镜施法令他身后的凳子飞起来朝他后脑狠狠砸去。他直直仰着身子倒地。
他两颊因酒水起了两片红晕,前襟在刚才一番动作后微微散开。看着他胸口硬邦邦的,无镜不禁好奇想扒开瞅上两眼。
却未碰到,窗户不知何时灌入了阵冷风。
“不知廉耻。”
无镜抬眸见到紫清一身银袍,后背携着长剑,环着双臂正对着无镜。
眼中的鄙夷着实明显。
顷刻,无镜嘴角勾起。
却不知她此刻明艳的妆容着实扎眼。
无镜起身渐渐靠近他。
看着他神色变了几遍,眼中的冷意更是深了几分。
“我着实不知何为廉耻,不若你来教教我。”无镜双臂渐渐环住他,在他耳侧轻吐。
紫清死死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无镜轻笑,环住他的脖颈,将身子挂在他身上。
“快教我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全身都被无镜用灵力锁住,又怎么动弹半分。
不过看着他气愤又打不过无镜的样子,无镜心底那是一个爽。
见他闭上了眼不语,无镜又觉得没趣了,便松开了他。
“你可知道今日有个舞姬给我出了法子,专门治理那些好闹脾气的人。”
见他依旧不语,无镜便继续说了下去。
“她说,若是哄不管用便丢到床上收拾一番。可我生来就不会哄人,不若便试试第二个法子?”
他倏然睁眼,眉目中滑过一丝凌厉。
无镜瞥了他一眼,腾了一下身子坐在窗台上。
今夜的月着实圆,周围的云彩都披了层光。
看着他冷眼的摸样,无镜撇了撇唇,不若哄哄他,毕竟关系闹得这么僵也不大好,免得以后跟他做交易不好说话。
于是无镜清了清嗓子:“你可见过极光?”
紫清错过视线不肯看她一眼。
无镜变出一条丝带,放在唇边轻呼了一口气。
丝带便慢慢浮向空中,在夜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