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条纵横南北的彩色,五颜六色交错变换,把夜空瞬间印上了层色彩。
无镜转眼看他,却见他一眨不眨看着夜空。
“怎样?是不是极美。”
未听到他回答,便听到过路的行人惊叹,
“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娘亲娘亲,夜空好美呀。”
无镜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可是天上的仙姬赠与我的,天上人间仅此一条。”
话落便听到地上昏迷的人要有醒来的趋势。无镜便施法落下了一只寻蝶,与紫清离开了厢房。
无镜又恢复成原来清秀女子的模样,推开原先的厢房,看到方璟钰和她的□□依旧在饮酒作乐。
躺在‘无镜’怀中的女子皱眉,惊诧道:“你是何人?”
无镜未回应她,对着方璟钰扫了一眼:“付钱走人。”
狐狸伸了个懒腰,起身告别了两个怀里的美人。
而那舞姬欲抓‘无镜’的衣襟,却眼睁睁看到‘无镜’的身体化为一片尘埃消散在空中,吓得两眼发直顿时晕了过去。
几只蓝色的蝴蝶飞入厢房内,屋内的人均昏睡了过去。
秋日来临,蝉声也慢慢淡了下去。
如今她们所处之地乃东洲梁国。
在茶楼里听的多了,无镜也对此国的君王稍有了解。
听了这么多对皇帝的不满,无镜觉着这一国之君他当的也实在窝囊。
金国来犯,大肆侵略,百姓失去家园,他竟软弱到用和亲的方式抵抗侵略。
其实一个国家若真的能靠着女人来维持与他国相处的话,那历史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朝代更替了。
只有国家真正的强大才能捍卫自己的领土。可民怨又怎能敌得过权力的铁阀。
君主窝囊,百姓也只能跟着窝囊了。
无镜跟随着寻蝶来到了一处府邸。
看着门面倒是也足够气派的,门外两座石狮子压阵,红墙绿瓦,绿林小院,占地面积也不小。
无镜估计着这男子也是颇有来头。
于是无镜便化成了一片小小的落叶黏附在一丫鬟身上,进了这府邸。
进了这府邸里面,无镜才发现这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看起来真是舒适无比。
这丫鬟绕过蜿蜒的小路长廊来到一间房前,轻轻扣了扣房门。
“进来。”
她便轻轻推门而入。
进屋便看到一黄色长衫齐胸襦裙女子坐在榻上安静做着女红。
她视线依旧落在针线上,嘴角带着浅笑。
“阿玉,快来看看,我绣的如何?”
阿玉神色有些不忍,最终默默走到她身边。
“夫人的女红自然是极好。”
那女子抬眸,柳梢眉杏花眼,肤若凝玉,似是一抹茉莉茶味,细品来别有韵味。
看着也着实让人舒服。
“他怎么说?”
阿玉垂下了眉眼道:“将军吩咐以后不必等他,让您早早休息。”
女子倒吸了一口气,放下银针,看着指尖渗出一滴殷红。
“夫人,您小心些。”阿玉说着眼中掠过一丝心疼。
女子眸色黯了黯,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刺绣。
无镜不禁感慨,原来这女子才是她要找的人。
或是刚才那一滴血的缘故,这会儿结魂灯闪烁得极为剧烈。
“下去吧。”
阿玉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
“等等。”
女子下了塌走到阿玉面前将她发间夹的一片落叶拿下,
眉眼浅浅一弯。
“好了。”
阿玉告别后便退了下去。
女子又回来继续做女红。
看来这女子还倒是个心细之人,她藏得这么不起眼还能被她发现。
无镜在落地前又幻化成了一只鹅黄色的蝴蝶,翩翩飞到她面前。
无镜吸引住她的视线,见她轻轻抬手,便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注视着无镜,双眸似凝了一轮明月,明亮皎洁。
“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见她盯了自己许久,无镜琢磨如果突然说话会不会吓着她。
又听她道:“你要明白,你的丈夫是一个大英雄,那里有什么时间儿女情长呢,你要做的便是替他好好打理这府邸上上下下,成为一个好妻子。”
她自顾自说着,又是在安慰自己。
“罢了,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我就不信他不回家了。”她俏皮笑了笑,仿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无镜振翅起飞,看着她继续做着女红,心里不禁稀奇,这女子也是奇特,人家刺绣都绣鸳鸯什么的,她怎么喜欢绣月亮。
突然有些恍然,这女子刚刚说她叫明月来着,无镜不禁好笑。
这女子看着倒是成熟,心底还是跟个少女一样,大概又是想着把自己绣在手帕上送给自己的意中人,这样他便会日日思念自己。
等无镜出了这府邸便看到狐狸二人在一处已等候许久。
“如何?”方璟钰摇着折扇,眉梢微挑。
当时明月(二)
无镜瞧着纷纷而落的黄叶,转了几个圈,看着飞扬起来的衣裙随着落叶翩翩起舞,倒是觉得有趣至极。
“又是个痴情错付的女子,不过根据我丰富的经验,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十全之策。”
“这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你的经验是从何而来?”
狐狸真是无聊,总是喜欢在无用的话题上浪费时间。
于是无镜便忽略掉他。
大白天的,这厮又带上了白绫。
无镜上前一步“棒槌,不若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眼,指不定我就帮你治好了。”
紫清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不必。”
无镜叹了口气:“我不要你性命,免费的不行么?”
见他不语,她便扯着他来到一片阴凉之处。
无镜所幻化出的这个身体仅仅到他胸口,想要碰到他的眼睛还着实要费些力。
无镜点起脚尖,撤下他的白绫。
一双冷淡的灰眸便直直映入她的眼中。
而他眼中几乎没什么情绪,不过瞳孔看着倒是比常人的更加清澈透明。
指尖轻轻覆上他的眼眸,他下意识向后退去。
无镜便用灵力锁住他的穴位。
他眼前倏然一片漆黑,感到一片柔软轻轻掠过双眸,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潭仿若落入了一片羽毛,很轻也有些痒。
“唉!唉!”无镜连续叹了两声,放开了他。
斜阳倾洒,一丝阳光落入眼中。
他眉梢微蹙,又带上了白绫。
“何意?”
“你眼睛定是被什么烧过,之后才可见六界之物。这灼伤你双眼的东西也是个灵力颇强的怪物。”
紫清摇头蹙眉:“我自幼便如此,未曾见过什么怪物。”
无镜暗想,这倒是奇怪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