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白鸽,她伸手白鸽便立在了她的手上,拿下那细细的信筒。
柳眉微蹙,母亲病情又重了些,她又怎能说服她那冷酷的父亲再去探望母亲呢。
叹了口气,却听到不远处的动响。
她安排无镜与紫清住于东厢的两间房屋。
透过墙壁间的镂空,紫清正在院内练习剑法,动作利落干脆,身形劲瘦,面容清俊,好生俊朗。
而不远处晾衣的长杆上坐着一长辩少女,不时摇晃着小腿,粉色的裙摆随风摇荡,吃着桃子还一边点评。
“身材不错,嗯~这招不错。”她倏然躺在杆上,动作变换之间依然平稳无比。
温阮暗暗吃惊,看来无镜身手着实不一般。这两人看似都不似普通人,若是今后能把紫清留在身边,也不知是如何一番景象。
无镜摇着腿,单手枕在脑后,看着天空漂浮着几片云彩。
也不知狐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随手把桃核往旁边一扔。
紫清感到有异物袭来,剑刃扫去桃核便瞬间成了两半清脆落地。
温阮这才注意到紫清带着白绫。不禁疑惑为何紫清的眼睛正常却要戴着这一束白绫呢。
“小姐,老爷回来了说让您去前堂。”一名藏青短衫下人进来通报,见自家小姐如此出神望着对面不禁好奇。
“小姐,小姐?”
温阮回过神来。“嗯,好。我现在便去。”
到了前堂见到父亲正在训斥下人。
温庄主看女儿来了,便敛了脾气。“赶紧滚!”
面前跪下的那人便急忙离开。
“父亲,您回来了。”温阮垂眸,掩去眼底的神色。
温庄主看着面前已是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叹了口气:“阮阮,莫怪为父心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母亲得了那病。那是万万不能沾染的,你今后还是莫要再去了。”
温阮眼底一片绯红,带着哭腔:“父亲,母亲心心念念想要再见您一面,您起码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去见母亲一面吧。”
温庄主转过身子,神色不自然:“阮阮,为父还有些事要处理。”
果然父亲竟如此冷酷无情,丝毫不顾多年结发情分!
温阮激愤道:“父亲,若不是你,母亲又怎会得那种病。若不是你利欲熏心,怎么会有……”
“温阮!”
温庄主急忙打断她,环视周围无人后,低声呵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阮死死盯着他片刻,便转身跑开。
“阮阮!阮阮!”温庄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一大清早就听到院子里剑刃呼啸的声音。
无镜也没了睡意,便起身看那棒槌练了一上午的剑。
期间还解决掉了十个桃子,两笼小笼包。不过这个味道还是没有第一次在街头买的好吃。
看着他侧脸上在阳光下明晃晃的汗珠,无镜突然兴致勃勃拿出了块手帕欲替他擦拭。
紫清蹙眉,急忙攥住无镜的手臂:“不必。”
“哎呦,你娇羞个什么,咱俩谁跟谁,别客气!”无镜在兴头上硬要给他擦。
紫清拗不过无镜,只好作罢。
无镜突然凑近,双目炯炯盯着他。
“你说咱俩这样像不像话本里的夫妻。丈夫舞剑,妻子上前为他拭汗。”
紫清怔神,看清无镜眼底的玩味,神色微冷。
“无趣。”
无镜切了一声,把手帕往他怀里一塞。真是没劲。
这时听到一阵由远极近的脚步声,无镜抬眸看去却见温阮朝着这边走来。
不过看着她眼角的泪痕,似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温阮眼睑有些泛红,看着无镜欲言又止。
无镜唏嘘,如今不用灵力,连读心也成了问题。怀念曾经无所不知的日子。
“温姑娘,你有事?”无镜好奇道。
她倏然跪下,泪水泛出,可谓我见犹怜。
“温阮有一事相求,恳请二位恩公能帮我。”
紫清收剑回鞘,环着双臂朝屋内走去。
温阮脸上滑过一丝难堪。
额~无镜盯着面前这一幕,扶着温阮起身安抚道:“他就那样,你别理会他。你有什么事说来给我听听。”
其实无镜自认还是一块比较善良的镜子,乐于助人这种事她还是很喜欢做的。
听她徐徐讲来,无镜才得知她母亲几月前病重,如今在山下的一处养病。不久前她去探望母亲,得知母亲思念父亲之切便上山恳求父亲,如今被父亲拒绝她还希望能去探望母亲。
只是这路途险阻。希望他们能护送她一程。她也必会重金酬谢。
无镜探了探存储囊里的银票,琢磨了一下。
钱嘛!谁会嫌多。于是便愉快答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无镜如今靠着一把扇子自卫还是有些危险,于是便硬拽着紫清一起上路。
为了方便,他们决定便衣骑马上路。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无比和谐得一幕。
紫清骑着马一脸冷漠跟在他们身后。
温阮不善骑术,于是无镜便与她共骑一马。
日正中天,阳光落在竹林上打下一地斑驳。
“无镜姑娘,你和紫清公子是何关系呀?”温阮侧眼注意到紫清距离他们有段距离,便小声问道。
无镜控制着马缰,默默感慨这果真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挑眉揶揄:“嗯?你觉着我与他是什么关系?”
温阮耳根一红:“姑娘若不愿说就当我没说吧。”
无镜凑在她耳边:“温姑娘,其实我跟他也不熟。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身上有什么魅力能吸引住你?”
此时紫清已是赶上来,骑马越过她们身侧。
温阮脸色霎时一红:“无镜姑娘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
无镜撇了撇嘴,哎~这小姑娘家的娇羞,她实在不太理解。
这一路除了偶尔遇见几具行尸,倒也十分顺利。
待到他们来到山下已是暮时,
周围弥漫着一股瘴气,四周一片死寂。
实在不明白为何这里还会有人居住。
他们下了马站在村口,便见一名男子上前拱手道:“小姐,您来了。”
他面部围着一层白巾,只露出两只眼睛,捂得倒是严实。不过从他身上无镜倒是闻出一股怪味,是一种鸡蛋发了腥臭的味道。
“阿峰,我娘亲如今怎么样了?”温阮神色焦急。
“夫人她……情况不容乐观。”他蹙眉道,话落便拿出几条干净的白巾递上前。
无镜直接摆了摆手,她一个镜子怕染病啥的她都觉得好笑。
不过无镜想到紫清若是眼上带着白绫,再捂住口鼻。
画面实在过于滑稽,无镜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温阮二人看向无镜,神色似有些奇怪。
“我刚才嘴巴有点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