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无镜急忙捂住嘴,真是太罪过了,在别人伤心的时候笑。罪过罪过。
未想到紫清也拒绝戴这白巾。
温阮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接过白巾便走了进去。
“这位大兄弟,到底是什么病传了进来?”无镜打量这周围的景象。
一排排乌压压的瓦房,四周一片幽寂不见得是人能住的地方。
这里跟山上比简直是恍若两个世界。
男子身形顿了顿,语气不善:“我也不知,或许是从水井或牲畜染来。”
无镜心中有些了然,温阮和这人定是隐瞒了他们什么事情,或是威胁到了他们才不愿告知别人。
四周都是破破烂烂的,空气中飘荡着颓废沉闷的气息。
走进一间瓦房内,昏暗的屋内点着一盏灯。
床榻上正躺着一名面色苍白,一脸死气的妇人,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还真以为已经去世了。
“自从小姐走了后,夫人便再未清醒过来。”男子语气低沉。
温阮泪水瞬间滑了下来,她凑近床榻前讲母亲苍白的手放在唇边,颤声道:“娘亲,你快好起来,阮阮带你回家啊。”
紫清朝前探了一眼榻上之人,携着剑便走了出去。
无镜看着紫清神色有些异样也跟了出去。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他母亲魂魄早已被抽空。”
无镜摸着下巴琢磨了会:“但是她还有呼吸啊。”
“这才是怪异的地方。”
无镜悄悄凑到紫清身边,小声道:“你闻到那男子身上的腥臭味没?”
紫清点头:“他左臂上侧有一处伤,怕是已经腐烂。”
“你说,难道是他不知道么?还是已经被人控制了。”
“很难说。我无法探到他是否还有魂魄。”
那么现在温阮独自一人在屋内岂不是很危险?
无镜盯着紫清,十分遗憾想着这个棒槌果真是不开窍,放着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给狼窝里。
屋内倏然传来一声尖叫。
他们急忙进屋,看到原本卧病在榻的人竟直直坐起来,似是要攻击他们。
紫清拔剑正欲上前。
“不,求你不要伤她。我娘亲只是病了。”温阮上前抱住紫清的胳膊,眼神恳求。
那妇人面容狰狞起来,指甲尖长向无镜这边袭来。
无镜握紧扇柄,按动其中的暗扣,扇子的边缘瞬间锋利无比。左手朝她的胸口一点,飞速把她的双手压在桌面上。
清脆的一声,她发黑尖长的指甲便齐齐断裂。
无镜合扇悠悠道:“好了,如此你娘亲便不会伤到你了。”
温阮满眼心疼,心口闷痛,她的娘亲竟成了这般摸样。
若不是父亲,他们又怎会如此。
那名唤作阿峰的男子上前握住温阮的肩膀:“小姐莫要伤心,伤了身子,夫人知道了也会心痛的。”
落花有意(三)
一股恶臭又扑面而来,无镜捂住口鼻。
真是醉了,难道温阮一点都闻不到么。
这时无镜看到那男子悄悄从袖中露出匕首的锋芒,而此时紫清和温阮在前方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动作。
尽管他做的十分隐藏,但是无镜还是看的很清楚。
无镜思考了片刻,要不要提醒他二人一下。
于是在他未动手之前,无镜便将扇柄对准了他。
尖针没入心脏,下一秒他便倒地不起。袖中的匕首也顺势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阮转身看到阿峰浑身抽搐,再看到从他袖中滑落的匕首,声音破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阿峰,他怎么会……”
紫清拿绳子捆住温母,以保证她不会再攻击他们。
“他被人控了心魂,如今的他身体已经腐烂。不信你看他的肩膀。”紫清淡淡道。
为了保证紫清话的可信度,无镜便拿起地上的匕首挑破他的肩膀。
一股脓血流出,夹杂着腐烂的血肉。
温阮捂嘴忍住干呕的冲动,急忙转过身子。泪水漫上双眼,“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倏然温母挣扎之中打破了灯盏,口中发出刺耳的喊声,片刻后便没了声音。
无镜前去探了探她的脉搏,已是气绝。
温阮浑浑噩噩看着目前的一幕,仿佛被失了魂魄。
无镜内心五味陈杂,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姑娘,你们走吧。我想留下来陪我娘。”温阮看着母亲熟悉的面容,眼中一片死寂。
此时的温阮就像一株萎蔫的花,没了以往的光鲜亮丽。
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和漫天刺耳的嘶叫声。
无镜嘴巴抽了两下:“我们貌似被包围了。”
紫清神色凛然,眼中漫过一丝杀意。
他们便出了屋子果然看到无数的行尸朝他们涌来。
“棒槌,你护好温阮。”
无镜轻喝一声。
可不能让这么多银子打了水漂。
温阮看到这么多行尸,不禁害怕起来,躲在紫清身后。
树林里一片刀光剑影和漫天的血色。
只是这些行尸杀了一批又一批涌上来,无镜不禁手酸,甩了甩手腕。也不知从哪来的这么多人。这背后的操纵者背负这么多人命,可真是了不得。
无镜转身原本的瓦房不知怎得竟燃起熊熊火焰,观察了一圈竟没有一个行尸靠近房屋周围。
念咒用扇柄在周围空气画了一圈,“唰”的一声距她一丈远的空气中便燃起火焰。
行走之间果然没有一个行尸敢靠近,无镜不禁松了口气。
“你们快进来。”
紫清瞥了无镜一眼,看到周围的行尸不敢靠近无镜,眼底滑过一丝赞赏。
于是他们三人便顺利出了这行尸遍布的村庄。
终于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无镜将火焰熄灭。
温阮虚脱坐在地上,额间尽是冷汗。
无镜眼神示意紫清,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你上前安慰的时候么?
紫清冷冷扫无镜一眼,环臂靠在树上不语。
“温姑娘,这病到底是如何传入万人庄的?你可清楚?”
温阮神色微变,眸中滑过一丝伤痛:“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病一下子传了进来,连我的母亲也落得如此下场。”
难道真的是报应。
她无声流下眼泪。
随后他们便连夜赶回了山上,既然她不愿说,那无镜也实在没有办法。
只好把温阮送回去,顺便捞点银子。
好吧,她真的是太世俗了。
是夜,乌云将月色掩住。
正当夜深人静之时,紫清轻轻出了房门。绕过守夜的小厮,将身影掩在阴影之中。
前日他便看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