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让他二人进去,擦了一脸汗。
“客官你可有所不知,刚刚衙门张榜又死了人。这都第十起了。现在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无镜好整以暇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呐?”
“听说都是些青年壮汉,您可不知那死相可得多瘆人。好生生的肉都枯成一起,那些尸体都是瘦骨嶙峋勉强能看出个人样。”
方璟钰摇着折扇,倒是有些好奇。
“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所为。定是有妖邪作祟。”
“可不是嘛!”店小二一拍手激动道。
“所以这街上才这么冷清起来,这风头哪里有人敢出来啊。”
无镜赞同点头,看着窗户都被掩得严严实实。
“好像前几日伏寿说她衣服有些不合身,正巧我还想带她去做几件衣服。”
店小二一听急忙阻止:“姑娘啊,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倒想出去了。万一遇上个什么妖怪可如何是好啊。”
无镜摆了摆手。“你不是说死得都是些青年男子么,我当然不用害怕了。”
话落便起身找伏寿去了。
店小二一脸为难:“公子,您看这。”
方璟钰阖上折扇洋洋洒洒道:“若是能有什么妖怪能吃了她,估计这妖怪牙得碎一地。”
店小二挠头,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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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今日街道上如此冷清。”
伏寿打量着周围,一脸疑惑。
“管这作何,你前几日不是说衣裳有些不合身么,今天顺便带你来做几套衣裳。”
无镜扬眉。
她可得在神女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如此以后朝伏寿再讨要些琼枝仙液也好说话些。
伏寿脸红了红,感激看了无镜一眼。
“我只是随口一说,不想你还记得,多谢了。”
“客气什么。”
无镜爽朗一笑。
未走多久,便听到前方有些动静。
一黑袍人正对着一布衣男子吸食其精气。
不过须臾,刚刚还是青年模样的男子瞬间化为一具干尸。
无镜一惊。
呦呵,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作案。
分明的挑衅啊。
伏寿正要说什么一瞥前方,硬生生愣住。
心底不由得恐惧起来,双腿开始发软。
这是什么怪物,竟如此可怖。
黑袍人注意到了她二人,一看到无镜便欲逃离。
无镜嘴角翘起。
撞到她手里了,还能让这货给跑了?
果然那黑袍人未走几步便被定住。
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头顶盖来,双腿便直直跪在地上。
“无镜你好生厉害啊。”
伏寿喃喃道。
无镜摸着下巴道:“其实这不是我做的。”
“什么?”
话还未说完,一抹银色划破空中直直插入这黑袍人的身上。
一阵痛苦的嘶喊声响起,鲜血溅出。
一条狐狸便现了出来。
无镜抬眸便看到来人。
紫清抽出斩灵剑,眉眼划过冷光。
“为何害人!”
“她是我姐姐,姐姐不久前走火入魔才会来害人。”
蒲七七不知从哪里而来,神色憔悴。
地上的狐狸奄奄一息,眼中泪光闪烁。
伏寿一脸疑惑,这个人是谁?
无镜打量着紫清,又看了眼太阳。
想不到这棒槌到了大乘之境,眼睛都好了。
“你的意思是求他放了你姐姐?”
无镜懒懒道。
蒲七七神色凄凉。
“她只是做错了事,她会改的。”
“那死去的这些人谁来放过他们?”
无镜淡淡道。
紫清抬眸看了眼无镜,拔剑回鞘。
地上的狐狸痛吟一声身形便渐渐消散。
“姐姐!”
蒲七七神色破碎开来。
紫清的灵力大增,一般的妖怪都是经不住他如今的一剑。
无镜鼓掌:“除妖正道,干得不错!”
紫清眉间带着几分疏离,负剑转身离开。
呦呵,如今灵力大增反倒更高冷了。
无镜撇嘴,见那白狐一脸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模样。
算了算了,得罪人就得罪吧。
就算那书生活下来,也最多一两年。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回去吧。”
白狐泪光闪烁看了无镜一眼便落魄离去。
伏寿见这一幕,一脸茫然。
无镜便将这来回因果告知了她。
“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子罢了。”
伏寿淡淡叹气道。
“千万别觉得谁可怜,这世上看似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走吧。”
伏寿目光看向远处,神思飘然。
夜间寂然无声。
病榻上的男子一脸病色,死气沉沉毫无生气,除了胸口略微起伏,实在看不出哪还有活着的样子。
无镜打量着徐长生。过了几十年不想他的模样也没有多少变化。
他衣着整洁,连指甲缝都干净无比。
看来这白狐也当真是一片痴情,报恩能到这个份上也是了不得了。
这个时候,蒲七七不在他身边又去哪了。
指尖朝他眉间一弹,一丝丝灵力便涌向他的眉心。
徐长生的透着苍白的唇色渐渐红润起来,脸上顿时有了气色,仿佛只是睡着了。
毕竟江湖路过,这么袖手旁观也不大好。就再为这徐长生续上两年寿命,算是可怜这蒲七七了。
倏然徐长生的周身莫名环绕着一股黑气。
刚才还红润的脸色瞬间灰白。
无镜一惊,搞什么事情!她灵力是被吞掉了?
观察片刻后,无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这是蒲七七所选的路,那她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真是白白浪费她的灵力。
无镜回到客栈房内。
刚关上门转身,无镜愣住。
她又走错屋了?
榻上打坐的某人,淡淡抬眸投来凉凉的一眼。
“不好意思,走错了。晚安晚安。”
无镜陪笑正欲转身却浑身定住。
搞什么?怎么动不了了?
“我记得不久前,你也走错过。”
紫清掀了下唇角。
无镜尴尬一笑,欲张口却发现嘴动不了了。
她还有正事要做,这棒槌又发什么疯?
“无事,反正我也习惯了。”
什么意思?她经常走错屋么?不就那一次么!要不要这么记仇。
无镜心口一翻涌,又觉得貌似她有些理亏,看来这棒槌还记恨着她压了他一晚上。
用力冲破禁锢,上前站在他面前睨着他“行吧行吧,大不了我被你压一晚上,这样总成了吧?”
紫清抬眸,一副波澜不惊。
被掩在发后的耳根却微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