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淮的声音里除了一贯的清冷,还多了点不耐烦。
“小朋友,睡过就翻脸不认人了?能让郁晟儒给你打三次电话,你很有面子啊。”小狼崽的声音挠到郁晟儒心坎上,这几天被各种琐事交缠的邪火终于消下了几分。
“抱歉,原来是郁先生,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电话。我现在存上。”瞿淮压下了郁晟儒怎么找到自己手机号码的疑问。
“今晚过来,我让赵宁现在去学校接你。”小狼崽很听话,晟爷心情很好。
“不用进学校,还是在上次我下车的地方。”
“行吧,那你收拾一下,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到。”
“好。” 电话里传来忙音,晟爷收到了人生第一个被别人先段挂的电话。
但是瞿淮还真不是故意的,他本身话少,人又疲惫又烦躁,下意识的就忘了对面和自己讲话的是个杀人放火的黑道头子,等坐到赵宁来接他的车上,才想起来恍惚自己刚刚挂了一个很不妙的电话。
这次去的不是之前几次去的地方,车开去了郁晟儒在郊区的私人小别墅。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很好,安静隐秘的小路两边种了些名贵的奇花异草,香樟和银杏的树叶飘飘落落,染了一地金黄。
赵宁把瞿淮领到别墅门口就走了,郁晟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财经报纸铺满了一茶几,烟灰缸里还有闪着火星没灭的烟头。客厅和厨房被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开,一楼客厅外的阳台连着小花园。瞿淮不做他想,新换的衬衫还带着洗衣液和青草木质香的气息。郁晟儒目光流转,显然十分满意。
“吃饭了吗?没吃让人送来。”晟爷从不亏待身边人。
“吃过了。”瞿淮撒谎了,他今天就吃了一顿,但他不喜欢在不熟的环境吃饭,下意识就要和郁晟儒保持距离。
“上楼左转的卧室有浴室,洗漱用品可以用,去洗澡吧。”
瞿淮转身上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郁晟儒叫他来干嘛,直接痛快一点对两人都好。
今晚的第一次结束在浴缸。
郁晟儒是个偏爱在床上办事的实干派, 三十六岁的男人不喜欢花哨的东西,以往郁晟儒睡的小男孩儿都是在窥春经过调教后送来的,腰软活好叫的也好听,又浪又骚,什么姿势都会摆,什么技巧都学过,后穴里含着他的性器,要松就松要紧就紧,上赶着要把郁晟儒伺候舒服,晟爷只要干就行了。
但是今天,还没等瞿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郁晟儒就开了浴室门,把一脸惊诧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狼崽压在墙上开始吻。沐浴露打到一半的瞿淮身上滑滑的,花洒的水打湿了郁晟儒的头发,水滴沿着发梢滚落到瞿淮的锁骨,被蒸发的水汽翻腾包裹着两具赤裸的身体。郁晟儒的吻来的又热又急,等到瞿淮嘴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被吞噬殆尽,终于忍不住推开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靠在墙上满脸通红大口喘气。
郁晟儒喜欢看小狼崽生动鲜活的样子,手下人发来的照片和视频里在学校的瞿淮,总是冰冷和清淡的模样让他觉得人离他太远,郁晟儒不喜欢东西没有掌控在手里的感觉。前段时间忙着处理堂口里最新到的军火,之前那两次都没尽兴,今晚郁晟儒明显要来个够本。
但他却明显感到今晚的瞿淮不太对劲。
虽然在自己身下还是软的像一汪水,接个吻都还是会脸红,但是今晚的瞿淮明显比之前克制。做到情动也不开放声叫,隐忍的咬着嘴角偶尔流露出一点破碎的喘息;被欺负狠了也不推开自己,在他耳边说些下流的骚话也只别扭的把头偏开,闭眼当作没听见;郁晟儒爱吃他身上所有的地方,舔着他的腰窝一路往上,含住他的乳头又吸又拧,胸前后背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要不是答应了瞿淮保密关系,郁晟儒能把他脖子都啃的一片狼藉。这是晟爷从没做过的事,以前和人上床,郁晟儒从不给人扩张,也不爱调情,对他来说一切身体接触都是顺带。但他偏爱在瞿淮身上作乱,一个个吻痕都像烙印,印上这是他的私有物。郁晟儒把自己这种行为当作是一时兴起,毕竟自己是他第一个男人,而且瞿淮身上的书卷气让他觉得干净,晟爷不睡学生,第一次就睡到了一个让自己这么满意的,多花点心思也是应该的。
郁晟儒感到了瞿淮的抗拒。
这种抗拒不是不让他睡,而是不够投入。每次快要到顶,或者郁晟儒顶到让他舒服的地方,双眼快要被欲望浸满时,瞿淮都会狠狠咬自己一口,或者在郁晟儒不注意的地方掐自己一把,眼神就会变得清明,冷静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哪怕是高潮或受不了郁晟儒又快又狠的抽插,瞿淮也不搂着他,只说一句让他轻些,然后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抠的骨节发白。
郁晟儒心下明白,这是小狼崽呲着牙,保护自己领土呢。
晟爷不做亏本买卖,瞿淮跟了自己,从人到心他都是要的。他心下一动,伸手揽过还在高潮余味里的瞿淮,以绝对保护和占有的姿态抱住他:“你父母的事,赵宁查到了一些证据,想听吗?”
怀里人一下就精神了,想要坐起来却动弹不住:“要听,查到什么了?”
“要听的话,你乖一点。”郁晟儒把人架起来,双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湿软的穴口流出些白色液体打湿了郁晟儒的小腹:“上来,自己动一次。”
瞿淮瞪大眼睛恼怒的看着他,双颊羞的更红了:“我不会!”
“不会才要学,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晟爷心情大好,心说我还治不了你。
瞿淮羞愤欲死,这老男人不按套路出牌,本来以为自己只要躺着不动就行,这下还要亲自动手。但想起郁晟儒说的线索,咬咬牙,挺身按住男人的胸膛,抬起屁股对准下面那把勃起的枪,一点一点吃了进去。进到还有一半的时候,肚子里太涨了,感觉像是要戳到自己的胃。
“晟爷,吃不下了。”没办法还是要服软。
“吃得下,刚刚不是全部都插进去了吗,来,扶着我,再起来一点。”
五分钟后,瞿淮终于完全吞下了男人的性器,肠道被塞得满满当当,只觉得自己一动就要死掉。
郁晟儒扶着瞿淮的腰,教他上下吞吐。瞿淮第一次在上位不得要领,动作很青涩,偏偏越紧张吸的越紧,郁晟儒被他激出了一身的汗。
作为绝对上位者的郁晟儒,很少用不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体位,偶尔一次的骑乘,都是被调教过的小男孩,摇着屁股熟练的自己开始动。
试了几次瞿淮满满掌握要领,但骨子里的矜持还不能完全放开,郁晟儒也不逼他,只仰着头,慢慢体会从深处传来的快感,紧实高热的肠道紧紧咬住自己的欲望,看着身上人羞涩的动作,被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