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不会爱上你吗?”
宋知欢红唇微扬,一字一顿,盯着宴祁鹤的眼道:“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特别是在感情这种事上。”
算计讨来的感情,是不可能长久的。
就像她妈妈宋慧音和陈盛和,陈盛和当年算计她妈妈爱上他,才鲤鱼跃龙门。
可掺杂算计,利益的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迟早会消失不见。
宴祁鹤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薄唇紧抿,似在思考她的话。
宋知欢抬腕看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晚上九点。
她明天还有个《人鱼》的上映仪式要参加,得早点休息。
她看着一边的宴祁鹤,淡淡道:“我先和我哥走了,下次有空再聚。”
宴祁鹤看着她转身上了楼。
宋知欢这几天左腿犯老毛病,刚又剧烈运动,走路极其缓慢。
可宴祁鹤总觉得,他永远赶不上她的脚步。
因为她从来没有为他停留过。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只有万日我的份儿:)
今天整理下思路和剧情,明天双更,估计晚上21点左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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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进行时(13)
41.
西区那块地的事儿, 一顿饭下来, 梁怀洲依然是淡然态度。
饭局要结束时, 倒是林总最先沉不住气, 摇晃着笨重的身子,蹒跚的走到梁怀洲身边,举着手中酒杯, 与他拉扯两句——
“梁总, 这饭也吃完了, 你刚说…”
林总话说到一半儿,但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梁怀洲微微偏头,手中酒杯微晃,杯中盛着的酒水, 荡起涟漪片片。
他眸子半眯, 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总,淡嘲道:“我说什么了?”
林总脸色变了变, 手中的酒杯晃了晃, 有点儿拿不稳。
“梁总, 你刚可——”
梁怀洲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 抬指勾起一边座椅上搭着的西服外套, 站起身,拍了拍林总的肩,“林总刚说了就彼此聚聚,梁某又说什么了?”
他大步往外走。
留下林总拿着酒杯在原地不知所措,转头愣愣的看着跟着起身的成铭, 急切出声:“小成总,梁总到底什么意思?”
成铭臂弯搭着外套,走到林总身边,拍了拍林总的肩:“林总,下回有空再约。我先去结账,您随意。”
成铭转身,唇角笑意收敛。
西区那块地能不能拿下,并不影响梁氏在北城的发展。
梁怀洲今晚来赴这个局,到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
宋知欢缓步上楼,左腿隐隐作疼,她弯腰扶着楼梯护栏要歇一会。
身后宴祁鹤跟了上来,上前扶住她:“你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宋知欢心里还藏着被宴祁鹤摆了一局的怒火,烦躁的打开他的手,“不用,我哥在这。”
“阿欢——”宴祁鹤跟上她。
宋知欢拿上手包,绕过旋转楼梯的小三角平地,往上走。
脚步瞬间停下。
身后的宴祁鹤上前拥住她,与下楼的梁怀洲和成铭打招呼:“梁总,小成总,好巧。”
成铭咳嗽一声,应下:“好巧。”
眼角余光看一眼身边的梁怀洲。
梁怀洲往下走了一步,正好高宋知欢两个人一个台阶。
他看着宴祁鹤拥住宋知欢肩的手,眼神冷了冷。
视线转移,注意到宋知欢饱满过分的红唇。
梁怀洲唇角上扬,目光盯着宋知欢的唇瓣,语气暧昧:“唇,还疼吗?”
宋知欢:“……”
成铭张大了嘴巴:“……”
宴祁鹤脸上的温和笑意挂不住:“……”
梁怀长腿迈开,走到宋知欢身边,抬手拍了拍她肩,“要是还疼,记得回去擦药。”
“滚呐。”宋知欢拿掉宴祁鹤拥住自己肩的手,沉脸往楼上走。
她就是出门没瞧黄历,被宴祁鹤摆鸿门宴,还遇上梁怀洲这克星。
宴祁鹤望一眼宋知欢离去背影,脸上笑意逐渐消失,眼神阴翳看着梁怀洲:“梁怀洲,你够了。”
“各凭本事,公平竞争。”梁怀洲偏头,迎上宴祁鹤阴沉目光。好心情勾唇,与他擦肩而过下楼,“当然,你注定是输家。”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落在宴祁鹤耳里。
是十足的嘲讽。
宴祁鹤眉目阴沉,薄唇抿紧。
却又不得不承认,梁怀洲说得对。
他从最初,就注定了是这场感情的输家。
他陪宋知欢六年,只要她一个电话,无论他在那儿,总会赶去她身边。
可永远敌不过宋知欢与梁怀洲多年青梅竹马情深,也改变不了她心里那个人叫梁怀洲的事实。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有的只是会爱上的人,和不会爱上的人。
于宋知欢,他就是不会爱上的人。
宴祁鹤扯唇,苦笑一声,给何芜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妈,我在停车场等你。”
何芜华在电话那边应下:“好。”
宴祁鹤挂断电话,转身下楼。
-
宋知欢被宋知遇送回上河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宋知遇在北城另有住处,看她安全到家后,就开车离去。
宋知欢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左腿疼得要命,她起身倒了杯温开水,熟稔的在茶几的医药箱上翻出布洛芬,和着温水吃了两粒。
过了一会儿,药效上来,腿才没有那么疼。
何姨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给她熬得莲子羹,放在茶几上。温声嘱咐她,“记得吃点,养胃。”
白瓷碗盛着的莲子羹,冒着袅娜热烟。
宋知欢看一眼,就觉得有点儿馋,乖巧点头应下:“我知道,何姨,那么晚了,你上楼去休息吧。”
“我过几天要回沪城去看看我的小孙孙,你饿了别偷懒,不吃饭——”何姨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目光注意到宋知欢微肿的唇,疑惑:“欢欢,你这是吃什么上火了了,嘴巴这么肿?”
“咳咳咳…”
宋知欢手里的勺子一滑,落到碗里。还被呛得脸红,咳嗽不止。
她想起今晚发生的一桩桩事,再看手里的莲子羹,也不香了。
烦躁的放下碗,与何姨道:“辣椒吃多了,没事。”
“那你要注意。”何姨又叮嘱她几句,才转身上了楼休息。
宋知欢心中像是缠绕着一股火,没处泄。
她歪头,一下倒在沙发上。伸手捞过一边的抱枕,一拳重重砸在上面,咬牙切齿:
“梁怀洲,宴祁鹤…”
今晚这仇,她记在小本本上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不停,宋知欢坐起身,拿过手机一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