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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礼
“驸马不是说, 要给父亲上柱香吗?怎的杵在门口不进来?”宁清阳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香, 随后转头看向已经在门边站了许久的闻景然。
现在的闻景然, 哪还有当初的风采?他侧脸像丝丝血迹还未擦去, 且因着灌了一路冷风,血迹已凝固在他脸上。
而刚刚他走着走着又踉跄到了雪地里,这会儿貂裘湿了大半, 就连发丝也凌乱着, 狼狈不堪。
闻景然勉强把嘴角往上提了提, 抖着腿走进屋子里。
宁清阳仿佛不知道他的狼狈,把手中的香递给他,“驸马请吧,父亲就在这儿看着呢, 想来驸马年年来给他上香, 父亲一定十分高兴,指不定经验还会入驸马梦中。”
“说来, 驸马这些年可曾梦见过父亲?”宁清阳声音轻轻袅袅, 像是一缕炊烟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闻景然悚然而惊, 手中的香没握稳, 香灰落了下来, 掉到他手背上,烫得他五指曲张,手中的香掉到了地上。
宁清阳脸上丝丝笑意敛去,一双冷眸径直盯着闻景然,“驸马这是做什么?你说要来给父亲上香, 却又把香丢在地上,父亲这才去了四年,你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吗?”
丝丝缕缕的寒冷从地上窜起,透过鞋底,渗入足底,又一点点的爬上腿骨,一直到遍布闻景然全身。
他整个人开始颤抖,曾经受伤的右手更是抖得厉害。
他突兀抬头看宁清阳一眼,却猛然看到上首的灵位。
他猛得闭上了眼睛,宁清阳却已然逼近了一步,“闻景然,你杀了父亲!”
如雷霆落下,宁清阳的话在闻景然耳边炸开,他震惊又恐惧的瞪大了眼睛,惊悚的盯着面前逼近他的宁清阳。
“你杀了父亲,却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让我感激你,让我相信你,还借此走进了陛下的眼中,娶了温阳公主!”
“午夜梦回之时,你可曾想起父亲?父亲带你如亲儿,你却杀了他,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娶到温阳公主,你杀了他!”
“没有!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我是被逼的,不杀他,死的就是我,我不想死!”闻景然抱着头跌在地上,冰冷的地让他瑟缩了一下。
宁清阳却一步逼近了他,冷笑一声道:“何人能杀你!不过是你贪慕荣华富贵,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以你的本事中个进士还行,位列前三甲?也不知哪来天大的笑话!”
“是陛下吧……”
闻景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宁清阳却骤然握紧了缩在袖中的手。
“不!不是……”闻景然猛然咽一口唾沫,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拼命摇头道:“不是,清阳,不是……不是……”
宁清阳冷冷看着他,“那是谁?”
“是……是……”闻景然抖着手,猛然抬头,“是成国公!是成国公!是他,是他,一切都是他!”
宁清阳睨着闻景然,见他一口咬定成国公,“你可敢在父亲灵前发誓?你此番所说一字不假,否则,活不过元宵之夜!”
闻景然浑身抖了一下,突兀触及宁清阳扫过来的眼神,立刻抬起了手,“我发誓!此事……此事是成国公、成国公所为……”
宁清阳垂下眼眸不再说话,许久之后,闻景然咽了一口唾沫,抖着声音问道:“清阳……真的不是我……我可以走了吗?”
宁清阳道:“我要在父亲祭日那日见到成国公。”
“什……什么?”闻景然未料她会有这样的要求,这会儿连舌尖也打着颤。
“怎么?你做不到?”她轻飘飘的反问,可扫过来的眼神却分明在告诉闻景然,若他做不到,今日就别想出镇国将军府。
“清阳……成国公上了年纪,已有半年时间不出府,我……我如何能让他出来见你?”
“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亦或者,你想替他打算?”
“清阳,我……真的没办法,成国公世子!成国公世子可以吗?当年!当年是他说将军……将军……”
“说什么?”
“他说……将军不该留在这世上……也是他威胁我,若不按他所言去做,他便要了我的性命……我都是被逼的,我都是迫不得已!”
宁清阳缩在袖中的拳头一紧再紧,“好,只要你让我在元宵那日见到他,我便不再追究于你。”
“真……真的?”闻景然迟疑着问道。
“倘若不幸,你不如自刎于父亲灵前?”宁清阳说着丢下一把匕首在闻景然脚边。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哐当声让闻景然浑身一震,“不,清阳,我信,我信你……”
“滚吧……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该知道就算你躲在公主府里,我也有本事要你性命!”
闻景然麻溜的滚了,他冲出屋子,又一下跌倒在雪地上,滚了一身雪。
姬元飒见人跑远了,才慢慢从一边走过来,道:“他在说谎。”
虽然装的还挺像,但露出破绽了就是露出破绽了。
“自然,人让他把成国公拉出来当挡箭牌,想来……”的确是那一位了。
这些日子,宁清阳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到父亲得罪了谁。
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去支援父亲的并不是只有闻景然一队人马,宁涵作为父亲的亲信被解决了,那剩下的人,剩下的人在做什么?
宁清阳可不相信闻景然一人能做到这些。
父亲被人一箭射入背心,她这个女儿竟然只以为父亲是被人围攻而死,全然不知他真正的死因。
还有父亲的铠甲,镇国将军有一身天外陨铁炼制的铠甲,整个镇北军都知道,那身铠甲锻造不易,想要在背心处取下一片,更是难上加难,可偏偏闻景然就做到了。
他上哪儿找来的能人?
成国公府本来有最大的嫌疑,可败就败在成国公府在军中一点势力也无,根本不可能布下那么大一盘局。
“清阳……”事到如今,他也无法说出任何劝解她的话。
所有的纵容都是假的,所有的宠爱都是装的,许适应着愧疚,又或是她一个女子不足为惧,她被宠的娇纵任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镇国将军的女儿被陛下偏疼着,连正经公主都比不上。
宁清阳只是一把搂住姬元飒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沉默了许久。
其实早便有了猜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