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熟稔的接伆技巧而浑身松软,她呼吸不畅,客厅里响起了一阵轻轻的纯音乐,音符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四处流淌,落地窗的帘子也在这音乐上慢悠悠的合上。
暗藏灯带里闪动着微弱的浅黄色的灯光,沈厢朦胧间看见他英俊的脸,不可否认,宁皓远是个帅气非凡的男人,和这样的上.床不是一种折.磨,如果换做是往常,她兴许真的会被他诱.惑,可是现在,他们之间仅是钱的关系,不管宁皓远多么的擅长调.情,她都无法真的说服动.情,因为一切都是假的。
他捧着她的脸,亲她的眼睛:“闭上眼,你会舒服些。”
沈厢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不是舒服,是她不敢去看他。
窗帘的缝隙里漏出一丝丝的微光,第一次是他,第二次也是他。
第一次是痛且短暂,第二次是漫长而奇妙。
一切都是他布好的陷阱。
他去学校找她,毁掉她的希望,带她来别墅,签订合约,音乐…
她一步步走进他的棋局。
宁皓远抱着她去洗手间,很小的一只,放在了偌大的浴缸里,热水没过她的身体,她浑身都泛着粉色,他跨进来,沈厢很努力的想睁开眼保持警惕,在努力了四五分钟以后,又疲惫的搭着眼皮,很久没有泡热水澡,她眼睛闭着就趴在浴缸上睡着了。
宁皓远把她拉到了怀里,她靠在了他身上,湿哒哒的长头发缠绕着他的手臂,他看着这张熟睡的脸,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他不喜欢女大学生,也不喜欢这种青涩的情人,相处起来比较累,而且需要哄,尤其是她这种啥也不会的,连上个床都要整很多流程,但是他今天都做了,这种感觉让他回到了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光。
那个时候一切都很单纯,会因为一件白色连衣裙而铭记许久,会因为前排女孩一个微笑而记得一段时光。
他发了会呆,回过神来,沈厢还靠在他身上。
宁皓远径直站起了身,沈厢滑到了浴缸里,温热的水没过了她的鼻子,呛得她一个激灵。
“啊!”她叫了一声。
在水里扑腾了一下,立马坐直了身体。
弓着身体趴在浴缸上咳了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宁皓远穿完了衣服:“待会送你回去。”
沈厢回头,他已经走了出去,他们之间又恢复成了冷冰冰的关系。
好似刚刚一切的亲热都不复存在,可它们确确实实的存在了,她的身上落下了太多的粉色痕迹,这大概就是钱的关系和爱的关系的区别。
钱的关系里不存在爱。
他折回来说道:“你如果不想回去就住在这里,明天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沈厢摇头:“你要是忙,你就先走,待会我自己回去。”
宁皓远耸了耸肩:“也行,钥匙我放在客厅里,你可以拿走,下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直接过来就行。”
“好。”
☆、情诫
沈厢回到了学校,下车的时候,宁皓远叫住了她。
“如果缺钱,跟我说。”他说。
沈厢愣了下,点头:“在学校不怎么要花钱。”
宁皓远伸手拿过了她的包,从里面掏出了手机,他打开了自己的微信,然后打开了沈厢的微信,扫了一下她的二维码,添加了好友。
“好了,乖乖学习。”他把手机重新塞回包里,又把包还给了她。
沈厢接过包,学校正门口人来人往,明黄色的跑车在校门口非常的耀眼,沈厢迈不出去,她缩回了车里,她害怕自己的事情会被身边的人知道,害怕被别人指指点点。
“能不能开到北门?”她问他。
他瞧出了她的心思,跑车径直开到了北门。
她拿起了包:“谢谢。”
宁皓远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他是一个把性和爱划分的很清楚的人,但是对于沈厢,他总能生出些恻隐之心,比如刚刚在学校门口,他完全没有必要顾及她而开车到北门,甚至他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有必要去考虑她的感受,她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却让他觉得新奇。
喜欢这种感觉,就沉迷这种感觉,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喜欢吃的,吃到腻,再也不碰。
喜欢的人,玩到腻味了,也就再也不想见到。
人生在世,不过尔尔,喜欢什么就做什么罢了。
沈厢之于他便是这样的,半年,够他玩到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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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厢回到了学校,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妈妈顺利手术了,翻译的文件也顺利给了那几个男生,剩下的25万,沈厢一分钱都没有动,她把那些钱存进了银行卡。
翻译挣来的3000块钱,她给妈妈买了一些营养品,在周六的早上坐上了回老家的汽车,她在座位上睡着了,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宁皓远的。
宁皓远:这周末有空吗?
沈厢:回老家了
宁皓远:什么时候回?
沈厢:周天下午
宁皓远:好
宁皓远:哪个车站,发给我,周天我让司机去接你。
沈厢: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宁皓远:随便你
沈厢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不高兴或者怒气,宁皓远讨厌她的一切不听话,然而她又不愿意各种欠着他的。
大巴颠簸了有三四个小时,她终于回到了离望都300公里的陵城,一出大巴,她就往妈妈住院的医院赶,手里拎着一堆的营养品,今天正巧梁医生值班,沈厢先去了梁医生的办公室,梁医生正在接诊,她把一盒水果放在了梁医生办公室的墙壁,然后去了妈妈的病房。
四人间的病房里,妈妈在中间的位置,沈厢换了一张笑脸:“妈,我来看你了。”
她妈背过了身子,没有看她,沈厢拖了一把凳子坐在了妈妈的床边,拿了一个橘子,开始剥皮,她剥完了皮,把橘子肉递给她妈。
“妈,橘子。”
妈妈转过脸来,沈厢看到了她妈脸上横生的皱纹,她看着比正常年纪的妇女还要老十岁,头发半白,憔悴又苍老。
“你跟妈说,钱哪里来的?”她妈看着她。
沈厢低下头,她什么都瞒不过她妈。
“借的。”她声音不由得笑了几个度。
她妈眼里生出一丝恨意,语气坚定:“问谁借的?”
“同学。”
“什么同学?”她妈似乎要把她最后一丝遮羞布扯掉,“你什么同学能随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