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成为你的羁绊,太子适可而止吧。”
“我只要你一句话!”颜执手都快抠到了青盐的肉里,肩膀被抓的生疼,看着颜执红红的眼眶,青盐竟然一时无法被疼痛唤醒,鬼迷心窍的道出心声。
“我是喜欢你的。”
颜执仿佛是得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时激动的无法自持,将青盐狠狠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捧起青盐的脸,如亲吻世间至宝一样轻轻吻上了青盐的唇。
颜执紧张的睫毛都在抖动,抱着青盐的手也在微微发抖,这个吻如此虔诚,如此轻柔,迷醉的让青盐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近乎落下泪来。
对于颜执来说,这一吻是定情,是从此后再不放手。
对于青盐来说,这一吻便是放纵,是压抑许久的感情终于无处可放的迸发出来。
而对于两人来说,这一吻,就是永别。
皇后一身素衣独自站在门外,眼中意味不明,但即使看不透她的神情,也能感受她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但她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静静离去,披着一身伤悲。
二十五、上元节
这个年算是热闹的度过去了,上元节马上要来,掐指一算,青盐也算是在北国呆了半年的光景。
最重要的好消息呢,就是上元节过,庄寒酥就要回封地了。
一听说庄寒酥要走,青盐别提多高兴了,每天饭都能多吃一碗。
颜执不知道青盐怎么这两天这么高兴,但是他开心,他就跟着不自觉开心起来,颜执抬手擦去青盐嘴角的饭渍,目光深情,嘴角始终上扬,“这几日怎的如此高兴?”
青盐吞下一口饭,喜上眉梢的样儿要是让庄寒酥看见了非气死不可,“可能是天气渐暖吧!”青盐夹了一块鸡肉,“你说今天这肉怎么就格外好吃呢?”
颜执将菜都朝青盐靠拢,“喜欢吃多吃点,不够还有呢。”
青盐今天第三遍的问,“什么时候上元节?”
“还有三天。”
颜执和青盐一愣,对视着的眼神同时看向门口。庄寒酥正津津有味的啃着大颗苹果靠在门边。
颜执就纳了闷了,怎么这人走哪哪儿都没声还能随时进出任何地方?
青盐收起开心的表情,继续挂着一贯的柔和微笑,“拜见寒王。”
庄寒酥狠狠的咬了一口苹果泄愤,随后自来熟一样的坐到桌边,放下苹果拿起筷子就开吃,“你们两个也该谨慎些,光天化日的,当大家都瞎的?”
颜执板下脸来,“不用你操心。”
“别不高兴,我可是特意来辞行的。”
青盐眼睛一亮,忍了忍没问出口。庄寒酥抬眼看了眼青盐,继续道:“元宵过后,第二日我便走了,没时间辞行。”
颜执:“哦,寒王一路顺风。”
没啥事可别再来了。
青盐低眉顺眼的坐着,心中快放起了鞭炮。
“哦对了。”庄寒酥放下筷子,“刚刚我来的时候,看见了皇后宫中的女使往这边来,估计是来叫太子的。”
他话还没说完,女使便在门外礼貌的敲了敲门,“太子,皇后娘娘有请。”
颜执看了眼青盐,青盐眼神递过去表示别担心,颜执这才吭了一声,“我马上回来。”
青盐:“好。”
青盐目送着颜执离去,侧过头来看庄寒酥,才发现庄寒酥一直挑着眉看他,“看把你高兴的。”
青盐还是那副表情,“寒王可还有什么事?”
庄寒酥一挥手,身后的门突然关上,青盐眼都没抬。
“你确定不跟我走?”
青盐开启官方模式,“这不是小人能决定的。”
庄寒酥明知答案,也没去纠结他的说法,“即使我说了你跟在他身边注定无法善终,你也不愿跟我走?”
青盐没说话。
庄寒酥难得惆怅的长叹了一口气,“罢了,那我死心就是了。”庄寒酥拿起吃了一半的苹果,再没了胃口,又丢回桌上,“最后提醒你一句,皇后这一生都是为了这儿子,她是不会允许她儿子的人生中出现任何障碍。”
“很明显,你就是这个障碍,她不会袖手旁观。”
庄寒酥说完,也不等青盐回答,自顾自站起身,“我话尽于此,好自为之。”
青盐跟着起身,恭敬的送礼,“寒王慢走。”
庄寒酥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随意的摆了摆手,自己开门溜达出去了。
青盐重新坐下,看着那半颗苹果,又拿起筷子乐呵呵地夹菜吃了。
那日与颜执算是定了情,青盐自然时时开心,他也没想过善终如何,只想快乐一天是一天,虽然早晚是要分别的,但总好过从未开始,连一丝一毫都没拥有过好。
没想到上元节要比过年热闹的多了,宫中灯火璀璨,到处是灯,亮如白昼;君臣皆在列,谈笑风生推杯换盏,诗性一发吟诗作对好不惬意。
青盐这次不再是跟班,而是作为君臣坐在了颜执身侧,颜执作为太子,无法不多喝几杯,青盐在旁默默关注着,帮着填酒布菜。
庄寒酥远远的看着两人,没什么表情,除了偶尔与人笑笑聊聊,其余时间都是这酒一杯接着一杯,跟喝水一样。
水都没有这么个喝法。
直到到了时辰,上了元宵。
舞女下场,宫女们齐刷刷的上来,一人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两个精致青色瓷碗,各碗中盛着6颗晶莹剔透的元宵。
给青盐这桌上元宵的宫女好像是头一次上菜,似是有些紧张,青盐看着她端碗的手是有些抖,怕她将碗洒在颜执身上,便伸手去接,结果这宫女果然不负所望,见青盐伸出手,吓了一跳,手一抖,这一碗全都结结实实的泼在了青盐的手上。
青盐被烫的瑟缩了一下,却硬是忍住没有吭声,宫女吓坏了正准备跪下认错,却被青盐制止,“无碍,我下去换身干净衣裳便可。”
颜执一脸担忧,第一时间想伸手却只能在桌下握紧拳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你可还好?是否烫到了?”
青盐摇摇头,“我没事。”
还好大家喝了酒兴致都挺高,没有太注意到他们这边,青盐站起身,端起宫女托盘中的另一碗元宵放到颜执手边,“我去换衣服。”
颜执点点头,“好。”
青盐隐起被烫红的左手,低调起身退席。
二十六、后会无期
青盐回到自己的寝室,先将烫红的手泡在冷水里发了会儿呆,随后才慢吞吞的擦干净手,脱下衣服。
脱到一半青盐突然想起床侧好像是有治疗烫伤的药膏,想着等药膏敷上再穿外衣,走到床边摸了摸,便摸到精致的瓷瓶,打开瓶口,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等等……
酒香?!
青盐还没反应过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