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占有,都体现在了青盐的身上。
其实没有青盐,就没有他庄寒酥。
所以说,当初为什么要救他呢?就让他那样绝望的死掉,也就不会有身后这无尽的苦楚了。
青盐这一睡深沉,庄寒酥心里知道皇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青盐被下毒有自己的责任,他也想到这毒恐怕解的难,但无论如何必须拼尽一切去找。
青盐这一觉就觉睡的舒服,通体舒畅,一夜无梦,极其满足,比以往在车上昏昏沉沉半睡半醒要不知道强多少。
睁开水眸,青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是灵渡看他睡着把他送到驿馆里?
嗯,以灵渡的性格,发生的可能性基本堪比庄寒酥不耍流氓,不大现实。
再环视四周,发现这也不是普通的客栈。
“睡的可饱?”
正疑惑着,庄寒酥的声音冷不丁响起,青盐被吓了一跳,眨巴眨巴眼睛,扭头转到床里侧,庄寒酥正侧躺在床里面津津有味的盯着他,依旧挂着劣质的笑容,“这么个大活人都没发现?”
青盐缓了缓才回过神儿来,自己已经到了寒王府,不禁皱了皱眉,“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大概一天一夜的光景。”
青盐说:“我饿了。”
“是该饿了。”庄寒酥撑起身,给青盐掖了掖被子,轻巧越过他翻身下床,“正好给你热了粥。”
青盐想支起身子,却发现浑身软绵无力,又一下躺了回去。
庄寒酥见怪不怪的端着粥走过来,“睡的都没劲了,先吃东西再逞能吧!”
青盐无语,就由着庄寒酥摆弄他,坐好身子后伸手想接粥,却被庄寒酥巧妙躲开,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别乱动,我得喂你。”
青盐冷眼看着他,恨不得不顾君子形象的给他个白眼,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张嘴没感情的吃粥。
庄寒酥认真小心的喂,也气人大胆的说,“要不是我,你也活不长了,倒不用谢我,跟了我就行。”
青盐:“……”
“你可知皇后给你下的什么毒?”
青盐想了想,“不是下毒。”
庄寒酥挑挑眉,“那是解毒?”
青盐无语,庄寒酥也没使劲逼问,“你不说,我也早晚会知道。”
青盐吞下一口粥,“颜执的毒,你给解了没有?”
庄寒酥假装不气,挑挑眉,“你身上的毒解,他的毒才能解。”
青盐皱起了眉头,“你言而无信,我便回宫了。”
“你回宫路上,就会被皇后弄死。”
青盐瞪着庄寒酥,庄寒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而笑了,“少有看你如此的时候,真是怪招人喜欢的。”
青盐收敛了表情,“给我下的不是毒,我无碍,你去解了颜执的毒吧。”
庄寒酥挑眉,“你怎知她给你吃的是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也真天真。”
青盐难得的不耐烦,“我说无碍就是无碍!”
庄寒酥眨巴眨巴眼睛,收回悬在半空喂粥的手,“好,既然你坚持,我就做一回圣人。”庄寒酥晃了晃碗,“吃不吃了?”
青盐翻身躺下朝里睡了。
庄寒酥冲着他的背影宠溺的摇头笑了笑,“这小脾气还看涨。”
三十四、浪迹天涯
真是人不出来开拓视野就不知道这人到底能有多不要脸。
青盐真是没想到,庄寒酥一路连哄带骗又下毒,费了九九八十一难的功夫把青盐弄到手,到了手就开始暴露本性,说好的全都不算数了。
青盐一脸冰若寒霜,“你说你根本就不认识我?”
庄寒酥带着他惯有的腔调吹着烫水,“我不是说了嘛,对你一见倾心,一日不见就病了,一病就入膏肓,只好病急乱投医。”
庄寒酥将水吹凉,赔笑着递给青盐,青盐看都没看,接过来便朝着庄寒酥的脸上泼,庄寒酥如道闪电般灵活一闪,一滴未着衣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肩膀庆幸,“幸好幸好吹凉了。”
青盐眯着眼睛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这个节骨眼上他孤立无援,想不起自己是谁,又脱离开唯一熟悉的环境,不在颜执身边,他现在就是想走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庄寒酥这招是真毒,毒得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青盐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的情绪,试图扭着硬邦邦的声音商量,“带我去南城也是答应了我的。”
庄寒酥一秒没迟疑,活泼愉快的应了,“是呀!南城东盟都是要去的。”
青盐松了一口气,还没等这一口气松完,庄寒酥眨眨眼状若沉思道:“可是呀……这城里不能无人管啊……”
青盐立刻接道:“灵渡灵久都可随我前去。”
庄寒酥摇头,“他们太不靠谱,再说你离开我,我也不放心。”
“……”
青盐板下脸,“你几个意思?”
“去是要去的,只是我城内事多,恐怕这事儿要缓缓。”
青盐面无表情,“是不是不打算让我去。”
庄寒酥弯着嘴角眼中半含笑的看青盐反应。
青盐站起身,“好,我自己去。”
青盐经过庄寒酥身侧,庄寒酥就眼疾手快的抓住青盐的手腕要带进怀里,青盐这时候出现了自我保护意识,抬手便劈向庄寒酥太阳穴,庄寒酥伸手挡住,青盐迅速又来一掌,庄寒酥无奈放开青盐,青盐不依不饶,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扭打在一起,外人看来及其热闹。
青盐心里有气,又无可奈何,只能趁势发挥;庄寒酥恐怕自己伤着他,只躲闪,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没有几下,青盐便有些体力不支,被庄寒酥见势拿下,揽入怀里。
青盐懒得挣扎,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庄寒酥摸了摸青盐的脉,微皱眉头,“你身子根本受不了路途颠簸,最起码要吃胖点我才能带你走,这一段时间,你将养身子,我处理琐事,回头我们再浪迹天涯。”
青盐已经不相信庄寒酥说的屁话了,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身体消耗太多,如今也别无他法。
见青盐没有反驳,庄寒酥笑着松开青盐,“就如此说定了。”
青盐翻了个白眼,推了一把庄寒酥,自己走到床边合衣睡下。
庄寒酥狗腿子的关好门安静离开,一出门,灵久便忍不住道:“公子的性情……是不是有些古怪?”
庄寒酥目光一沉。
三十五、无解
青盐时常感觉到恍惚,有时候在亭子里坐着坐着,突然觉得世界颠倒,湖水倒倾,迷糊晃神间一切又恢复如初,让他实在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有时他明明是坐在亭子里发呆,可眨眼再睁开,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喝水了,手上倒水的动作都继续连贯着。
青盐望着姣好阳光下平静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