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爬过他的皮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悦地拧起眉:“她是我妹妹的贴身女仆。”
朋友耸了耸肩,显然没把安德的话当一回事,但至少看出了安德对这话题的抵触,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安德感到恶心。他宁可被艾莎害怕。
艾莎,艾莎,艾莎……安德无声地念着她的名字,这词组蜜糖般黏住他的嘴唇,舌尖抵着上颚,气流热烘烘的,他又一次嗅到了那缕比针尖还细的香气,又被猛地刺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胃被狠狠地拧了一把,安德放下茶杯,瓷碟撞击桌面,响声凄厉。
艾莎的确有一头漂亮的红发,蓬松,旺盛,像新生的灌木丛般野蛮生长,她把长发束在脑后,却依然有不少从鬓边钻出来,好奇地冲世界张牙舞爪。
安德想起来有一次和她擦肩而过,妹妹叫了她的名字,女佣急急忙忙地转头,蓬软的卷发扫过他的下颚,浅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那是和她睡衣上一模一样的香气。
睡衣。她穿过的睡衣。安德不可抑制地想象起穿着睡衣的艾莎,艾莎总是穿着厚实的女佣装,他也不敢看她,只偶尔瞥见过她精巧的锁骨,但他知道她的腰很细,他看过艾莎的背影,被完整包裹的细腰随着她急匆匆的步伐摇晃着,像风中的芦苇。
那是短裙,艾莎的腿……安德面红耳赤,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窗纱被风吹得曳到他面前来,倏地掠过他的鼻尖,轻软得像是艾莎的睡裙。
他渴得厉害,一把火在腹内燃烧,西尔斯年轻的继承人犹豫再三,还是把手伸进了裤子里,他甚至没有解开裤链,手腕很快就被过紧的裤腰勒出道道红痕,他闭着眼,就好像不看见就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死死咬着下唇,自虐般套弄着性器,窗纱晃个不停,一次次拂过他的脸颊,压抑的喘息被鸟鸣盖过,腿合拢又张开,肩膀起伏,眉头紧锁。
他猛地抽出了手,过大的动作掀翻了茶杯,那名贵瓷器顷刻间摔得粉碎,透明液体在木地板上流淌,一点点渗入缝隙,浸湿他的裤脚。
安德看着满地的碎片坐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弯下腰,挑出一块还算完整的握在手心,他慢慢握紧了瓷片,手背上青筋隆起,指骨泛白,他终于嗅到了血腥气,但不是他嘴里的,而是手心里,他低下头,只觉得满手湿乎乎的,指缝间挂着艳红的液体,一滴,一滴,跌进满地茶水里,洇得无影无踪了。
——
艾莎给安娜小姐准备好了热水,西尔斯一家受邀去了女王的茶话会,这才刚刚回来,小姑娘出门前就告诉艾莎她想泡澡,艾莎当然会满足她的小姐的要求。
艾莎站在走廊里休息,随时等待着安娜小姐的摇铃叫她进去。
结果她先等来了安德少爷。
她冲他行了礼,等着安德离开,可他在她面前站住了,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艾莎被看得有些害怕,怯生生地问道:“少爷,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安德盯了她好半晌,没头没尾地说道:“我订婚了。”
艾莎啊了一声,很快镇定下来,这不算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安德少爷的确到了该订婚的年纪,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如此幸运……啊,这一定是女王的安排,她不会让安德少爷吃亏的,于是艾莎放下心来,笑着说道:“恭喜您。”
安德点了点头,眨也不眨眼地望着艾莎的笑脸,像是要把这画面完全刻入脑海一样,过分漂亮的黑眼睛如此专注地凝视她,让艾莎心跳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她赶紧扭过头去。
“你喜欢兔子?”
“叮铃铃——”
安德的声音和摇铃声同时响起,艾莎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疑惑地问道:“您说什么?”
安德摇摇头,静静地看着她:“安娜叫你了。”
艾莎本想问清楚他说了什么,可摇铃声不依不饶响个没完,她只好把话吞了回去,推门进去了。一直到门关上,她都没有听见安德离开的脚步声。
——
艾莎打开房门,不由得咦了一声。
小床上多了一只珍珠编制的兔子,珍珠颗颗有指头大小,色泽温润柔亮,黑曜石做的眼睛圆圆亮亮,颇为可爱。
她小心翼翼地把兔子捧在手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疑惑地翻来覆去看个没完,她猜测着兔子的来历,又发现兔子背面有一点点干了的血迹,这加深了她的疑惑,艾莎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兔子,希望能再看出点东西来。
她是如此,如此地专心,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本该被丢在床脚的睡裙,却不知所踪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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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夜莺(一发完)
8城里来了新的歌伶,他的长发比柔云更白,他的肌肤有珍珠的光泽,他的歌声令黄莺羞愧,他的美貌令月季枯萎。
你听着朋友绘声绘色的描述,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那又如何,还不是个歌伶而已?
你半推半就地跟着他们来到剧院,最好的包厢早已为你备好,你在红天鹅绒沙发坐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