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会做饭?”
“会。”
从前女儿生长在乡村,自小就会做家务,她也不对此报以怀疑,只是怕她累着自己。
“耐耐,你这就快升高三了,哪里还会有那些空闲时间,你不想要阿姨,不然,不然你搬回去,让妈来照顾你?”
许耐耐扯唇淡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能照顾自己,不需要阿姨,也不会搬回去。”
许母心里发怵,她好像又惹女儿不快了,可是她也是担心她啊,“耐耐……”
此刻许耐耐只想许母赶紧消失,虽然嘱咐过秦刺不要出房间,但她就怕他会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许母面前。
一想到许母发现有男生在她卧室里,她就头大。
“没其他事你就走吧,我要看书。”她直白地下逐客令。
罢了罢了,耐耐如此坚持,就按照她的意思来算了。许母无可奈何,唯有依顺她。
许耐耐:“以后没事不要到这里来,有事先打电话。”
许母灰灰然离去。许耐耐如释重负。她返回卧室。
床上的少年睡得沉静。她抱着书和手机去了客厅。
秦刺从昏沉的梦中转醒。梦里的画面随着他醒来的那一瞬间纷纷破碎,不留一点印象。
他撑着额头,凭借着残影去捕捉梦境,仍然只是徒劳。在床上缓冲半晌,入目一片粉白。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
睡前记忆如开闸的水流涌入空蒙的脑海,神思顿时清明。
房间里外都没有她的身影。他在阳台上看到她。
她踮脚,在晾衣服。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恍惚怔忪,他悄无声息地步至她身后,“耐耐姐姐……”
啪嗒!
撑衣杆从手中滑落,许耐耐差点惊呼出来。任谁在晾衣服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幽幽的呼唤都会吓得半死。
“你吓我一跳!”她心有余悸地捡起撑衣杆,忽然愣住,“你叫我什么?”
耐耐姐姐?什么鬼?
秦刺面上的恍惚迷茫散去,他皱眉,“我叫你什么了?”
“你刚才不是叫我……”她狐疑地打量他,“你不记得你刚才叫我什么?”
“耐耐?”
难道她方才幻听了?她挠挠耳朵,瞳中闪过精光,“你年龄多大?”
“十八,怎么?”
“几月份的?”
“三月。”
那比她要大两个月。
“问这干嘛?”
“不干嘛。”她回身继续晾衣服。就是因为那句是否是幻听的“耐耐姐姐”而拿不准他俩到底谁大的问题。
他接过她的撑衣杆,说:“我来。”他的身高不用踮脚。她把衣架递给他,见他忽然不动了,眼神盯着某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上去,她连忙捂住他的眼睛,“不准看!”随之又转过他的身体,推他出阳台。
她哗地一下拉过阳台的帘子。撑衣杆移动晾衣杆上的衣服,遮住随风飘动的内衣带。她拍拍爆红的脸,把衣服晾完。
拉开帘子走出阳台,她别别扭扭地掠过他,没和他说话。他将她拽过去,轻笑,“我没看到什么。”
鬼才信。
她撇嘴,又听他道:“齐周约我出去。”
与齐周这个名字联系到一起的就只有打架泡吧这几个名词。他约秦刺出去能有什么好事。
她不想干涉他与他朋友的私事,然而又担心他。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他说:“只是小聚一下。”
“喔。”她揪着衣服细穗,接着又道:“不能抽烟,你答应我的。”她时常看到他和齐周一起抽烟,要是齐周抽,他说不定会忘记承诺,也跟着一起抽。
“我从昨天答应你之后就没再碰过烟。”他全然忽略掉昨夜抽了一整晚的烟。
确实没再在他身上闻到烟味。她舒展眉眼,补充一句:“也不能喝酒。”他的胃有毛病,万万不能喝酒,医生说会促使胃糜烂的。
闻言,他笑出声来,“听到了,小管家婆。”
许耐耐捂脸,“你才是……你才是小管家婆……”
他拨开她遮着脸的双手,托高她的下巴,克制着在她唇上印下浅浅一吻,“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大肥章,甜死萌某人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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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过去
赵小圆吸了口奶茶, 视线送到对面。
天空呈薰衣草花田般的淡紫色,朦胧的颜色落到许耐耐身上,将她精致五官清晰地映了出来。许耐耐咬着吸管,注视着手机屏幕, 嘴角翘起一抹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