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看播,投到电视屏幕上。
弹幕刷得搞笑,说John是“囧三岁”,又说章绮干啥啥不行跟选手吵架第一名,笑得葛苇差点原地裂开。
韩菁端着酒杯瞥了葛苇一眼。
葛苇这种纸老虎就这样,越是这样虚张声势,就是越是她心里没谱的时候。
果然笑着笑着,葛苇己就沉默了来。
韩菁没她酒,她倒己己,不停给己倒,一杯接一杯的。
“姐你悠着点,我酒挺贵好吗。”韩菁说:“吃点坚果。”
也没说不让葛苇喝,只是甩给葛苇一包开心果,她跟酒一起带来的。
她知道晚无论她来不来,反正葛苇肯定要喝挂。
从录这期节目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葛苇还挺乖,真的撕开袋子,剥了两颗开心果吃了。
只是吃了,也没见葛苇开心起来。她又开始喝酒,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指有点抖。
快要到她跳舞的环节了。
先播到葛苇走上舞台,建议她和乔羽都独舞。
乔羽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开心,被韩菁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也喝了一酒,盯着电视屏幕对葛苇说:“你胆子挺大啊。”
葛苇点点头。
她也觉得己那晚胆挺肥的。
她当然知道乔羽会有点不开心。但她想要去冒这个险。
她早就想好了,冒着让乔羽不开心的风险,对着摄像机,独跳一段探戈。
眼神还要一直盯着摄像机。
所有观众都会觉得葛苇是在看着己。
葛苇想的却是,也许在看这期节目的观众里,确实有一个她想看的人。
《一步之遥》的旋律响起,葛苇开始舞动。
韩菁看着弹幕笑喷了,酒都洒在茶几的地毯上:“有人说你是蛇精转世哈哈哈哈,还问你七个葫芦娃在哪里!”
“你小心点,姐姐的地毯贵得很好!”葛苇白了她一眼:“还有人说我是鲤鱼精转世呢,让我次表演一首荷塘月色。”
韩菁快笑抽过去了。
葛苇喝着酒也不看弹幕了,专心盯着屏幕里的己。
一舞终了。
韩菁笑完以后,也看了葛苇后半段的舞。葛苇问她:“姐跳得怎样?”
又低声叨咕着:“是不是有点骚气?”
也不知是在言语,还是在问韩菁。
韩菁睥着她:“你想让我说骚气呢,还是想让我说不骚气呢?”
葛苇喝了一酒,沉默。
她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想让在看节目的那个人,看到一个怎样的己。
是包装好的妩媚到完美无瑕,还是假面具裂开一条缝、漏隐隐的寂寞。
葛苇说不清,想不清,心里就更乱,一杯一杯的喝酒。
喝着喝着,又扯起嘴角嘲的笑了一。
韩菁问她:“你笑什?”
电视里刚好播到,葛苇拿开话筒以后,嘴唇微动,无声的说了一个“傻”字。
葛苇看着韩菁,韩菁也在看电视,明显看
来了,手里端着的酒杯晃了晃,她索性喝了一。
葛苇问:“你说我是不是挺傻的?”
韩菁把嘴里的一威士忌吞去:“合着你是在说你己啊?”
葛苇笑了一,韩菁知道她是在说谁。
葛苇说:“她不是写生去了,每天忙叨叨的,说不定根本没空看节目呢。”
韩菁又瞥了她一眼:“想不到你这个lsp还挺长情。”
“滚蛋。”葛苇拿起一个开心果壳子砸韩菁:“谁长情了?别骂人啊。”
韩菁问她:“你不是说要放过人小孩?”
“是啊。”葛苇点点头:“从这段舞以后,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联系她了。”
“真的再也不见了?”
葛苇又点点头。
韩菁带来的一整瓶威士忌,快被她喝见底了。
韩菁怕她醉得太狠,帮她喝,嘴里又说:“恐怕有点难。”
“难什?”葛苇一怔。
“恐怕你还得见顾晓池。”韩菁说。
葛苇脸上的表情真怔怔的。
“你不是要演侠女?”韩菁说:“我就给你签了一部,双女主,你录完《她彩》就以进组。”
“本来女二是苗岚的,结果……”
韩菁难得吞吐,葛苇问她:“你不会告诉我女二换成小羽了吧?”
韩菁点点头:“她妈是橙果总裁,抢个把角色还不容易。”
又问葛苇:“这戏还接?”
葛苇捏着酒杯沉默了一阵。
她问:“这跟顾晓池又有什关系?”
韩菁说:“这部片子让陈婉如导,你知道她的嘛,跟欧美那帮混得也挺熟,她就叫了John来做服装设计。”
“我天才听说,乔羽建议……”
“让John带上顾晓池,说顾晓池在《她彩》里看着就很有天赋。”
韩菁点头。
她问:“你猜乔羽想干嘛?”
葛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其实她从来猜不透乔羽的心思。倒是乔羽,认识这多年,把她摸得透透的、
很多时候葛苇都觉得,也许乔羽比她更了解她己。
韩菁问:“要不这戏我给你推了吧,反正就是赔一违约金的事。”
“没事,接吧。”
葛苇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酒,笑嘻嘻的看着韩菁:“干嘛跟钱过不去啊?”
韩菁也把杯子里最后一酒喝了。
《她彩》播完了,葛苇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她如己所希望的那般,把己喝挂了。
韩菁骂骂咧咧把她往卧室推。
葛苇觉得奇怪,为什明明已经喝挂了,脑子却好像还清醒着。
还想到乔羽,想到顾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