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拢进怀里的人儿,早已被他欺负得狠了,咬着唇珠儿,连眼睛都是红的,噙着朦胧雾气。
看她红了眼睛,他到底克制住一点,只拿手轻轻解救出被她咬住的下唇,没再把哪儿的细皮嫩肉送进口中去。
“咬疼你了?”他虽克制不住自己想去亲近她,到底脑子留着清醒,力道都是控制着的,只是见她一副哭唧唧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
她摇摇头,低着头揪袖子,羞得不行。小时候他只是爱拉着她的手,可这几年不见,他更添了这咬人的爱好了。那时候两人都还小,两家又是通家之好,兼之两人又是表兄妹,拉着手一起玩都没什么,然而这一别数年,他们也都大了,快到说亲的年纪,早该避嫌,可他......
他幼时不懂事的时候,便是个爱咬人的性子,他母亲生他时初为人母,年纪也小,一时好奇也亲自喂过他,只是试了一回被他咬得疼得不行便放弃了,他虽刚出生没长牙,劲儿却不小,肉牙床磨起来也是疼煞人,后来他的乳娘愣是有四个,就是被他咬得,只好轮换着来。后来大一点,他小妹,还有几个常玩的堂弟妹都被他咬过。这个恶习终止于他媳妇儿的出现。
鉴于他咬人的坏毛病,两家虽是通家之好,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见到,确是她快两岁的时候了。她出生时他刚过了周岁生辰,他母亲防着他咬人,干脆没带他出门,洗三满月周岁他都老实在家被祖母及一堆丫鬟婆子看着。这年过年他倒是随着爹娘去了外祖家,只是他一个一岁多的肉团子自然是全程被抱着,才几个月大的那一个比他更肉团子的小女娃被裹着小棉被,在长辈们手中传看着,末了放在小床里,他远远的什么也没看到。等到第二年过年,大年初二,她已经自己会走,虽大多数时候还被抱着以及睡着,他却已经是个管不住的臭小子,成日里自己疯玩儿。这时候她母亲的祖母,他们的曾外祖母身体已经很不好,这一日忽地跌了一跤,吓得本来在房里叙话的几个长辈们都赶去了,房里一下只剩下了他和她,以及伺候两人的丫鬟婆子。
小娃娃坐在床上自娱自乐,挥着手中系着银铃铛的彩球咯咯直笑,他被吸引过去,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这个白嫩的玉团团。
玉团团生得过于漂亮可口,他忍不住有点牙痒痒。他一靠近,晶亮的圆眼就望过来,似是定睛看他,忽地一笑,眼睛眯成弯月牙。他鬼使神差地,放轻了力道,在白嫩脸蛋上啊呜一口,只是轻轻地,连个牙印都没有留下。
丫鬟婆子们看到他凑上去就晓得这小世子又犯了毛病了,急得就要冲上去,谁料两个小娃娃一分开,众人一看,一点儿印子没有,小郡主也没有哭,顿时将提起的心放下来。要知道,小世子咬起人来,那个狠劲儿,大人都受不住,别说小娃娃了。
没有人知道怎么一回事,从这天起,小世子爱咬人的毛病好了,只是开始喜欢黏着小表妹。
到他父王镇守悬阳关,他们一家离开京都,他对小表妹尚且是兄妹玩伴之情。直到回京的前一年,他渐渐通人事,不知为何放在心头的仍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小表妹。并且随着他那些常常使他夜半醒来的旖旎梦境,他那爱咬人的毛病似乎又回来了,只不过,他只想将小表妹那身细皮嫩肉纳入口中罢了。
回了京,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小姑娘长大了,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只觉得心砰砰地跳得血脉喷张,只有触碰到,才觉得好些,慢慢地连这也不够,背着长辈们,不论哪处,将细嫩软肉纳入口中,才觉得舒坦了。
他渐渐地意识到自己的异样,然而发狠也抑制不住,幸好他只对着小表妹这样,只好控制自己的力道,以免吓着小姑娘。
因这一层表兄妹的关系,长辈们便不大在意男女大防,他们常有独处的时候。她总免不了被欺负得脸红心跳,那双杏眼噙着一汪泪花儿分外可怜。
被他母亲,她姨母撞见过一次,是在他家他的院子里,那棵百年老树下有一架为她扎的秋千,上面装饰了许多她喜欢的绢花儿,她笑得太漂亮,被他克制着咬了一口脸颊,便抓着手又咬又亲。这时候他母亲忽然来了,她红着眼睛缩在秋千椅里,而他含着嫩白小手正沉迷,被抓了个现行。这一看就是恶霸欺负小姑娘的现场,他母亲气上来,揪着他耳朵拎开了,他意犹未尽,舔着唇丝毫不脸红的。
两个半大孩子,两人又是打小长大的表兄妹,虽说快到议亲的年纪,却到底还没到,他母亲第一时间没想到那上头去,只以为他欺负表妹,且还犯了幼时的臭毛病,咬起人来。“好啊!这么大人了,越活越回去了!学会欺负你表妹了?!”说着抬手打了他两下,“叫你咬人!叫你不学好!”
反倒她急了,拉着他母亲急道,“姨母别打表哥!”
他母亲捧起她手细看,“还替他说话呢!姨母看看,咬疼没?这臭小子小时候咬人可疼了!姨母吹吹,不疼哦~”待看到小姑娘手上一点红印子都没有,脸色才好些,看着儿子眼巴巴盯着人小表妹的手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才发现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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