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
宋将迟夹着马的小腿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撇开了眼。
傅世东:”我看你就有鬼,最近你这张脸上写了什么你知道吗?”
宋将迟懒得理他。
傅世东夹了夹马肚,马鼻子喷了气,甩了甩头,依旧慢悠悠的跑着,慢条斯理的吐了几个字:“为.....情.....所.....困......”
“我看你的脸上倒写了两个字,”宋将迟说。
“什么?”
“傻逼。”
“.......”
宋将迟牵着缰绳的手用力一甩,翻身下马,仰天倒下。
傅世东骑在马上绕着他打转,好笑的打趣,“被我说中心事了?”
他也一个利落的抬了腿,跳下了马,学着宋将迟的样躺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娶妻?”宋将迟看着天上的一朵厚重的云问道,要下雨了。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傅世东拔了一根草咬在嘴里嚼着,“不喜欢啊,我现在多自由,想去哪去哪,想干嘛干嘛,不需要向谁报备,也不需要负责。”
“你觉得娶妻好吗?”傅世东吐掉嘴里的草,问道。
好吗?
宋将迟扪心自问了一下,好吗?
“你当初为什么娶妻我们都知道,可后来的那些个姨太太你又为什么要娶进门呢,”傅世东看宋将迟沉默,自己说着,“哦,不是娶,你到现在没有一任老婆是正正经经的进门的,那些个姨太太也就算了,林嘉佩好歹是环球百货的股东之女,怎么会允许女儿嫁的如此没有门面?”
“当时你也知道形势,几方势力逼着我,我自己都每天生活在重重危机中,哪还有余力大摆宴席,况且,娶她并非我意。”
“她当初用十万大洋换你一个大太太的名分,你怎么就同意了呢。我了解你,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当初啊........
两年前,洛城分为三股势力,这个地方地处沿海重要港口位置,能源丰富,地广物博,从古至今都是各方争夺的资源之地,这一块上好的肥肉自然盯的人也多。
除宋将迟外,还有王成远,赵四方,相比之下,宋将迟的赢面最低,他当时刚被他俩联合的声东击西之法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家人被掳,自己也深受重伤,内忧外患,被困城中,潦倒抑郁。
他不敢颓废,也不能颓废,每日都有小厮送一个盒子到他府上,说是礼物请他笑纳。
他抖着手打开盒子,开的一刹那,他脑子炸雷,双眼赤红着快要滴血。
——盒中的是他母亲戴着他熟悉的那枚玛瑙戒指的手。
他如猛兽一般嚎啕,发誓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可想想如今躺在床上如同废物一般的自己,他颓然的抓下了一把头发。
正在这时,林嘉佩款款来到他房中,和他谈起了交易。
亲人的仇恨让他急红了眼睛,但未让他的脑子糊涂。
他不肯娶妻,只肯承诺回报。
“不,我不需要回报,我只想要做你妻子。”林嘉佩如是说。
后来,他砍下了王成远,赵四方的头颅祭奠家中大大小小十余口人的坟前。
陪在他身边的,空无一人,孤寂萧瑟。
一切尘埃落定,他陆陆续续也迎进了三个姨太太。
她想要的大太太名分他也的确给了。
但别的,他就给不起了。
“你说书上说的那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存在吗?”傅世东最后问。
大抵是存在的吧,宋将迟想,只是身为元帅,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爱情之于他甚是遥远,大仇已然得报,但未敢有一日松懈,如果真有一日将一女子放之心尖上,那么.......
这和将自己的后背坦然露在敌人面前有何两样?
————
回家已是天黑时分,宋将迟洗好澡处理公务,只是今日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身体愿意,头燥的厉害,胃部也火烧一般,他想着应该是下午和傅世东喝的那一瓶酒的缘故。
他忍了一个小时,胃从火烧一般的灼热感升级为了割肉一般的疼痛感,他握笔的手死死的攥住,骨节青白,青筋爆出,后背汗湿一片。
他对这种疼痛是不以为意的,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痛就如一般人的蚊虫叮咬一样,虽有影响,但实在无伤大雅,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一向来有熬夜的习惯,这么多年最痛的那段时间就是被王成远,赵四方围攻,每日收到亲人不同身体部位的包裹的时候,那比被凌迟,火烧,水烫要痛上一万倍,是被迷雾包裹看不到希望,被自己的无能搅的天翻地覆的疼。
那时他躺在床上养伤,连直起身都要痛出一身血,被打击的无力还手时,偶尔脑中闪过一丝念头。
不如陪着家人一起死了吧。
活的痛苦又无奈,倒不如死了吧。
下了地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