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错,却在棠柚身上这里瓦解的一干二净;想要轻点对待她,却又难以抑制内心那点见不得人的坏心思,只能一边温柔地亲亲一边粗暴地索取。
还好她不知道他那些念头,只怕现在一定会吓到再也不敢接近他。
棠柚犯了懒,不想动,树袋熊一样被他抱起来;萧则行多了份乐趣,给小姑娘刷干净牙齿,洗脸,再在她的指挥下,严格地从瓶瓶罐罐中找到准确的单品,仔细地给她做好护肤流程。
棠柚坐在他怀中,感觉自己都要被他给惯坏了。
昨晚的衬衫被她扯的皱皱巴巴,萧则行换了新的,棠柚格外迷恋他身上的气味,也爱极了他此时端正严谨的模样。
最爱他意乱情迷时的失态,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得到。
午饭前,棠柚又去找了温度计来,规规矩矩地让萧则行量体温;直到确认温度正常之后,才松口气,又要啪嗒啪嗒地过去给他倒水喝。
萧则行顺手把小姑娘捞起来,抱着,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柚柚,怎么这么担心?”
棠柚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害怕二叔得病。”
这个有点孩子气的回答令萧则行失笑:“人哪里有不会得病的?”
棠柚不说话,把脸埋在他脖颈中,用力地吸了一口,才说:“我很自私,想要你一直陪着我。”
萧则行以为她在说即将当来的分别,顺着她瘦瘦的背,往下拍:“等我解决完,马上就回来陪你。”
棠柚没有抬脸,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刚刚吃过午饭,孟云秋回来了。
花房里的玫瑰花开的很好,棠柚找园丁要来了剪刀,想要剪下几枝来送给萧则行;她仍旧牢牢记着旁人无意间提及的那个爱好,说萧则行格外地喜爱玫瑰。
孟云秋与萧则行坐在圆桌上喝茶,凝视着不远处棠柚认真寻找玫瑰的模样;良久,孟云秋才悠悠地开口:“则行,柚柚年纪还小,我不希望她这么早就要怀孕生子。”
说到这里,她看向萧则行:“我知道你年纪大了,你爸估计也会催——”
“您放心,”萧则行说,“我尊重柚柚的意见。”
孟云秋小时后养过他一阵子,也知道他必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阳光灿烂,透过透明的玻璃落下来,孟云秋眯着眼睛,看着棠柚。
她细白的一双腿上,还有几道指痕,并不怎么明显,乍一看,像是玫瑰花枝投落下来的影子。
萧则行问:“孟姨,柚柚她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孟云秋微笑着看他:“你指什么?”
“我这次发烧,柚柚格外紧张,紧张到过了头,”萧则行慢慢地说,“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举动。”
——他发烧的那段时间,棠柚始终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哪怕是烧退了,棠柚也执着地要坚持给他量体温,担心会再次发烧。
孟云秋唇角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她上了年纪,眼角细纹横生,像是蝴蝶翅膀的裂痕。
提及往事,孟云秋脸上并未多少愁容,平静无波地告诉萧则行:“柚柚的母亲去世前一天,发了高烧。”
萧则行双手交握。
“我那时候就想带着柚柚走,”孟云秋抚摸着怀中的白猫,轻轻叹气,“只是棠宵和他父亲都不允许,老棠也在我面前发了毒誓说会好好地照顾柚柚。”
“我一直以为柚柚这孩子不会因此有什么心理问题,现在看来,是我自己想的过于理想化,”孟云秋站起来,对萧则行说,“我猜,柚柚是怕你像她母亲一样,再丢下她一个人啊。”
等棠柚精挑细选找到五支玫瑰花过来之后,才发现孟云秋已经走了。
棠柚将玫瑰花递到萧则行手中,讶然地问:“奶奶呢?”
“去午睡了,”萧则行看着她脸颊上流出汗来,仔细地给她擦拭,问,“都是送给我的?”
“嗯,”棠柚忧心忡忡,“北欧美女很多,个个都是长腿细腰——”
“放心,我只有你,”大手盖在她毛绒绒的小脑袋上,萧则行声音低哑,“再不会有其他人。”
他拉着棠柚的手,贴在自己心脏处:“这是你的,柚柚。”
“别担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棠柚不明白为什么萧则行突然间开始说这么好听的话,脸颊红了红,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也是。”
时间过的飞快,棠柚格外珍惜尚能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闹了,时时刻刻地要黏着萧则行。
可还是阻止不了离别的到来。
萧则行离开的时候,棠柚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脚边的糊糊和芙芙也守着,喉咙中发出呜呜呼呼的声音,尾巴也没那么欢了。
尤其是棠糊糊,提心吊胆了一晚上都没睡好。
棠柚舍不得他,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无法避免;往常分别时候,她倒是还尝不出其他的滋味来,只是今时今日,格外的锥心刺骨。
疼呀。
疼的她心脏都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块。
眼睛也酸,需要花好多的力气才能忍住泪花儿。
小姑娘忍着哭的模样让萧则行一颗心都要化了,又抱在怀中哄了好久,哄到她眼泪止了,才上车。
男人的白衬衫都被泪水打湿了。
车走出很远。
萧则行回望,棠柚仍旧站在原地,小小的一个团子,慢慢地变成一粒小点。
她一直站在那里,望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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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就是新年。
工作上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暂时有了几分闲暇;萧则行和棠柚仍旧分隔两地,只能开着视频通话。
棠柚穿着毛绒绒的白色衣服,委委屈屈地和他抱怨:“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指导老师竟然这样严格,都快过年了还不肯放过我;我初稿都改好几遍了,格式、字体、图片引用……啊啊啊啊,他还不满意。”
萧则行说:“不如我帮你?”
“不行,”棠柚猛烈摇头,“你帮我那不就成作弊了?我好歹学了四年呢,虽然不是学霸,总不能连一篇论文都搞不定。”
说话间,她打了个哈欠,颇为愧疚地看着萧则行:“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