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妖姬,”他叫过服务员,点了和她一样的酒,很美的名字,充满诱惑,宝石蓝的渐变色,就在不久前,他失足在一杯酒上,让人抓住了把柄。
不过,既然都打算摊开了说,就没必要再多疑,像她这样的女人,有着和他一般不容忽视的骄傲,样的作案手法,是不会用两遍的,这点,对此,他敢打保票。
“这件案子应该已经不归你管了吧?说吧,还要什条件,让你彻底闭嘴,安心回美国?”见男人跟喝水一样酒,孟冉婷也不提醒他注意礼仪,压抑了这长时间,她懂得发泄的重要。
对于这个男人,其实她是有一定愧疚感的,毕竟率先违反道德准则的是他,而他,一个小警察,却要为了几个不应再活在世上的人付一生的荣华。但是,在欲望的驱使,她已经无法停手,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生活如流沙荒废在指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她懂,所以不指望他会有什好的场,不过又不想让结局到来的如此之快,拖一点是一点,再多储存些,以共生活的时间。
所以,只有牺牲他,来换取明陌和明谦的平安,来换取她对于未来的渴望,和短暂的光明。
“我以为我会死,”见女人语气平平,阮智霖苦笑,示意从者再加一杯酒,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已经不需要掩饰己。若说他是正规学校身的犯罪心理研究者,那她,便是从民间积累经验,天资聪颖的心理分析者,而他,恰巧是输给了她的浑然天成。
单是把他放逐,而没有取他性命,应该是孟冉婷的意见吧,这个女人太过理智,已经冷静计算好了所有人的未来——她干干净净地来,双手不沾一滴鲜血,当有一天她的男人没有力再保护她,她也全身而退,一身清白。
说不上私与否,起码,她是真正为他的生活认真思考过。
“既然你的男人有力颠倒是非黑白,把局面硬生生扭转,那也一定有本事,把我从华夏国的记事抹消吧?”离开,他是一定会离开的,但,他的曾经,不允许有败绩。
“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事,”阮智霖望着晶莹剔透的酒杯,幽幽地说,“霍连夜插进警局的人,是谁?”
“就知道你会问,”谁都不愿意被身边的人背叛,这是人之常情,“霍连夜让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知道,具体是谁……他也没有跟我说明白。”
“……”
感觉被人摆了一道。
似乎已是多说无益。
晕晕沉沉地道谢离开,阮智霖觉得己就像一只跳梁小丑,在国王面前演着独角戏,和那个女人相比,他的手段和力,真的差太多。若他的母亲也有孟冉婷一半的坚毅……不,那样的话,追溯他的源头,又该从何说起,犹如命中注定,不扭转。
在这个未摒弃男权的社会,竟然真的存在如此风云的女人,阮智霖坐进驾驶座,已经不在乎酒后驾车被查的几率,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女人送别前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