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会成大器。”
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明明是他最在意的人,却操着令他抓狂的话语。阮智霖心里压着一气,矛盾至极,既想多听听电话那头那个人的声音,又不愿受数落,好几次气氛得欲挂掉电话,都在纠结中放弃。
正如万千里描写的一样,他有一个身居高位钱权兼备的父亲,和一个明明力超群却只想攀附权贵不愿努力打拼的母亲。那时母亲在上大学年级,千万般算计,钓上了父亲这条大鱼,未婚,生子,要挟,然后,金钱,名誉,和他这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废子。
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普通女人,那时的父亲正处于政治斗争的白恶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结果,深知政治联姻的重要性,怎娶这样一个没有一点用处的花瓶摆在家里,更何况,还带着会给他人生染上污点的拖油瓶。
母亲不爱他,他感受得到,身为一颗棋子,他过早地体会到了来于身份的差距——即使是穷人家的小孩,也以用“野孩子”这样伤人心的词汇讽刺你。没有责任心拿着敲诈来的钱花天酒地的母亲,和不愿将他曝光于众的父亲,寄人篱的童年,他用心观摩着他人的心理。
后来,父亲得了势,暂时不必担心一场战争的来临,然而已婚的事实却无法更改,他的母亲,也在时间的洪荒中,消磨了嫁给父亲的决心,好逸恶劳的本性暴露,女子堕入风尘,潜入浑水中,再无上岸的余地。
好在父亲还算疼他这个子,只是不承认不曝光,两个人的见面,只在私里进行。那个他所崇拜的男人,即使年轻时犯过错误,也依然值得他仰慕,所以,在父亲问他愿不愿意国生活时,他坚定地点头,甚至没有通知母亲。
学习,成才,历练,一步一步,在那个男人的否定与认中,他考入了全世界最有名的犯罪心理专业,毕业后,在那个男人的帮助,回到华夏国,进入机关单位,开始全新的历练。
至于母亲,他走时不管不问,如,更是失去了联系,或许她想通了寻到良人如常嫁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或许,还在干一些莫名的勾当,沾沾喜于不劳而获,他想关心,也关心不了,甚至说,母亲的生活,已经与他无关。
是这次的失败,却搓捻了他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毕竟有着相的骨血,就算不承认他是他的子,就算为此劈头盖脸把他痛骂一顿,丛林中的退路,也已经铺好。
“是我太不成熟,竟然会被这样抓住把柄……
“我马上就回去了,再深造几年,多磨练磨练……
“这次给你的形象带来不好的影响……抱歉……
“对,天晚上的飞机,你放心……
“没事,都准备好了……”
虽是到了开春的时节,但南风依然刺骨萧索,窗外云雾缭绕,化不开的浓雾,如沾了雨水的毛玻璃。阮智霖听着父亲那头严苛的训话,竟不想扣断电话放手机。
此刻,他的头脑很清晰,清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