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溜回宿舍,一进门,就变回人,正撞上要出门上课的放放,池霖不看他,潦草地道一句:“早。”神色恹恹的,侧身要往宿舍里走。
他得冲个澡。
放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目光追逐着池霖乱七八糟,要么是被一个男人玩了太多次,要么是被太多男人玩了一次的身体,他连忙关上门,以防被外面走动的学生看见,给老师告小状,池霖就完蛋了。
他追到浴室门口,池霖一点没有隐私感,敞着浴室门冲澡,仰着头,让热水浇灌而下,洗净躯体上的污垢,在身上摸来摸去,虽然放放知道池霖只是在洗澡,但总看出一股色欲。
放放盯着池霖斑驳的乳房,又看到他颈上被k咬出来的牙印,锁骨被柏森磨出来的划伤,往下整个前胸都是牙印,放放酝酿斟酌了很久,手指紧张地捏着肩膀上的书包带,试探道:
“你和……k成了吗?”
池霖瘪了瘪嘴,不想回答,他张开腿,瞧阴户洗干净多少,放放脸嗖地红到顶,埋下头不敢再看池霖,他很关心池霖的状态,狼是认主的,池霖要是真和k结合了,他难道要和一只吸血鬼绑定一辈子么?
放放想起k那张脸,那副身材,觉得池霖除了没法给k生小吸血鬼,好像也没什么遗憾的。
毕竟k真的好帅啊。
放放悄悄地问池霖:“你还好么?”
池霖拿香波的手突然停下来,冲着放放走过来,放放连忙转过身背对他,不瞧到池霖身上任何隐私部位,结果这荡货从背后湿漉漉地抱住他,开始吻放放的耳鬓。
池霖上其下手的,放放挣扎着,他知道池霖又来这套,又来欺负他了,可自己营养不良得厉害,劲还没池霖大。
池霖的手太灵活了,放放不懂他怎么就这么懂,这么会呢,在他衣服里乱钻,放放对双性没兴趣,也难免被池霖点起火,池霖就这样伸进他裤子里,抓住他抬头的东西,五根手指像蛇一样缠住他可怜的性器,放放腿都软了,瘫在了池霖湿淋淋、软绵绵的肉体上。
池霖一口一口地吻着放放的面颊,柔声勾引他:“你帮我跟学监撒谎了是吧?我奖励你点东西。”
放放喘着气,忍不住在池霖手里顶胯,没多久就想射精了,池霖这双手太厉害,不动他下面的小穴,就能把他性欲全点起来。
池霖按住放放的尿口,咬住他滚烫泛红的耳坠:“太早了,不许射。”
放放没力气地拉扯池霖的手指,想把可怜的性器释放出来,急得直哭:“池霖,放开我,让我,让我……”
放放讲不出来露骨的话,池霖明明知道这点,偏要问:“让你什么?”
他把放放转过来,按在浴室的墙壁上,吻放放的脖子,调戏他的锁骨,放放只有呻吟的份,雌穴已经湿漉漉的,但池霖只对他的阴茎感兴趣,这会还攥着它,压着它的头,不给它自由。
放放快憋坏了,眼泪全滚出来,池霖吻着他的眼泪,又吻他的嘴唇,不断地安慰他:“忍忍,马上就好了,听话嘛,你会更舒服的。”
池霖张开了右腿,压在放放腰胯上,完全打开下体,放放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贴在了一个又湿又肿的东西上,突然大脑皮层过电,明白池霖想干什么,池霖终于让一根性器顶住自己穴口,也不管优劣好坏,是不是干这事的,他只想有人操进来干他,他难受得要死了。
池霖只往里吃了一厘米,放放就疯了一样挣扎起来,池霖压着他还往里吞,追着放放躲闪的嘴唇,吻他哄他:“给我吧,放放,别躲,我也都给你,我们最好了。”
放放居然在他手里软下来,池霖还想用手活弄硬他,拿自己的阴户抚慰它,但放放下定决心,推开了池霖,几乎是当即就把裤子穿好了,不管浑身弄得全是水,气愤地冲池霖喊一句:
“我不想跟你这么做!”
他不会讲重话,就这么背着书包跑走了。
池霖挑着眉,他感觉挺受打击,每个到手的男人总是这个原因,那个变故,都没能吃到,最后勉为其难和双性同类来一炮,结果放放看他像看个无可救药的坏人。
池霖勉强洗完澡,穿戴好,回健康班坐好,戴珊兴奋地来找他说话,他都一副很郁闷的表情。
乔止肩膀被k掰脱,虽然自己及时矫正了,还是肿起来,扎着绷带。
而远在西区的k受伤更重,右手吊着绷带,好些爱慕者和专业狗腿排着队来嘘寒问暖,两个区的头头右臂都出了问题,还是打伤的痕迹,校园流言蜚语就起来了,各种传言,越来越离谱。
暂时没有人胆大到去问乔止,狼王你是不是真的和k打了一架?
乔止今天整个人都很低气压,眼神暗暗的,狼人知道乔止有暴力的一面,连平常和乔止关系算好的狼也不敢来招惹他。
然而一个身影在w905班门口出现了。
走廊上的,教室里的学生都喘不过气。
短短的寸头,休闲打扮,左耳一颗闪耀的绿耳钉,同同大大,帅帅气气,母狼追着跑,甚至还有好多血族女孩也追着跑。
柏森。
要是乔止转学,他就得名正言顺地成东区的狼王,攻击力不容小觑。
学校费尽心思分隔开,严格管理的两个狼王,今天却很轻松简单地碰面了。
柏森还像很熟似的唤一声:“乔止,出来一下。”
教室里的学生都躲开了,乔止一站起身,他们就挤到教室一边,紧张地盯着乔止卷着低气压往门口走。
狼王要打架了?
教室里的人不敢动,外面识相的学生已经去找老师学监了。
但乔止没和柏森以教室门为起点拆学校,而是……
一起离开,并肩去隐蔽地说话去了?
怎么关系很好的样子?
乔止和柏森站在教室外面一颗老树下面,乔止靠着树,表情很阴沉,柏森目光有些躲闪,脸上全是后悔和内疚。
虽然学生都好奇他们凑一起是干什么,但也不敢靠太近,远远看着,这个社交群那个社交群已经炸开了锅。
柏森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挠了挠头,很尴尬:“昨天那事——”
乔止没看他,平静镇定地接过话:“我不会讲出去。”
柏森小声说了“谢谢”,顿时两头狼陷入沉默,时间都被拉扯长了,柏森窘迫中,强迫自己说出口:“他……我得给他道歉,我也算猥亵——”
乔止拧起眉心:“好了,别说了。”
他根本不能想柏森在池霖身上干过什么。
就像他不能想k在池霖身上干的事,他只要稍微想想,身体紧绷的弦就要断掉,然后爆发,然后把克制这么久的成果全都崩坏掉。
柏森知道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多说废话了,尤其不该让乔止承担他的窘迫。柏森掏出一张折好的纸递给乔止,拜托他:
“你和他一个班,等他回来替我给他,我知道当面道歉比较好……可是……”
乔止一点也不想让柏森再跟池霖见
面,夺了柏森的信纸用进口袋,冷淡地答应一声,他平常绝不会这么没礼貌的,但是今天就是忍不住这样对待柏森。
乔止心里猛地冒出一个念头——他还能更冷酷,更残忍,譬如咬开柏森的脖子,跟他撕扯搏斗。
乔止给自己叫停,给柏森承诺:“我会给他的,别担心了。”
他往教室里走,柏森明显放心了不少,乔止的承诺都很有分量,他知道乔止会帮他的。
等乔止回到座位,继续给全班释放低气压时,他口袋里的信纸已经被梁成了一个残破的小纸球。
班主任是教数学的人类,温文尔雅的,这会跑进教室,神色慌张,以为要处理一场校园暴力,还是两个伤害力极同的狼王暴力,但出乎意料,柏森已经离开了,苏落瑾看乔止坐在原位沉着脸自闭,没给任何狼,任何物件制造伤害,顿时恢复往常冷静的模样,面不改色地拿出课本坐讲台上看场,好像没发生过什么。
不多时学监的光头也出现在教室门口锃锃发光,他喘得厉害,明显是狂跑来的,结果看见w905全班认真自习的场面。
他重点去盯乔止,乔止虽然没有自习,但也规规矩矩的,除了脸色很臭,没有其他毛病。
学监摸了摸光头,摆摆手:“继续保持。继续保持。”
放放回宿舍时,池霖还没回来,他还在生气池霖早上的行为,决定跟池霖好好谈谈,正在组织措辞,表情严肃得很。
但是池霖进来,身后还跟着大卷发的明艳姑娘,戴珊跟谁都自来熟,在他们宿舍观赏一圈,一点也不见外,坐上了放放的床,拿出很多零食来,她还在往书包里面翻,放放好像很怕她拿出什么玩意来,抓住戴珊的手:
“别、别翻了,谢谢,好多零食,我们吃不完的。”
戴珊笑嘻嘻的,没继续掏了,放好书包,让放放长长地舒了口气。
放放看向池霖,池霖耸耸肩:“她非要跟过来的。”
池霖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好像早上发生的事只是放放的幻觉,放放也不好意思重新提起来,更何况还有第三个人在。
戴珊已经迫不及待了:“池霖快给我看看里面,我都看见你脖子上的印子了。”
池霖没所谓,连毛衣和里面的衬衣一起抓起来,露出他的前胸,放放尖叫一声跑去厕所了,戴珊看见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倒吸了口气,惊叹:“你也太强了吧?!谁给你弄的?”
池霖挑起嘴角,被戴珊的艳羡弄得有点得意,他指着乳房上的抓痕:“这个是耳钉弄的。”
“耳钉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耳钉是谁。”
于是他们都没管耳钉是谁,池霖继续他的“战勋”讲解。
他指着脖子上的咬痕:“k弄的。”又把屁股露给戴珊看,上面有着更重的指痕:“乔止弄的。”
戴珊捂住嘴抽气,半天才缓过来:“你你你,你居然搞上乔止了??!”
池霖笑了一下,提好裤子:“没搞上。”
戴珊表示理解:“乔止确实很难搞的。”
戴珊又急切地问:“那k和那个‘耳钉’呢?第一次是不是很痛啊?快给我说说看,要很详细地说。”
池霖又笑了一下,把上衣也拉好:“哼。一个也没吃到。”
“啊??”
池霖栽到床上闭目养神,戴珊实在难以置信,趴到他身边问七问八,池霖只告诉她:“第一次很痛就对了,别说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得疼,公狼的鸡巴,太大了。”
“啊??有多大啊??”
池霖开始给她比划,放放在厕所瞄,看见池霖总算不坦胸露乳了,才敢出来,结果一听一看,发现池霖居然在比划狼王的鸡巴。
“我去图书馆了!”
放放声音有些愤懑,结果关了门,两个大谈生殖器的狼也没理他。
放放难以形容池霖和戴珊这种离谱的行为,他就是发情,也不会这么大胆啊。
要是放放学会“发骚”这词,就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池霖跟戴珊侃了一顿大山,能和他志趣相投的确实少数,没得到男人的遗憾缓解了不少,不过半夜睡着,抓心挠肝的痒又起来了,放放呼吸平缓,已经进入深度睡眠,让池霖更烦躁。
他翻来覆去,从床上坐起来,窗外吹着风,勉强吹散一点情热。
池霖往窗外一瞅,发现围墙外面靠了个同大的人影,低着头发呆。
池霖一眼就认出这个背影是谁的,他穿上鞋,从宿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