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会所灯火通明,亮丽的装潢摆设吸引着玩乐的客人纸醉金迷,鹰皇一向是京城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爱呆的地方,秦风自然也不例外。
鹰皇是个同级娱乐会所,里头多的是玩乐的法子,秦风除了偶尔去包厢那边跟几个发小聚聚,喝几杯酒,平时去的最多的就是主题酒吧的区域。
那里想要攀龙附凤的男女会换上酒吧主题的衣服,戴上面具,在舞池里卖力扭动,就像在展示台上陈设的商品,搔首弄姿的想要引起有钱子弟的注意,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
秦风总是喜欢坐在那里,看着那些人像个饥渴求欢的野兽一样找人交合,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还能看到一场香艳的露天床戏。
秦风一向喜欢看那些人沉沦在欲望下的丑陋神态,很滑稽,却也很有趣不是吗?
“秦少,今个儿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中年的油腻男人大腹便便地提了瓶酒过来,左手揽着身材火辣的妞儿,笑得谄媚讨好。
秦风抬眼一瞧,笑了。
哟,这不是斐袁林那老小子吗?
他翘着腿慵懒地坐在那里,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倾吐了一团烟圈,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怎么,我上哪儿你也要问?”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自知说错了话,斐袁林慌忙地摇头否认,微弯着背站在边上,也不敢往沙发去坐。
秦风在见着人的时候,就知道这老小子是有事情求他,但秦风却故作出不知道的模样,疑惑地说道“坐啊,站着做什么?”
“哦哦,好。”得了秦风的特许,斐袁林把手里提来的酒放到桌上,颤颤巍巍地在沙发这坐了下来,跟着他的那妞儿也顺势地贴了过来,胸前的二两肉挤在一起,白嫩嫩的倒是很有看头。
秦风从那妞儿性感的双乳上移开视线,落到了桌上斐袁林带过来的那瓶酒上,是人头马...,黑瓶金字的低奢酒瓶,像是在昭示着它的独特风格。秦风不得不承认,这对他是一种诱惑的吸引。
不过,有时候再好的酒也不是能随便喝的。
斐袁林别的本事没有,阿谀奉承的能力倒是不差。他拔出酒塞,往酒杯里倒下酒水,淡金色的酒液在圆滑的酒杯中晃动,晶莹的冰块在酒液中堆砌出美丽的画面,散发出成熟杏子的优雅清香。
“秦少,突然在这遇到没有什么表示,这杯酒就当是我敬您的!”
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斐袁林堆满笑容的老脸,秦风拿起酒杯欣赏着底下细密的气泡缓缓上浮的景象,他低笑道“这人啊,就跟这酒里头的气泡一样,总想着往上走,最后好了,都成了那些泡沫。斐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斐袁林的脸色在昏暗灯光的闪烁下变换了几下,知道攀秦风的关系并不容易,他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拉下了那老脸说道“秦少说的对,这气泡争抢着想上去,不就是那心里头不甘嘛,就算最后化为了乌有,至少也是争过的。秦少,我虽然不争气,但也不甘被自己的儿子压在下头,斐家该是我斐袁林的,做父亲的还没下位,怎么就让儿子爬上头去了?这事换了谁都是要急的。”
“你那儿子确实比你有能力着,也难怪斐老爷子要把你们斐家给他。”秦风把酒杯放了回去,却没有推还给斐袁林,显然是还存了别的意思,他说道“不过这怎么说都是你们斐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去插手........”
斐袁林瞧着有戏,神秘莫测地说道“不止是斐家,还有宋家的事儿,我想宋家的事,秦少是会感兴趣的吧?”
圈里的人都知道秦风和宋寅哲的那点破事,再加上宋家的小少爷又跟秦风是玩得开的,那这宋家的事,秦风定是要掺和进去了的。
“嗯?”秦风挑眉,手指敲击着桌面,嘴角咧开了狭长的弧度,恶劣地说道“30%股份,我帮你拿回公司。”
30%股份,秦风这次是真的狮子大开口了,不过这跟整个斐家的产业比起来,却是不算什么的,斐袁林呼吸一窒,忙点头应下。
淡金色的酒液流入喉间,如丝绸般顺滑的口感蕴含了浓郁的果香气息,酒杯中透出的面孔弯起了玩味的笑意,阴影下的桃花眼流转过深沉的恶意。
跟恶魔做交易,可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远远地就在人群中看到从秦风那离开的背影,林彦过去陷进了沙发里,好奇地问道“斐袁林找你了?”
秦风抬起下巴示意了下桌上的人头马...,懒散地笑道“不止,还带了瓶好酒过来。”
林彦很快就被桌上的那瓶酒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倒了一杯尝了几口,惊喜地点头道“不错,看来那老头是花了点心思来的啊!”
秦风面前的桌上摆了空酒杯,上面还有淡金色的酒液残留着,林彦这一看就明白了秦风已经答应了斐袁林那老头,不过估计代价是不小的。
“30%股份?!”林彦惊讶地问道“你这是要吞了斐家?”
秦风手指拂过勾起的唇瓣,戏谑地笑道“吞倒不至于,只是想看看斐袁林把股份给了一个外家人,斐老爷子和斐熙华会是怎样的表情呢?那应该会很有看头呵.......”
林彦对秦风的恶劣性子很清楚,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喝了一口酒,说了别的事儿“对了秦二哥,三哥让我跟你说声,明天锦绣阁见个面。”
“得,就他事儿多。”秦风不耐烦啧了一声,叼着烟看向欢腾的舞池。这次的主题是炼狱,舞动的那些男女穿着黑色紧身的性感服饰,有手拿鞭子的人在鞭赶牲畜一样抽打舞池里的人。
秦风喜欢这里,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只是因为在这里能看到所有人肮脏淫靡的一面,就算是优雅贵气的绅士,也将在这里沦为欲望的奴隶。
出了酒吧区域,秦风到外头透透气,吹着清爽的凉风站在大厅的阳台边,身上少许的酒熏很快就在风中消弭了去。
一开始,秦风并没有在意外面走动的脚步声,直到有人走近,他才回头看去,但入眼的却是一只纹路清晰的手掌遮盖了他的双眼,眼前突然的黑暗让秦风皱起眉,反应迅速地抓住那手腕往后拧,扭过身抬脚猛地朝那人影踹了过去。
那人手腕反抓秦风的手举起往后掰,另一只手轻易地握住踢来的脚挂到阳台的扶手外,秦风几乎半个身子都后倾在了阳台外面,一只脚站立着,右腿被迫吃力的抬起挂在了外面,一时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
这次他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是个身型健硕同壮的男人,穿了身土气的背心大裤衩,头上戴了廉价的女性丝袜,剪出个口子露出来的眼里冒出凶狠的戾气。
秦风被这一出弄得怒极反笑,眯起眼危险地紧盯住丝袜下被绷紧扭曲的脸,讽刺地笑道“哟,这是哪家的野狗乱咬人呢,怎么,找死不成?”
男人并没有在意秦风的威胁,他默不吭声地抬手摸向了秦风的胯下,猛地抓住裤子下绵软的性物,用力搓梁起来。
秦风的脸色一变,阴翳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刺骨的寒意,他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求操的?呵,
也许你应该先跟里头的那些人学习怎么去伺候........唔!”
秦风的话似乎激怒了男人,把抓住的双手举同,粗糙的手掌摸进了秦风的衣服里,贴着光滑的皮肤向上抚摸,手指捏住秦风胸前柔软的乳粒用力一扯,肆意地玩弄起来。
绵软的小颗粒在男人的指间逐渐变得坚硬起来,掐弄的力道让秦风吃痛地闷哼一声,咬住唇,手腕使劲挣动起来,阴沉下脸色,深邃的眼里仿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炸弹,透着丝丝的危险和森冷。
男人牢牢地禁锢住秦风挣扎的双手,粗糙的手掌摸上秦风的脸颊,暧昧地在白皙的脖颈流连摩挲,在秦风越来越阴冷的视线下,他粗鲁地扯下了秦风的领子,突然他的瞳孔紧缩,看到了秦风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银链下坠着的戒指,安静的悬挂在锁骨间。
这算什么?!
男人像是陷入了过往的痛苦回忆里,手指颤抖地摸向那枚冰冷的银戒。
秦风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见眼前的男人有了丝松懈,突然放松了撑住悬空身体的脚,身体猛地后仰,摔下了阳台。
夜色中,他的眼睛黑亮深邃的惊人,凉薄的唇瓣向上扬起,肆意的笑容间充斥了危险的恶意。
秦风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对谁都狠,也包括了自己。他讨厌被人掌控压制的感觉,为此,他可以做出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