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洛优优摇摇头,拽着巴洛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只要我们能够一家人在一起,在哪儿都不委屈。”
“想好要怎么造神了吗?”巴洛忽然严肃起来,“慕青等不了太久了。”
洛云死了太久,耽搁的时间越长,复活她的概率就越低,巴洛本不想离开冥域插手人界的事,但洛优优这边迟迟没有进展,让他开始坐不住了。
洛优优低落的摇摇头,伽亿和瑟西的手段她无法苟同。
“做大事的人,太善良会被束缚了手脚,你啊……”后面的话巴洛没有说完,他嗅了嗅周遭纷杂的味道,把味道锁定在了伽亿身上。
“这都是母亲遗传的。”洛优优有些委屈的吸吸鼻子,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竟然拿你母亲当挡箭牌。”巴洛的手指刮了一下洛优优的鼻子,“也罢,剩下的事,就交给父亲来做吧。”
巴洛说完,便一阵风一样来到储藏室,厚重的门,只是轻轻一脚就被踹开了。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伽亿,“找到瑟西,让她来见我。”
伽亿被巴洛的气场震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好像有一只无形的脚踩在他的脑袋上,让他想抬抬头都做不到。
“不知道这位是……”伽亿很想知道来人是谁,费劲了力气也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巴洛冷哼了一声,一股强劲的气流就震得伽亿向后滚了几圈。
“你还不配知道。7k7k001.”巴洛转身离开,只留下被震得几乎晕厥的伽亿。
储藏室的大门已经被破坏,伽亿却不敢擅自走出去。虽然没有见到来人的样子,只那个气味就让他知道,他不可能反抗,想保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按照他说的去做。
“还不快滚。”巴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如雷贯耳,伽亿吓得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逃一样的离开了古堡。
“父亲,这个人非常狡猾,让他一个人走,我怕是有去无回。”洛优优担忧的说。
其他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只有洛优优一个人没有感受过巴洛气场全开的感觉,他们算是都领教过了。
这样的能力,伽亿想跑,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安心的在这儿等着,这几天带我到处走走,我也想看看现在人界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巴洛摸了摸洛优优的头。
……
古堡的顶层是最好的房间,洛优优把这间留给了巴洛,她命人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很多物件又让木亚希置办了新的,却还是被巴洛嫌弃了。
巴洛还在人界时,人界还只是一个个小村庄,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
他虽时不时的了解一下人界的动向,再次归来,还是被人界的发展震惊了。
他不曾想过,作为五界中最弱小的生灵,人类把他们的智慧发挥到了极致,造了一切可以想象得到的工具来弥补他们先天的不足。
没有翅膀,他们造了飞机,没有魔法,他们造了电器。
而纵观其他四界,却显得落后了许多。人界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最弱小的生灵了。
这一天,洛优优带巴洛来到了顺城最大的酒吧,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酒吧,颜值高得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窒息。
巴洛依旧没有习惯收敛全部气场,酒吧的人们有的在瑟瑟发抖,有的已经跪在了地上,还有的逃离了现场。
“父亲,收敛一下啦,咱们是出来玩儿的,你看看,又快成灾难现场了。”洛优优指着面前有些“狼藉”的景象,嘟起不满的嘴。
这已经是巴洛出现的无数次灾难现场了。每当洛优优兴致勃勃的带巴洛出去玩儿的时候,最终都是灾难收场,洛优优实在是忍不住了。
巴洛像小孩子一样挠挠头,把气场全部收敛住,人们的不适感才渐渐褪去,有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洛优优拉着巴洛在最大的卡座上坐下来,立刻遍吸引了无数艳羡的目光,男的羡慕巴洛,女的羡慕洛优优,却不知这只是一对父女。
“你们别站着呀,快过来。”洛优优招呼其他人,他们哗啦啦的在洛优优的一边拥挤着坐下,巴洛的一边空了下来,一个个仍旧很紧张的样子。
“你们都是优优的朋友,对优优的帮助我都知道,不用拘谨。”巴洛也开始看不下去了,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温和的笑容,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仍旧跟冰山一样。
“我去点酒。”木亚希蹭的一下站起来,飞奔去寻找服务员了。虽然巴洛收敛了气场,还是没有人敢靠近,连现场的服务员都忘了自己该尽的职责。
“我今天不开杀戒。”巴洛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洛优优反应了一会儿,巴洛应该是今天不在这儿“进食”的意思。
“父亲之前喝过酒吗?”
巴洛怔了怔,忽然捏住洛优优的鼻子,“你是不是太小看父亲了。”
“疼!”洛优优挣扎了几下,拯救了自己可怜的鼻子,“父亲,您手劲儿太大了,很疼啊。”
说笑间,木亚希已经领着服务员把桌子都摆满了酒,血族喝酒很难喝醉,她还没见过哪个血族喝醉了的样子。
洛优优给巴洛倒了一杯香槟,“现在的酒跟以前的不一样了,父亲先尝尝这个。”
甜甜的味道充斥了巴洛的鼻息,掩盖了一些酒吧难闻的气味,他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了,还能听到气泡在身体里跳跃的声音。
“太神奇了。”巴洛看着空了的酒杯,有些惊讶。
“人界现在喝酒要先碰杯。”洛优优笑了笑,举起酒杯跟其他人撞了一下,“干杯!”
其他人紧绷了好几天的情绪放松了一点,尤里和狼白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干了手中的酒。
“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界的一切,巴洛都在冥域看着,但是很多行为,不身临其境,无法体会其中的“奥义”,就像喝酒要碰杯,他至今不明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