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就会觉得安心,迷糊念叨着,
“隆哥哥,难受,救我!”
“哪里难受?还是很热吗?那我帮你把被子掀开。”跟着福隆安就把被子掀起大半,只将她腹部捂严实,以防着凉,刚整理好,仿佛听到了哭声,吓得福隆安忙又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容璃?还有哪儿不舒服?”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说话间,容璃的手无意识的抓住他衣襟,胡乱抓扯着,福隆安见状,越发怀疑那酒该是被人下了那种药,否则容璃断不至于如此,此刻他真想冲过去抓于松岩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为何要在酒中做手脚!
然而容璃的情绪很不稳定,半昏迷着,他根本走不开,就在他温声哄劝之际,容璃无意中抓住了他左臂,正是骨折之处,虽说已愈合,但猛然被抓捏,还是会有刺痛之感,毫无防备的他没能撑住支在床畔的手臂,瞬间弯曲,整个人顷刻间趴在她身前,
霎时间四唇相贴,惊得他瞪大了双眼,生怕容璃会恼羞成怒给他一耳光,然而预料中的巴掌并没有到来,她的小手反而攀至他颈间,并没有躲开他,似乎对这个意外的吻并不抵触,竟然紧搂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而容璃之所以觉着自个儿快不行了,正是因为周身都似燃着火焰一般炽热,这突如其来的柔软紧贴于她,仿佛尘间雪,润泽她躁动的心,犹如晨间风,流窜心田,逐渐抚慰她的不安,是以她才紧紧圈着,不愿松手。
纵使福隆安服了药,不会有什么反应,但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唇有多么柔软甘甜,被她的指尖触至颈间的那一霎那,他竟忍不住轻颤,越发肯定容璃这情状是药效发作了!
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她迷糊之际占她便宜,待她清醒之后定会恨死他!于是福隆安强撑着意志掰开她的手,坐直了身子,尽量平复狂跳的心。
和于蕊茵相识之际,两人都年纪尚小,只拉过她的手而已,并未亲吻过,这便算是头一回亲吻姑娘家,竟是这样尴尬的场景!幸好他服过药没什么反应,否则怕是难捱,而令他更烦恼的则是:
吻了一个不想嫁给他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是不是得对人家负责?亲完就不管了,似乎不大君子啊!
正惆怅间,雪茶的声音自外间响起,应是带着太医来了。福隆安立即自榻边起身,保持距离,而后请太医过去诊治。
太医的诊断印证了福隆安的猜测,容璃的确是食用过含有迷药之物,情况堪忧!十有八九是那杯酒的缘故!
想着于松岩也跑不掉,有的是机会跟他算账,福隆安便没再多问其他,“原因待会儿再计较,现在先救容璃,她这样的情形如何得解?”
“类似这种药,额驸应该也有耳闻,用药不大好解,然而您与公主尚未成亲,且您身患隐疾,也无法为公主缓解。”
他也晓得容璃的性子,可不敢用那样极端的法子,“我自然不想毁她清白,李太医见多识广,可有旁的解法?”
这种常在民间流传的下三滥之药,宫中少见,是以李太医甚少接触,“好在发现的及时,为今之计,只能先试试针灸之法,不过下官也是头一回尝试解这样的病,是以不敢保证,额驸可同意?”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见识过李太医的针法,福隆安对他也算信任,毕竟事关公主清誉,不好张扬,只能暗中解决,便答应让他一试。
李太医曾解过普通的蒙汗药,针灸倒是有效,却不知这迷药能否缓解,只能尽力一试,虽然心中有疑惑,也晓得祸从口出,知道的越少越好,是以并未多嘴,专心扎针。
头部和手臂皆需下针,到了最后一处,李太医有所顾忌,不敢动手,福隆安看他手中持着针,却迟迟不下手,甚感疑惑,“太医何故犹豫?”
“实不相瞒,这最后两针……应该扎在屋翳穴。”
福隆安不懂穴位,但看太医面露难色,料想不是什么好位置,“难不成,得褪衣?”
李太医尴尬拱手,低眉回道:“正是,只因那屋翳穴在……在人的心口附近,是以……当需宽衣,可下官扎针多有不便,这才为难。”
思量片刻,福隆安决定让雪茶帮公主宽衣,由她来扎,雪茶顿感为难,“奴婢不会啊!”
李太医道:“下官可以教你,屋翳穴在锁骨左下方,第二肋的间隙,距前正中线大约四寸的位置,将针扎下即可。”
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雪茶推脱不得,只好按照太医的吩咐,答应一试。
将针放在一旁之后,太医和福隆安皆退后回避,雪茶开始为公主宽衣,露出香肩,而后颤颤拿起,看着那细而长的针,心砰砰直跳,太医则立在屏风外面,教她如何寻找穴位,奈何雪茶太过紧张,手一直发抖,一想到离心口很近她就下不去手,生怕扎错位置伤到公主,
隔着屏风的福隆安焦虑不已,问她是否找到。
雪茶颤声回道:“找……好像找到了。”
“那你还在愣什么?扎针啊!不然容璃如何恢复?”
他越催,雪茶越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