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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奎林就会从军营回来,入宫当值,每日都会回家,料想祖母也不好下手。”
可这几个月怕是不好熬啊!“与其这般冒险还不如就此打掉一了百了,至少不必提心吊胆。”
这话容璃是不爱听的,恨斥道:“男人果然是狠心的,睡人家姑娘的时候也不为人考虑,一有身孕就随口说打掉,丝毫不心疼,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怎么说得好像是他犯的错一样,“哎---她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为何要心疼?若是你有身孕,我定然会让你生下来,断不会说打掉的话。”
话音刚落就见容璃瞪向他,福隆安赶紧解释道:“我是说以后有机会的话,当然前提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
鬼才信他的话,一到半夜他就不老实,“我不同意你抱我,你倒是离远些!”
“熟睡之后的无意识之举,我也控制不住,先说好,千万莫再半夜拍我手,害我耽误许久没睡成,你也晓得我天未亮就得起身上朝,这觉再睡不好,影响白日里当差,万一走神挨了皇上的训,我可是要把责任推给你的。”
“你……”容璃越来越觉得这人最近开始耍无赖,学会威胁她,浑不似原先那般老实,八成是被人教坏的,否则他怎会突然间变了性子?
说不过他,她干脆不再提此事,而今春凌之事才是她最关心的,既想保住她的骨肉,又希望她平平安安,却不知今生她能否改变春凌那悲苦的命运?
当晚两人仍旧睡在一处,半夜又感觉到他贴在她身边,将她紧拥的同时手又搭在心口处,本想提醒他,又想起他白日里说过不要在半夜打扰他睡觉,耽误他休息,无奈的容璃强忍着怒火没拍他,但还是想把他的手挪开,可刚抬起他又顺势抚过来,
如此反复了两三次,她干脆放弃,实在太困,也就没理会他,翻身睡去,丝毫未察觉身后的福隆安虽闭着眸眼但唇角微弯,实则她挪这两次早已将他吵醒,而他故意不睁眼,假装无意识的总将手放在那圆润之上,后来发现她没脾气的放弃挣扎,心下十分欣慰,满足睡去。
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缓和,但仍旧隔着银河,难以真正跨越,还好福隆安有足够的耐心,愿意跋山涉水的走向她。
而春凌一夜辗转,始终没下定决心,做了太久的丫鬟,她的性子始终有些懦弱,总是瞻前顾后,想过无数种可能,不晓得哪一种才是正确的选择,当公主又来看望她时,犹豫不决的她又征询公主的意见,
“您觉着我应该如何?留还是不留呢?”
此等为难之事,容璃不好发话,“这毕竟是你的孩子,我无权决定他的去留,你若执意不要,我会尊重你的意思,但也必须先征得奎林同意才能给你寻打胎药,你若是想要,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隐瞒身孕,争取保住这个孩子。”
是啊!这是她和奎林的孩子,又怎能让公主决定呢?依照公主的意思,这事儿必须让奎林知情,她若是要打掉,奎林必不同意,与其争执,倒不如顺应天意,犹豫再三,最终春凌将心一横,
“那就留下吧!打掉我也不忍心。奎林那边先不要说,我怕他晓得之后无法安心在军营待着,又跑回府来,太夫人看他总是往家跑必会训他,还是先别派人知会,待他得空归来再告诉他。”
既然她想要,那容璃自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下人那边都已交代过,不许他们乱说话,但愿能瞒几个月,熬过这段日子就雨过天晴!
对于容璃的做法,福隆安并不赞同,就怕她出力不讨好,万一风声泄露,出了什么意外,容璃又会落埋怨,然而她心疼春凌,一心想帮忙,他也不好多做拦阻,只能由着她,想着她毕竟是公主,就算祖母真的知情,也不敢指责她,能瞒一日是一日吧!
然而设想总是美好,难保当中不会出岔子……
昨儿个福灵安就打了招呼,说是得了瓶南烛酒,请福隆安过来一道享用,他想着容璃时常在屋里待着,也就和大姐亲近些,未免有些寂寥,便想带她同去,好让她和郡主大嫂多些相处的机会。
想起大姐的教导,他没有傻傻的问容璃愿不愿去,而是直接跟她说,郡主有请,容璃可以不买他的帐,但不能不给郡主面子,也就答应同去。
此时的福隆安才意识到跟女人说话是否拐弯,得到的结果会大不相同,原本他还鄙视这种谎话,如今倒觉得真乃夫妻相处之道!
福灵安所娶的这位郡主也是娇俏动人的,且成婚之后一直得夫君宠爱,人瞧着面色格外红润,一见公主便笑脸相迎,容璃对她的感情却是颇为复杂,只因前世的福灵安在七年之后战死,死后无子,皇上心疼这位侄子,念着他的军功,便让容璃的二儿子丰绅果尔敏过继给福灵安,也算他这一脉后继有人。皇阿玛发话,容璃纵然不舍也只得遵从皇命。
郡主待丰绅果尔敏也是极好的,偏偏这孩子后来出了意外,那毕竟是容璃的亲生骨肉,虽说小儿子的死不怪郡主,可容璃总想着这孩子若是没有过继,留在自己身边养着兴许就不会出事,可以平安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