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以她再面对郡主时,心情极为复杂,暗暗发誓若再有孩子,绝不会过继给旁人,但如今她与福隆安尚未圆房,哪来什么孩子呢?如此想着,容璃又觉得自个儿是杞人忧天。但愿福灵安能避过那场劫,他若平安,也就不会再有后来的过继吧!
众人正聚在一起用宴之际,桂心突然求见,神色慌张的说是有要事禀报,她不得入内,便将话报给雪茶,由雪茶进去禀于公主。
心知此事不能张扬,雪茶附耳低语,容璃闻言心顿惊,起身告辞准备回去,福隆安见状忙问她出了何事,碍于大哥大嫂在场,她不好细说,勉笑道:
“无甚大碍,出了点儿小岔子,我去处理就好,你留下继续陪大哥。”
道罢向他们歉意颔首,而后匆匆回院子去。
回去的路上,容璃追问因由,桂心只道不清楚,焦急的她已有些语无伦次,“用饭时还好好的,才吃完准备漱口时,春凌姐突然说腹痛,奴婢就先扶她躺下,让她休息会子,可过了一会儿她说实在忍不了,疼得厉害,奴婢这才感觉有些严重,不知如何是好,忙来禀报您。”
“请大夫了吗?”
“还没,奴婢怕人怀疑,不敢声张,也就没请。”
听这情况估摸着是出了什么意外,也顾不得旁人会不会怀疑,容璃边往回走边吩咐雪茶差小厮去请大夫。
待她赶去时,春凌已然疼得难以忍受,额头直冒冷汗,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痛苦低吟着,心疼的容璃忙到床畔去安慰她,
“别怕,再坚持一会儿,大夫很快就过来。”
见到公主时,春凌稍稍安心,但又感觉情况不妙,颤声哭道:“公主,我腹部绞痛得厉害,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这样?”容璃还在想着是不是吃什么东西才吃坏了肚子,此刻她已痛得难以言语,桂心便帮忙回话,说春凌胃口不怎么好,晌午也就喝了一小碗鸡汤,用了些木耳芹菜,吃了半碗米饭而已。
看起来都没什么大碍,也不晓得是哪里的问题,容璃只好等大夫来后再论断,交代桂心不要撤走这些饭菜,以备大夫检查。
太夫来诊脉后直叹可惜,说是孩子保不住了,但他一个男人不方便,得请几个嬷嬷过来料理,性命攸关的时刻,容璃也顾不得旁人会不会知情,忙命人去请几个年长的嬷嬷过来。
春凌则哭得厉害,终于下定了决心留下,岂料这孩子竟是保不住,事已至此,容璃只能安慰她想开些,“现下你的安危最重要,甭想其他。”
只因大夫说她已然三个多月,这会子打胎有危险,且检查过后发现麝香似乎过量,是以她的情况很不妙。
嬷嬷来后说滑胎不吉利,请公主出去等候,容璃只得在外头焦急的等着,听着里头的哭喊声,心都揪在了一起,不觉想起了自个儿生孩子时所受的苦,可那毕竟是迎新,她这却是告别啊!
生怕公主心里难受,雪茶好言劝她回房去等,“奴婢在此守着,一有消息立即回去禀报。”
等得心惶惶的容璃手都在发颤,紧张得浑身冒汗,便听了雪茶的建议,由白蔻扶着先行回房,不停的祈祷着春凌千万要渡过这一关!
那边厢,福隆安虽留下来陪他大哥,可心里总在担心,不知容璃那边到底出了何事。福灵安也瞧出他心不定,便没强留他,主动提出让他回去瞧瞧。
感激拱手,福隆安就此告辞,一回房便见容璃坐在榻边抹着眼泪,伤心的模样可吓坏了他,忙过去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得知是春凌出事而不是她,福隆安总算稍稍安心,可她恐慌又自责,哭着说是自己的错,
“我就不该让她留下这孩子,若是才得知身孕那会儿直接打掉,她也许还能少受些罪,如今都已三个多月,又被人下药,剂量过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对得起她!”
泪流满面的懊悔哭诉,看得福隆安心疼不已,坐于她身畔,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好言安抚,
“你本意是想保她,也尊重她的选择,是她决定要这个孩子你才帮她瞒着,这样的意外谁也料不到,我想春凌是个明白人,不会怪你的,吉人自有天相,你且放宽心,她一定会没事,至于下药之人,我定会追查到底,给她报仇!”
此刻的容璃极其脆弱,只顾为春凌难过,顾不上其他,被他抱着竟也忘了反抗,只是轻轻啜泣着,心里怨念深深,“还能是谁?八成又是祖母下的手!”
春凌可是公主点名要的人,祖母若还敢下手,那可真是失了分寸,“不管是谁,我都会彻查,不能让春凌白白受罪,否则我无法跟奎林交代。”
又好言安慰了一阵儿,容璃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此时她才惊觉自己竟窝在他怀中被抱了那么久,晚上被抱说是治病也就罢了,白日里怎可这般?
面色因发窘而涨红的容璃即刻推开了他,起身默默远离,无措的轻转着自己手腕上的羊脂玉镯,没好意思去看他。就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声,进来的是雪茶,神色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