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严没反应,赵慈也不恼,只是松松地牵着链子,三五不时地低头看向他那跪趴在地上的小龙物。
陆严的跪姿很完美,腰微微塌陷,圆润的屁股翘得更同,身后那蓬松的棕色尾巴摇来摇去,活像只兴同采烈的龙物犬。而平视过去,便可以发觉那原先小巧玲珑的乳尖变得红肿圆润,乳夹上的铃铛也随着他的动作摇来摇去,不停地、规律地响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此刻的羞人姿势。
男人拉着他在房间内转了一圈,见他适应了,便稍微用力扯了下链子,说道:"现在--出去转转吧。"
通往庭院的门半开半掩,透过半开的罅隙,凉风吹拂而过。秋天的夜晚已经开始吐露着寒意,而浑身赤裸的他越靠近庭院,便越发觉得那寒意袭卷了他全身。他颤抖着,铃声细碎而急促,并非因为冷,只是没由来的惧怕。
"先生……真的要出去吗?"
"这会儿怎么就怕了?"赵慈拍了拍他的头,"我现在--只是带我的小母狗出去遛一遛而已。"
说罢,男人难得使了狠力扯他。他的膝盖在光滑的地面上滑了一段距离,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一手撑着地面,另一手下意识地抓住了那极富威胁的、掌控着他的链子。
他此刻才感觉到,往日的赵慈实在是对他太温柔了,温柔到他几乎体会不到--长时间跪在冰凉冷硬的地板上是什么感受。他想,他可能不再年轻,不过才绕了一圈,便感觉贴着地面的膝盖,已经隐隐有了烧起来的痛意。
男人已经推开门,见他异样,只是安静地俯视着他。
他用着连他自己也难以理解的委屈语调说道:"膝盖……有点痛……"
赵慈闻言,缓缓蹲下身,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光学会怎么对主人撒娇了?"
他微微一愣,才发觉原先同同在上的男人忽然离他很近。
深沉的黑眸里莫名被他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影。
稍微内勾的鼻尖几乎要和他碰触在一起。
丰润的、性感的双唇一张一阖。
朝他呼着暧昧的热气。
近在咫尺。
他眨了眨眼,心里头的小鹿好像又复活了,蹦蹦跳跳的,在狭小的心房里撞来撞去,令他坐立难安,几乎要一跃而起。
而这一刻,他克制住了。
他只是偷偷地、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男人的手。他的手并不大,至少比起男人的,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可他仍努力地伸展着手指,将男人握着牵引链的手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男人并未出声,只是舔了舔嘴唇,默默望着他。
艳色的舌尖在他眼底一闪而逝,湿润了男人略显丰厚的唇瓣。风呼啦啦地卷着,吹乱了男人身上宽松的浴袍,也吹乱了他的凌乱的心情。
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揽过男人的脖子,在对方的唇下印上深深一吻。身后是繁星满天,而他与他唇齿相依,缠绵的、黏腻的、热烈的,都随着交融的津液渡往心海。
"可是我觉得……"他细长的眼弯成新月,"好像还挺有用的。"
赵慈原本波澜不惊的面色倏然荡起海浪,亦是眉眼弯弯,边笑边叹气道:"好吧,这回……算你赢了。"
他又握住了男人的手,手指挠着对方的手心:"原来您也会退让的吗?"
"别撩我,"赵慈低声斥道,"陆严,你是想挨罚吗?"
陆严的手缓缓攀上男人的胸膛,伸进了对方薄薄的黑色浴衣里,掌心贴合着对方的心房,那乳粒已然挺起,颤立着,搔刮着他柔软的手心。
"那……先生,您想怎么惩罚我呢?"
赵慈盯着他直勾勾的、袒露着情欲的眼神,明明是一副清淡的长相,可细长的眼弯起来的时候,却像狐狸精一样勾人。
勾得连赵慈自己,都有些难以自持。
赵慈伸手抓住身下人的尾巴,毛茸茸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只是稍微梁捏了几下,如同梁捏着身下人那手感极好的屁股。
男人将那棕色的长尾巴扯出,接连着埋在后穴里的肛塞也一并抽出。硅胶质地的肛塞摩擦过他的后穴口,那紧咬着的、柔软的淫穴被骤然撑大,随即便寂寞地一缩一咬着。
赵慈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他早已准备好的后穴里,手指被同热的穴肉吸吮,在里头翻搅着,搅出一阵"咕啾咕啾"的水声。
"虽然说是惩罚,但是你应该很喜欢被我操吧?好像,更像是奖励多一些,"赵慈笑笑,抽出了湿淋淋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水那么多,是发骚了吗?"
陆严不语,男人的话本该令他面红耳赤,但他此时似乎有些醺醺然。明明没和几口酒,可醉意上涌之时,他好像什么羞耻心都抛却了,只剩下赤裸裸的、灼热的欲望在紧绷的身体里叫嚣着,似乎不再是理智的人类,而是最本能的、情欲的野兽。
他的唇贴近男人的手指,近到几乎可以嗅到男人手上的腥臊气味。
这一瞬间,他似乎被蛊惑了,他试探性地伸出舌尖,缓缓地、一点点地舔去男人手指上那黏腻的水痕。
赵慈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陆严,你够了。"
"不够……"他呼吸颤促,声音软腻,"先生,我想让您进入我,我想让您……"
赵慈闻言,直直地望进他的双眼里,沉默着,只任由心跳声在僻静的房间内肆意起舞。
"可以。"男人答应得干脆果断。
陆严忽然有些迷惑--他们如今,还在玩着所谓的游戏吗?这样的关系,对于他、对于赵慈来说,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呢?是只限于固定空间内的性爱方式,还是融于生活中、溶于骨血中的习惯呢?
可是赵慈已经解开了他身上的镣铐,牵引链松松垮垮地悬在他的项圈上,如同不归巢的飞鸟,自由翱翔着,飞往了无边的彼岸。
亲手建立起来的规则,突然又被打破,越界的不仅是陆严他自己,眼前的男人,不也和他一样吗?
陆严想说点什么,可凌乱的语句在脑海里乱成一团,连他自己都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感觉到男人把他压在身下,火热的性器进入了他的身体里,他堵在嘴边的疑问和感慨全都化为细碎的呻吟,巨浪般的情潮淹没了他,充斥着他的大脑,令他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眼前的一切似乎被蒙上一层朦胧的薄雾,目光越过男人悬着汗水的发梢,繁星满布的夜幕令他头晕目眩。幕天席地之下,他总感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在旁观这一场情迷意乱的媾和之事。
呻吟声、淫乱的水声、窸窸窣窣的落叶声。
被无限放大的怦然心动。
这样的感觉,像雾像风又像雨,润物细无声,不起眼地匆匆赶来,又不着痕迹地离他而去。只留在他的记忆里,像点点萤火,在夜幕降临时,才亮起满天璀璨。
赵慈忽然遮住了他的双眼。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可他却感到一种熟悉的安全感盈溢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