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郑言咳嗽了几声,不自觉靠近阮舒寒,只觉得揽着自己肩膀的手又紧了些。
等到民宿时,两人都湿了一半了。
出来一个婆婆,递给他们两条毛巾擦擦脸,引着他们上了三楼。
老板和家人居住在一楼和二楼,把阁楼重新装修后出租,因为临着景区,生意不错。
三角形的屋顶,木头是红棕色的,树的纹理浮动其中,吊顶垂下一盏精致的蝴蝶灯,光显出丝丝的雨水,浇打翠叶,声声急骤。
窗旁是一张双人床。
婆婆看了他俩一眼,道:“挤一挤,能睡下。”
郑言因着身体原因,不爱与人挤,不过也知道阮舒寒大老远过来接他,脸皮没厚到让阮舒寒去打地铺的程度,主动说道:“我无所谓,反正就一晚上。”
阮舒寒也点头。
婆婆给他俩拿了自己老头的衣服,时尚横条纹polo衫,休闲七分裤。
阮舒寒道谢后,便让郑言先去洗澡了。
顶楼就一个卫生间,只好一个一个来。
郑言也不假客气,直接进去了,热水浇头而下的时候,郑言长舒一口气——得救了,真的快被冻死了。很没等他放松到十秒钟,突然发现淋浴间是玻璃的。
靠,搞了半天还是情趣民宿。
外面阮舒寒刚给林霖发了个消息报平安,一抬头,正好对上郑言的眼睛。
郑言的后背一览无余。
侧脸红扑扑的,水珠顺着肩膀滴落,淡蜜糖色的身体,腰细臀翘,肉都长在了很适宜的部位,丰沛的活力,带点野性的漂亮。像刚学会走路的小豹子,马上要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挠他了。
阮舒寒迅速转过身,背对着郑言,避嫌,毕竟他喜欢男人。
艹艹艹艹艹
郑言迅速拿了条毛巾把下半身围起来,阮舒寒那双淡色眼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如芒在背。应该没看到他身体的情况。真要看到的话,肯定会很震惊的。
空气里的温度好像都升高了,尽管阮舒寒现在背对着他,郑言还是紧张,随便冲两下,换了衣服逃也似的上了床,缩进被窝里,缩成一团。发上的水湿淋淋地落在枕头上。
阮舒寒拍拍他肩膀,郑言如惊弓之鸟,猛地把他手打开,看向他时,眼神里蓦地带上一丝惊慌。
“头发,枕头湿了。”阮舒寒递给他一块枕巾垫着,“我去洗了。”
郑言不理他,没说话,看看手机,林霖一条消息都没法给他,心里失落,把手机反卡在床边柜子上。满脑子都是阮舒寒方才与他对视的那眼。他坐起身,挠挠头发,很有些抓狂,气鼓鼓。
一抬头,犯了阮舒寒方才的错误,不小心看了过去。身材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有下面那个,很大。
他没什么看别人的经验,在男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总是迅速穿好离开,但是直观感觉一下,不小。和哥哥的比呢?没见过,只隔着衣服见过。
郑言“刷的”脸红到脖子根,感觉脸上烫烫的,夹紧双腿,肉臀忍不住在床上蹭了蹭。
阮舒寒,狐狸精,坏蛋。
他又缩进被窝里,直到水声渐息,背后坐上来一个人,郑言心如擂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脑袋上抚上一只手,郑言忍不住抓紧床单。
“吹完头发再睡觉。”
“不用。”
“会头痛。”
“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怎么又闹别扭了?阮舒寒仔细回忆,也没觉得他做错了哪里。非要说的话,不小心看了他一眼。虽然有同性性向的,到底都是男人,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是他还是要把郑言完好无损地送回去给林霖。
于是罕见地哄人,主动拿过吹风机,摸摸郑言的脑袋:“我帮你吹干。”
郑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夺过吹风机,往床沿坐了坐:“我自己来。”
他低下脑袋,不小心又看到阮舒寒腿间,脏东西就藏在衣服下面,他顿时毛了:“你转过去,背对着——掉了!”
原来郑言太靠近床边了,一不小心屁股坐空,阮舒寒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郑言直接扑他怀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