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亮,郑言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
忽然觉得旁有点对劲,眼望去——阮舒寒怎么在这里?
天喝多了酒荒唐事又涌上来,郑言脸子红了。
他撩起衣服看看,又自己受了,还好,没有什么异样觉,应该只纯洁地睡觉了。
旁飘来阮舒寒声音:“在想什么?”
“没什么。”郑言抱着被子坐到床边,远离他。
阮舒寒咽炎比昨天稍好了些,鼻音仍然很重,双眼睛倒带:“我又超人,没神。”
调侃,郑言辩解道:“没有没有我没想事!”
“哪件事?”
郑言恼羞成怒,瞪了他眼。
阮舒寒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送去上课。”
“还上啥呀,名都点完了。”郑言自我安慰,“总能及格,问题大。”
“还挺乐观。”
“阮总,边等着开会呢,您在这吗?”邵春说着,推开小卧室门,看到里面两个人,衣衫整,迅速又关上。
郑言尴尬,挠挠脑袋,小声道:“他怎么敲门呀?”
“我迟到了。”阮舒寒赶快坐起来,穿好衣服,“我先去开会了,要什么跟邵春说。”
郑言点点头,看着他匆匆离开背影。
从某些角度看,阮舒寒跟他哥有点像,比如都有工作狂倾向,只阮舒寒用上课,加上公司经营稳定,在时间上更加自由些。
“郑先生。”
自己竟然望着阮舒寒背影发呆了,郑言连忙收回目光:“怎么了?”
“您想吃什么?”
“随便,给我几块饼干就行。”
说随便人最麻烦,邵春拿张自制菜单:“您想吃什么,可以点。”
郑言愣了:“这儿还带厨房吗?”
“也,总之这上面东西您都可以吃到。”
觉他说两个名目,邵春停来了:“用了,就给我买两个包子吧,肉菜或者豆沙都行。”
等郑言回到家时候,已经午了,房间里仍然空荡荡。
他顿时冒火了——哥哥,会和谁待了整晚吧?
郑言回到房间里,越想越伤心,总觉得自己喜欢么久,都无用功,白费力气。以前觉得远远喜欢,看到哥哥幸福就够了,可靠得越近,反而越满足,愈压抑,想要独占哥哥欲望愈发烈,跟压弹簧似。每次看到林霖跟别人在起,也就越痛苦。
好容易接受阮舒寒了,又冒个贺嘉,假以时日,知道会会赵嘉钱嘉孙嘉李嘉,他现在忽然能明白阮舒寒刻疲倦。
喜欢亲哥哥,本来就有悖人伦事情。他把这玻璃碴握在手心握了太久,握到血肉模糊,要放弃?郑言脑子里片混。
控制住低落,郑言忽然子坐起来,拿电脑,开始看之前教授发资料,决定用学习冲淡悲伤。看着看着,知觉到傍晚了。
房间传来了敲门声。
阮舒寒回来了,手里拎着盒国王饼。
早上开完会,阮舒寒从会议室里来,知道邵春就给郑言买了俩包子,当场把邵春骂了顿,方散会,门还有少员工,邵春很委屈,说他自己选。
阮舒寒冷:“他懂也懂?怎么?现在准备给我脸看?”
说完,就回办公室,门关,秘书拦住邵春,让他进了。
邵春碰了鼻子灰,立时反省——他对郑言定位错了。
阮舒寒回来以后,去敲敲郑言门。
郑言开门,神情瞬间失望,阮舒寒捕捉到了。他也恼——失望好事,失望开端。
“天用加班?”
“希望我加班?”
“倒没有。”
阮舒寒把盒子递给他:“吃点甜,垫垫肚子,等会儿带去吃。“
郑言打开盒子,个大圆饼,烤得金黄酥脆,螺旋纹,香气扑面而来。
阮舒寒切成了几半,让郑言选:“咬到小杏仁会有幸运噢。“
郑言随便选了,把对面给了阮舒寒。
咬去,皮酥脆,杏仁酱和香草奶油浓郁香气,充满腔。郑言吃着吃着,都快见底了,没有小杏仁。
他有些失望。
安慰自己,本来也没什么。
阮舒寒倒运气好,吃了,再挖第勺时候,梭形果仁冒了个尖尖脑袋。
郑言看过去,脸颊鼓鼓,想起哥哥,大约真有缘无分,有些闷闷乐。
阮舒寒忽然把自己给他。
郑言睁大眼睛。
阮舒寒了:“我已经很幸运了,分点给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