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突然想到小皇帝不止一次这样说可是不对,他绝对不会亲眼见过我,更不会见过我娘,年纪不对,但是陆漫天却说她曾经在这里住过?
他说的暂且不知是真是假,但那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每一个都让人胆战心惊
再一抬头,只见陆漫天面带微笑看着我,他这副模样,我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吓着了?”他不轻不重地扯了我头发一下,缓缓松开收回了手。
我陡然回神,“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看你。”他回了一句,又笑着问:“怎么不问关于你娘的事?方才一脸的震惊,看来沈霆真是一点儿都没告诉你。”
我抿了抿嘴,也笑了,“说不说完全在你,我问了又有什么意义?”
没说话,陆漫天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左右看了看宛如故地重游,同时伸手缓缓解开衣服,
我吓一跳,几乎下意识要捂胸,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档子事?我又不是他那样的禽兽可以随时随地发情!
“你”
他脱了外衣,就是胡斐那件颜色很旧的朱砂红的袍子,虽然时候不对,不过这颜色倒是挺衬陆漫天,胡斐穿没什么特别,一到陆漫天身上就妖里妖气的。
扬手往旁边一扬,正好挂在椅背上,陆漫天扯了扯领口露出一小片胸口,舒了口气,朝我过来了。
还未等我开口,他先来了句:“别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今天不操你。”
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今天就操了你!
“过去点儿。”他一侧身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在我腿上,动了两下找个了舒服惬意的姿势躺好了,闭上眼,“沈霆明天就回来了。”然后便没有再开口,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当然知道他没有睡着,但若是就这样一言不发,他可以一整夜都像睡着了一样。
低头看着陆漫天,我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来干什么也许是为了带我离开,也许是来告诉我关于我娘的事,也许只是来看一眼?
脑中很乱,想理清楚方才他说的我娘曾经住在这里的事,却毫无头绪。最后不得不问:“你不是说,不知道我娘的事么?”
片刻之后,陆漫天闭着眼回了句:“我是不知道,但不代表灵言教里没人不知道。”
“所以如今你也知道了?”
他轻笑一声,“你想知道?”
废话!你大晚上的过来不就是拿这个勾我的么?
沉默片刻,陆漫天闭着眼终于开口:“她曾在这里住过一年也可能更久一点儿。”
我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自然是瞒不过陆漫天的,他嘴角微扬,缓缓睁开眼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眼角微扬,笑意弥漫,一时间宛如溢满了春色,就是这样一双眼,看得人心里发冷
“她是宫里的妃子?先皇的?”
“宫里的妃子怎么能出得去呢?”他笑了,随后语气诡异道:“都说入了宫的女人是再没法出去的,即便是见不着皇帝或是不得龙也不能离开宫门半步,死也要死在这深宫里,带着一股怨气化成厉鬼。”
“那她是谁?”我急急问,“为什么会进宫?又是怎么出宫的?”
“这些我没问。”陆漫天无辜地一眨眼。
我你他妈!
“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她曾经在这里住过?”
他笑了笑,“不问,可以自己想啊。”
我眼下倒是想捶你一拳
“我只是觉得有趣,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至于剩下的”他重新闭上眼,“你不如去问沈霆。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只是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了。”
我没再说话,此时再想,沈霆把我带到这里也许并非偶然,难道是他早就打算了不然皇宫这么大为什么会偏偏住在这里,还有那些太监看我的眼神,他们或许曾经也见过我,不应该是见过她。
我甚至,开始怀疑沈霆也曾经在哪里见过我了
突然,陆漫天突然翻了个身趴在我在身上,脸还贴在我肚子上。
我皱眉,“干什么?”
他抱住我的腰,仰头看着我笑着说:“听听有没有孩子的心跳声。”
这一下又戳到我痛处了。沈霆知道的多,陆漫天知道的也不少。
“你知道我被下了咒?”我问。
他并不否认。
“所以,与灵言教有关?是你们干的?”我娘是灵言教的人,这事无论怎么都与灵言教脱不了干系。
然而陆漫天只说了一句:“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
他抱着我,头靠在我肚子上,姿势亲昵的倒真像是初为人父一般期待着孩子,然而这一切只是错觉。
陆漫天是个怪物,他没有感情也从未对我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抱有感情,只是觉得有趣。哪怕我真的有了,生下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他也不会意外,甚至可能还会当龙物养起来。
闭上眼,我深吸一口气,问他:“我是不是某人的寄生?”
他笑了笑,抱着我的双臂稍稍用了一下力,抬起头说:“你是贺清啊。”
像是安慰,又像是保证,但是,我想我可能猜对了。
我是谁的寄生?还是宿主?谁给我下了咒?为什么到底跟我娘在宫里的事有没有关系?
“别胡思乱想了,”陆漫天突然伸手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眼睛都直了。有些事即便知道了真相也没什么意义,当下活的开心便好。比如,我真的开始期待你能给我生一个孩子了。”说着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
而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有了,不管是谁的,我一定会亲手从肚子里扯出来。
“还有,”他突然说,“你的咒,胡斐解不了。”
话音刚落,好像一盆水从头顶浇下来,一瞬间我从头到脚都凉透了所以,我真的只能乖乖生孩子了?
我咬了咬后槽牙,问:“他也是灵言教的?”
陆漫天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巫医,他那点儿伎俩在灵言教里还不够看,雕虫小技,骗骗外行人在江湖上混口饭吃而已。”
堂堂一个御医在他嘴里立马变成了江湖骗子。
“那他说能弄掉我屁股上的记号也是假的了?”
“你想弄掉?”他反问,然后讽刺一笑,伸出食指摇了摇,“不可能。”
然而我已经不想屁股的事了,记号不一定能弄掉,但是孩子的话突然想到之前贺衍之给我喝的那碗药,也许真的有效。
“你之前说,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怀上”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结果陆漫天哈哈一笑,“骗你的。”
两眼一黑,我差点儿一头拱到地上,这人这老妖怪!
他翻身坐起来和我面对面,一头长发散开了铺在床上。
“你不像女子那般容易受孕,所以无非就是多操几次,
操的多了说不定就能怀上了不信?”
这男人的鬼话我是不会轻易信了!我瞪着他,他笑着问:“那要不要再试一试?”说着伸手过来要摸我。
我一咬牙,推开他的手之后也笑了,“不必了,种子不行种什么都结不了果,再怎么操都白费力气。”
哦,倒也不算白费,有几回还是挺爽的。